夜深深,星辉朦胧,让昏暗而又充满着淡淡幽香的大床上更平添了几分春意。
王彪克制着自己那个蠢蠢欲动的心。
心里嘴中嘟嘟囔囔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阿弥陀佛,戒色,戒色,我叫八戒。
“噗嗤!”
在一旁装睡的沈娜,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露了气,咯咯咯的小声笑了起来。
也够难为这个大狗熊了,**那么旺盛,足足守了近一年禁欲时光,现在自己回来了,这货绝对精虫上脑了,但是又只能活生生的克制着。
这样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好老婆,小宝贝,小甜心......”王彪一听沈娜偷笑,扑棱一侧身子,伸手又伸向沈娜丝滑柔嫩的躯体。
手感真好,真滑,为了自己的幸福,以后得多给老婆买个十件八件的真丝睡衣。
沈娜假怒的伸手拍打了两下王彪那不安分,胡乱探索的大手,“干嘛,老实睡觉,本宫今天累了,不想翻牌子,再嘚瑟,你就去书房睡去。”
“唉!”
王彪吧唧着嘴,深深的叹了口气。
听着王彪那幽怨的叹气声,沈娜也不忍心在欺负王彪了,探过身去,对着王彪的大脸蛋子轻轻的亲了一口。
安慰道:“好啦,好啦,逗你的了,等家里人都走的,这么多人,怎么好意思,都开着窗户门呢。”
王彪卟愣坐了起来,大喜过望的道:“那,那个恢复期?’
”逗你玩的啦。”沈娜好笑道。
“啊?”
“你小点声,吵醒孩子。”沈娜嗔怪道。
“哦哦哦,我小点声,我小点声,明天我就让他们都回去,这一天天的得吃多少斤大米白面的,刷盘子刷碗都得多刷十几套。”
沈娜又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指怼了王彪脑门一下:“把你小气的,要是让姑奶姑爷他们听到,还不得拿鞋底子抽你。”
“抽也得让他们回去,这一天天的经管孩子还是经管他们啊。”王彪绝情的道。
禁欲了这么久,他容易吗他,这么电灯泡在这多碍事。
小两口这么久没见面的,不给创造私人空间不说,还都拖家携口的打算常住了,这哪成。
比起性福,亲情只能放在一边了。
“切,你个精虫上脑的坏家伙,那要不要让爸妈也走呀?”沈娜翻了个白眼。
“那不用,爸妈是咱自己家人,再说爸妈在一楼住,没啥影响。”王彪一眼求生欲。
“哼,算你有良心,不然都回北京住,馋死你个坏东西。”沈娜哼呼的说道。
王彪急忙道:“那可别,那还不得馋死俺老王啊。”
......
正说着话呢,轻轻响了两下,随后一个白影打开门走了进来。
王彪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门口的白影。
“妈,你过来干嘛来啦?”沈娜说道。
王彪心一松,感情是老丈母娘,不过这老丈母娘什么时候添的毛病,大半夜不睡觉,跑他们卧室干啥。
“我看看孩子醒没醒。”谢春兰走到婴儿床前往里边看了看,小脚露出来的,拿起小被子给盖上,手伸出来的给放在被子里。
“这孩子手脚得盖好,尤其是脚,现在天气凉了,孩子脚凉肚子凉的容易肚子疼啦啦尿。”谢春兰道。
“知道了妈,妈啊你早点睡去吧,没事,晚上我看着,我觉轻,有动静就能醒。”王彪乖巧的道。
他知道岳母老大人是惦记孩子。
“嗯,晚上要是醒了,给看看尿不湿是不是啦了尿了,得换,不然容易淹了,用纸巾擦粑粑时,沾湿了擦,之后用干纸巾在轻轻的擦,小孩皮肤嫩,劲大了容易擦破了。”谢春兰不放心的道。
王彪点头:“知道妈。你大儿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对我爸都那么小心精心的,对这四个小宝贝肯定会更精心啊。”
沈娜站起身,推着谢春兰向外走去:“哎呀,妈我们都会照顾啊,他啊比女人都细心的,你就放心吧,晚上可别进来了,怪吓人的。”
谢春兰佯怒道:“这孩子怎么说呢,怎么就吓人了。”
......
半夜!
