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狐疑地看了她俩一眼,不明白她们在打什么哑谜,想着姑娘家的事情他不好搀和,直接跟初安正事:“那个军师有线索了,他们仨人还在蓉城,我的人和他们交过手。”
初安甩开脑海里那些杂七杂澳想法,正儿八经地问:“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吗?”
“还真有,我的人与他们交过几次手,有一次发现他们的衣服上统一绣有火焰的标志。据看见的人,那火焰惟妙惟肖,盯久了仿佛活过来一样,要将看见它的一切都吞噬、燃烧。”
“……这么夸张?”初安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火焰标志,有图吗?我记得江湖上有个门派的派徽就是火焰图腾。”
李逸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递到初安的手里,:“军营之中是不许搞这种帮派主义的,关于那个军师的形容太过宽泛,在抓到人之前,我很难判断那些人可能从属哪个军营。”
初安只低头看了眼纸上那朵仿佛正炽热燃烧的火焰就:“这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江湖门派的,他们的火焰没有这么的张扬和嚣张。”
听到她的形容,李逸忍不住乐了,“所以那个江湖门派才一直不温不火的,哪像这位军师,成被初大人盯着。”
初安没理会他的插科打诨,手指在桌上随意地敲了敲,沉吟道:“寂灭弓的事先放一放,等抓到了人再。鬼域的情况你也了解了,我们直接进去?”
李逸忙伸手拦住她:“先等等,有个情况你需要知道一下。”
“什么?”
“就这两,我的探子发现了十几具尸体,那些尸体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且死状极为相似,非常凄惨,都是些江湖人,我怀疑他们是从鬼域死出来的。”
“那就先去蓉城看看啊……”
“尸体不是在蓉城发现的,而是在关外一个叫五河口的地方。过了五河口,便是北境。”
初安听到“北境”两个字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李逸见状,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倒是一旁的洛子明眼神微动,一副找到了症结所在的了然模样。
“五河口……这都快出边塞了,可藏宝图上指示的方位确实是蓉城没有错。”她没有注意到洛子明的表情,只专心和李逸分析问题。
李逸点点头,:“确实,所以我才要等等,鬼域实在有点邪门,我们先去五河口看看情况,再进入鬼域不迟。”
初安想了想,:“这样会耽误很多的时间,没有半个月,我们根本到不了五河口。这样吧,李兄,你和洛洛去五河口查看情况,我先进入鬼域探探路。”
李逸摸了摸下巴,转头看洛子明,“检查尸体的话洛先生最在行,我去也没什么用……决定了!我也进鬼域,一会儿派米可护送洛先生去五河口。”
初安闻言,也转头看向洛子明。她其实不太希望李逸跟去鬼域冒险,皇帝不想李逸插手归元心法的事情就是不想有朝一日看他进鬼域。但她也清楚,她劝不住李逸,不如一起。
洛子明:“……”
你们都决定了,还看我做什么。
“那就这样吧,你们自己心。”洛子明。
两茹点头,起身欲走。
洛子明忽然叫住初安,斟酌着措辞:“安安,你对北境……怎么呢,就是那种,没有别的什么感觉吗?”
初安一脸茫然,“北境于我而言十分陌生,要感觉的话,大概挺好奇那边的雪是怎么样的,听是茫茫雪原,冰冻三尺,眼泪流下的瞬间就会被冻住。”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身边的两人都有些沉默,不禁问:“怎么?北境对我来应该很特别吗?”
李逸终于从她的回答里发现了一点异样的地方,而洛子明则是心中的猜疑得到证实,便双双沉默。
洛子明认真地看着初安,问了句:“安安,晏殊是谁?”
初安笑了笑,:“你这个问句好奇怪,江北的年轻一代里,就属这个晏美人最厉害,江湖上谁人不知道他。我还挺好奇这个晏美人是不是长得比姑娘还漂亮呢。”
李逸:“……?”
你这个回答也好奇怪。
他不禁看向洛子明,以眼神询问:这姑娘怎么了?脑子坏掉了?
洛子明:……不知道。
“你们眉来眼去的讲什么秘密呢?”初安冲李逸招招手,“走不走的?太妃催你成亲也不是没道理的。”太能拖沓了。
“……手拿开,你当招狗呢!”李逸挥开她的爪子,一脸牙疼的表情,“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好不容易才从封地逃出来的。”
没错,逃。堂堂安远王,因不堪受逼亲之扰,从自己的封地,狼狈之极地逃跑,试图脱离太妃的魔爪。
“太妃既动了这个心思,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充州是你的封地,你以后总不能一直不回去。”初安已经非常克制了,但语气里还是漏了几分幸灾乐祸。
李逸气得牙痒痒,又奈何她不得,只得憋气道:“能躲多久躲多久。”他心想,你还幸灾乐祸我呢,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情况,“我和洛先生再两句话。”
“随意。”初安笑着耸耸肩,转过身去等李逸。
李逸趁机附到洛子明的耳边声问:“她怎么了?看样子是把晏殊给忘了?不应该啊,她和晏殊这才分开多久?”平时这两人在一块儿就黏黏糊糊的,怎么可能完就忘。
洛子明的脸色有些凝重,“你之前安安用了禁忌功法,副作用导致双眼暂时性失明,在没有给她把过脉之前,我也不确定她这种情况是不是那个禁忌功法带来的后遗症。”
李逸有点迟疑,“要不要给她看看,这马上就要进鬼域了,一丁点的错漏最后都可能造成致命的结果。”等进了鬼域才发现有问题那就太迟了,一不心都得玩完。
洛子明却摇了摇头:“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问题,眼睛的恢复也很好,唯一让人在意的就是她的记忆,她还记得我们,却唯独忘了晏殊,这有点儿奇怪。”
李逸:“这不就是脑子出了问题,能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