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新的工作下来之前,佣兵团只能留在驻地进行各种演训、锻练,上午是个人训练,下午则进行编队和阵形的演练。
枪兵们的平日训练是分开进行的,剑士资格以下的团员是只能做体力锻练和枪术基本动作练习,有剑客资格以上的人才会练习对打,这是为了避免技艺不成熟的团员在训练中受到伤害。
不过积极进取的团员就会利用私人时间再加强锻练,希望能早点取得资格,以获得更好的地位和待遇。
在经过三个小时的枪术练习和体力锻练后,枪兵们结束了这天上午的个人训练开始集合列队,平常都是直接解散,团员们明白这表示队长有事情要交代。
就如大家所预料的,穆走到队伍正前方,“有剑客以上资格和准备参加剑客测试的人,全部先到旁边去看着。”他用全场都能听清楚的音量说。
(怎么回事!不是结束练习了吗?)
(是不是队长要进行特别指导啊?)
(还是我们当中有人犯了什么错吗?)
已经很疲累的队员们中弥漫着不安和焦虑的气息,还挟杂着细碎的耳语,不少人以为队长可能是因应战争,想增加训练的份量,觉得那样的话实在叫人吃不消。
几十个人很快地到旁边观望着队伍,穆扫视了一下留着的人后点名当中几人然后挥着手说“过去吧,你们的实力也已经相当不错了,去参加测试应该可以通过。”
听到队长那样说,被叫到的人都很兴奋,本来他们还对自己的实力有所怀疑,担心自己无法通过测试而不敢参加,穆的话却让他们的疑虑一下子全消除了。
能得到一名大剑士的认可,这些人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取得资格了。
当其他人都出列之后,却还有一个人留在原地。
“喂!刚才队长有点到你,还不快点出去。”少年身边的人带点嫉妒地以手肘用力顶着他说。
从剑士开始资格的进阶就变得困难许多,所以有许多人一直停留在剑士的阶段无法升级,才十六岁的安迪被认定有剑客等级的实力,这让不少更资深、年长却还只有剑士资格的队员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经常使唤他的那些少女们更是意外,那些小姑娘们怎样也没想到平时任自己欺负而不敢反抗的少年,竟然有能打败三名剑士的实力。
“怎么了?还不快点过去。”看到安迪还是没有移动脚步,穆出声催促道。
“可是队长…我…没有办法去参加测试。”少年吞吞吐吐地说着。
穆马上就想到安迪为何那么说,“是担心钱的问题是吧!不用烦恼,你家里有一笔钱寄放在我这,就是准备要给你买些必需品和参加测试用的。”
以一个普通团员的身份又没出过多少次任务,短短的几个月中少年就算省吃俭用也存不了多少钱。
当初登记战士资格是穆付的钱,由修可拉当保证人,若要一口气连着参加剑士、剑客两级的认证测试,安迪根本拿不出这笔费用。
许多人都晓得他是穆带进团的,平时的私下指导也最多,曾有人说若不是光看外表就晓得两个人毫无血缘关系,否则真要以为安迪是队长的私生子。
对于大家的疑问,两人则说法一致地表示,安迪是朋友所托付的小孩,请穆将他训练成一名杰出的武者。
所以对于这件事其他人并不感到奇怪,但是少年自己却清楚,什么“家里寄放的钱”根本就是队长在胡扯。
“不用再讲了,你只要想办法通过测试,剩下的我会处理。”穆用斩钉截铁的强硬口气说。
安迪自然懂得队长的意思,他握紧手中练习用的长枪,决定接受对方的好意,只要取得资格,薪资和工作时分到的酬劳都会提高很多。
(我一定会把这些债务加上利息还清的。)走出队伍的少年咬着下唇在心中暗自发誓。
(队长大概是要对参加测试的人加强训练吧!)看到这种情形后,留在原地的人都觉得安心多了。
但接下来穆对他们说的话却让大家都大吃一惊,“今天我要和你们练习对打。”
(我们怎么可能有本事和队长对打,铁定每个都是一枪就被撂倒。)留在原地的人都这么想而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细碎的耳语变得更加嘈杂。