睡的正香的王彪被一声又脆又响亮的哭喊声吵醒。
他扑棱坐起身子,缓了两秒,不等大脑叫醒四肢呢,戴上眼镜,打开辅灯,来到小床前,抱起啼哭老四美瞳。
“哦哦哦,乖女儿不哭,不哭啊,爸爸来了,让爸爸看看是不是尿了?”王彪一手抱着小美瞳轻轻的悠着晃着,一手去揭开尿不湿。
刚一打开,一股仙灵的味道就透了出来。
“嗷,拉臭臭了啊,臭臭乎的美瞳不舒服了是不?不哭啊,爸爸这就给你换。”
正换着呢,又一声哭声响起,之后又接连响起了两声。
王彪一下子慌了神儿。
“哎呦喂,小祖宗们啊你们姐四个商量好的啊?这么同步。”
沈娜也起来了,抱起老大和王彪一样,一边哄着,一边检查尿不湿。
老大只是尿了,之所以醒,是被老四给吵醒的。
不一会李桂芝、谢春兰、大姑奶、老姑等人都过来了。
一个个娴熟老道的从婴儿床里把孩子抱起,就连王彪和沈娜的手里的孩子也被抱了过去。
人多好办事这句至理名言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阐述。
王彪笑呵呵的看着忙活的姑奶老姑等人。
大家伙在也挺不错啊。
这四个小祖宗还是真得需要一些好助手。
“大儿子你去把冰箱里的奶热热。”谢春兰吩咐道。
“嗯呢。”王彪屁颠屁颠去冰箱取用挤奶器挤出的奶。
虽然四个孩子,但是羊奶营养不断的沈娜还是很富裕的。
而且四个孩子现在也喝奶粉。
够喝!
连喂带哄的折腾了近半个小时,四个千金小宝贝才沉沉睡去。
一大早。
老太爷就起来了,但却没进屋,就在院子里转悠,不时的抬头看二楼东边的那间屋子的窗帘拉没拉开。
“哎,这特么懒牤子,这都快六点了还不起来。”
“真是越大越懒。”
老太爷一句句的嘟囔着。
李桂芝用箱子装了些苞米瓤子准备给老太爷烧炕,正好顺便蒸馒头,听老太爷跟那骂着大儿子,不由好笑,这老爷子这是想看她四个小重孙女了。
“爷啊,这孩子晚上总醒,你就让她们俩多睡会吧。”
“啊,晚上孩子哭了啊?起来几次啊是不是吃不饱给饿的啊?桂芝啊,去让刚子去砖厂拉回几只下崽的大母羊回来,挤羊奶给小娜好好补补。”
......
有了孩子的家庭就是不一样。
那种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虽然哄孩子会累,觉也睡不好,但是王彪乐此不疲,以前他的生命,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人而活,后来是为了沈娜而奋斗,为了能让她活的开心快乐而奋斗,而赚钱。
现在,他身上就担起了四个女儿的幸福。
他不仅要为四个姑娘赚更多的嫁妆,还要给四个姑娘提供一个最快乐的童年,像他小时候那样的童年。
每天就吃和玩乐,开开心心的,和小朋友无拘无束的嬉闹游戏,饿了就回家吃饭,渴了就喝水,捆了就睡觉。
可是,现在游戏的东西少了了。
不像他们小时候玩的东西多,男孩子可以砸瓶盖,玩纸牌,弹溜溜,掏鸟窝,去山上踩野果子,玩杏核,扔砖头,跳房子,过家家,打口袋,藏猫猫,粘钉子,木头人,跳皮筋,打弹弓,小霸王,抓蝈蝈,斗蛐蛐等等一大堆可玩的。
那时候孩子也多,不像王家屯现在。
年轻人少,结婚的更少,生孩子更更稀少。
四个女儿想感受他的童年的那种乐趣是感受不到了,也不好体验。
给找同龄小朋友做不到,那就只能在别的地方想办法了。
”老婆,你说咱们给女儿们准备些什么能让她们童年更充满欢乐呢。“王彪问道。
沈娜想了想:“我看国外孩子小时候那种生活挺好的,不是养狗就是养小矮马,小矮驴养温顺的大狗子什么的。”
“小矮马于大爷骨血的那种小矮马吗?这个行啊,我也想买着玩,那买四个一人一个,再买四个小毛驴,荷兰猪,四个纽芬兰大狗子,对,就这样,回头把前院大草库改成小动物园,让孩子在里边游戏,你看咋样?”王彪双眼放光的道。
沈娜眼睛一亮:“可以啊,哎老公,我忽然有个想法,咱们以后打造个亲子农场怎么样,多养一些温顺的小动物,对了,到时候咱们可以搞一个认养的项目,家里条件好的就可以认养一个,这样更能吸引一些儿童和家庭常来咱们家的亲子农场,这样收益能很稳定。”
“行啊,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咱们这没有山,也没有林子啊,这到时候谁能顶着烈日在外边玩耍啊。”王彪脑袋里已经出现一副大致的蓝图。
沈娜道:“先找好一个地方,规划好一个大致的范围,之后在特定的地方种树,种一些长的快的植物,多弄一些树藤回廊什么的就好了。”
“种柳树长的就挺快,不行,咱们这都是耕地,建亲子农场怕是不行,这耕地的性质是不能改变的,这只能去园区那边买草甸子了。”王彪忽然道。
沈娜皱起眉头,这倒是个难题。
“哎,那个大队后边那块地不是有很大一片空地呢吗,那几家都拆迁了,在把那个大坑利用起来,修建个小亲子农场够用了。”
“养那些小动物够了,不种农场农场怎么的也得种些农作物啥的吧?”王彪道。
沈娜瘪起嘴:“你啊,你就知道搞大,那么一大片地还不够用吗?再说种能种多少,种些农作物蔬菜什么的就是让大家伙自己摘菜做菜什么的,对了,咱们还得盖一些房子,给游人提供个住宿的地方,最好是盖实木的小木屋,这样更贴近自然。“
”这个行啊,对了,大坑就那么地,冬天可以弄个滑雪或是浇水弄跑道,让来玩的小孩子们可以滑冰完。“
王彪的灵感又井喷了:“咱们还可以给小矮马订上钉子拉雪爬犁,小孩子们一定喜欢玩。”
“是小孩子喜欢玩嘛,我看是你喜欢玩,一提到玩你就双眼放光的。”沈娜好笑道。
......
***不愧是伟人,说出的很多话狠多观点都特别的真理,他说劳动者才是最美的人,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正在所有老百姓犯愁怎么秋收的时候,有一些脑子灵活的大神们已经开始改装起收割机来,研究出来一种专门收倒伏苞米的辅助工具。
一种是卷龙设计的,一种是像游戏飞镖飞盘那样四齿的东西,加装在割台上,不过后者效率不咋样,那种卷龙的效果还不错。
抖音快手火山上一些修理厂的用户和养收割机的人已经率先改装起来。
现在王彪每天干的事,还有小刚李红军几个人也天天刷视频,看看别人怎么整,看看下边评论,到底有没有效果,有什么优缺点。
王彪觉得绞龙式的更好使,现在他想的是,那辆约翰迪尔的直接脱粒的能不能直接将苞米捡起来,往上评论有的说这种直接脱粒的捡拾性能很好。
回头得试一试。
这天。
王彪和秦铁铮又来到地里检查苞米棒子的情况,捂没有捂,有没有霉变的。
这个眼下是大华镇最重要的事,整个镇子最重要的产业就是农业了。
苞米虽然湿,但是目前长芽子的还没有,不过就他和秦铁铮这几天上地里检查发现,一些贴地皮被压在垄沟里的苞米有长白毛的。
受灾还是有的,现在是白毛,在过十多天等秋收的时候,就得边颜色,烂掉。
所有村屯的老百姓都犯起愁来,现在都长毛了,这还怎么收,再过十几二十天的非烂地里不可。
镇政府。
“哎,彪哥你的地不卖啊,现在老黄家出去收地了,一万四一垧地,你这把你地直接卖给他这不是能减少损失吗?”秦铁铮对王彪说道。
王彪一愣:“你听谁说?”
“刚才去厕所听老魏他们说的。”
“那我能卖吗,我爷掰苞米棒子晒干了,上称量了,起码能保持六成收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期间会不会再下雨,霉变情况会不会更严重,老黄家收地这是一定有赚头,不然他能干这事?老黄那人多尖啊。“
“他好像是卖给酒厂吧,所以捂苞米也没事。”秦铁铮道,“他这估计也是赌,也不敢就确定能一定赚钱。”
王彪皱眉思考了会,“我先出去走走,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