就连站到旁边的人都觉得奇怪,对打练习的双方实力差距太大是没有训练效果的,一名大剑士和连做这种练习的资格都没有的团员对打根本就没有意义。
但是也有些人则是期待接下来的变化,心想(队长绝对不会做没有用的事,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传达给我们。)
晓得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穆接着说下去,“当然不是要你们一个一个的和我对打,而是你们全部一起和我对打。”
这时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枪兵大队共有两百多人,即使扣除出列的几十人也还有将近两百人,就算当中没人有剑客以上的水准,战力也还是很可观,而队长竟说要同时和这么多人对打。
如果以一名大剑士胜过三名剑师,一名剑师胜过三名剑客,一名剑客胜过三名剑士来说,大剑士的实力是抵得上几十名剑士。
但是这些人不但数量远超过此数,又都是有实战经验的佣兵,而且七成以上都有剑士资格,(就算是大剑士也不可能办到吧!)在场绝大多数的人都这么想。
“在比试之前我先说明一下,这次的对打当有人击中我或所有人都退场就结束,被击中或是手中武器脱手就得退场,第一个击中我的人可以得到五枚金币的奖赏。”说时穆取出一个钱袋在手中上下抛动,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五枚金币!”许多团员兴奋地轻声念着。
因为住宿三餐都由团里供应,所以这些基础团员的月薪不过几枚银币,平常就算加上出任务的酬劳也不会太多,五枚金币等于是他们几个月的收入。
(原来队长是想藉这个机会提振士气,要让大家明白在战场上谁都有可能打倒强敌的。)许多人恍然大悟,甚至有被叫出队伍的人对失去这个机会感到扼腕。
※※※
早先出列的几十人分散环绕着练习场,负责担任这场比赛的裁判。
穆手上尖端包着布的练习用长枪被红色墨水浸透,而其他人手上的长枪则沾着白漆,双方分列场地两边。
当比兹将举著作为信号的旗子用力挥下的同时大喊“开始!”这场一百多人对一人的竞技就此展开。
队员们层层叠叠的像一波波浪潮涌向穆,三个年轻队员冲在最前面,一息之间就冲到穆的面前,但瞬间他们胸前就各出现一个红印,受到强烈的冲击而跄踉后退。
(果然,和队长这种强者对打的话,最先冲上去的几人一定会立刻就被解决,年轻人经验不足才没想到这点。)在场边观战的人心想。
三人身后别的资深团员本来还在暗笑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打算等队长被其他人缠斗得差不多再进攻,却赫然发现穆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在这些人还搞不清楚对手的去向想搜寻敌踪时,来自右边被击中的人所发出的闷哼声已经给了他们提示。
当他们转过头去,并没有看见穆的身形,队伍的更后方却传来其他人被击中后所发出的声音,可是因为视线被别的队员们挡住,没办法清楚确认对手到底在哪里。
以往的作战都是由小队或分队的干部们带领,但这些人都事先被穆叫出列,以致于没有人能立刻指挥大家形成有效的战斗队形。
很快地就已经有二十几人退场了,但更糟的情况是有许多人连敌手在哪个方向都弄不清,而造成彼此的推撞。
“大家背对着背防守,不要让队长有机可趁。”,“我们排成一直线一起攻击,这样才有机会围住队长。”一些经验较丰富的团员试着将其他人组织起来,可是已经乱成一团的队伍,想形成有效的阵形极为困难,不同的指挥反而更让那些资浅的队员无所适从。
有些人在混乱当中突然发现穆出现在眼前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蛇盯着的青蛙般动弹不得,连挥动武器都没办法就被击中。
刚开始时退场的人还很懊恼怎么如此轻易地被打败,但是后来退场的人却觉得自己像从恶梦中解脱出来,暗自庆幸这不是真的战场,要不然就已经变成尸体了。
随着时间流逝,场中人数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减少,许多人觉得自己像是在和鬼魅作战,竟忘了这是一场练习比试,开始惊恐地大叫逃窜,最后退场的十几个队员身上的红印都是在背部。
从头到尾在旁边观战的几十人这时都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就连最相信穆能力的两名中队长在这场比赛刚开始的时候,也不认为一个人真能单挑一百多人,以致于原本应该挥旗判决的比兹也忘了自己该做的事。
当场上已经没有任何目标以后,穆才仰首充份调息,就算实力相差极大,和这种数目的对手持续战斗也是极耗体力,吐出一口浓浓的白气后,“比试结束。”他说。
※※※
“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撂倒一百多人,这种事如果发生在战场上,不知道是会被当成传奇还是笑话?”穆斜坐在高处俯看着众人说。
刚刚被打败的团员们面向他跪坐着,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就连站着的中、小队干部也觉得惭愧,部下这么不堪一击,间接表示他们的训练能力有问题。
“有谁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就能打败你们这么多人?”穆冷冷地问。
(因为队长太强而我们太弱。)有许多人在心中浮现这个答案却不敢说出口。
看到底下一片鸦雀无声,穆把眼光头向站着的几十人,“你们认为呢!”
“他们会被队长轻易击溃的原因,就跟一群绵羊打不过一头狮子是相同的道理。”比兹有点迟疑地说。
(这和我想的一样嘛!)底下许多团员在心里嘀咕着。
“是这样吗?可是将近两百只羊,光凭体重就足够压死狮子,合起来的力量更是非同小可,为什还是会被打败你说说看。”
穆虽然用质疑的语气,可是眼光却透露出赞赏之意,比兹因此信心倍增,大声的说出答案“因为羊的数量虽多,但是面对狮子的只有极少的一部份,而其他的则乱成一团无法支援同伴,所以被逐渐地消灭掉。”
“说的好!”然后他将眼光投向跪坐着的队员们,“你们听清楚没?”
“刚才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你们全体的因素有很多,但我只说跟你们有关的部份,首先就是你们太习惯由干部们带领,一但缺乏指挥就成了乌合之众,其次是一开始大多数人都想争取奖赏却又不敢冒险,都等着别人消耗我的体力,所以丧失先机沦为被动。”
“搞清楚,你们以后要面对的是战争,这种表现只配去当乌鸦的食料。”穆的声音突然提高,转变为斥喝的语气。
“巴隆镇的战役我们具备许多优势仍有干部阵亡,并不是每次都会在有利条件下进行作战的,可能会发生比那惨烈上十倍的战斗,如果干部们死伤殆尽,你们要怎么办?”
“在战场上代替阵亡的上级指挥是很常见的事,所以从现在起每个人都要学习比自己上一级,甚至两级干部的知识技能,以应付这种状况。”
“战场有时候会出现指挥混乱的情形,你们要记住几点,正常情况是听职位高的干部指挥,职位相同就听阶级或认证资格高的人指挥,阶级或资格都相同就听资历深的人指挥,如果干部连续发出两道不同的命令,那么就要遵从最后下的那道命令。”
虽然说的都是战场上的常识,但是刚才的战斗已经暴露出有许多资浅队员并没有深刻体认这些基本的东西。
“如果双方态势和实力相当,气势经常会决定胜败,像你们刚才那样都想捡便宜,如果遇上斗志高昂的敌军,就算对方实力较逊也能把你们打得溃败,一但士兵开始逃亡,任何名将都挽回不了局势。”
“反过来说,就算对手兵力、态势比我们强,只要每个人都奋勇作战,当敌人被惨烈的伤亡所震慑后就会开始溃逃。”
“在战场上背对着敌人,就等于把性命交到对方手上,你们刚才有多少人是背对着我被击中的?你们有人在退场之前看到我的背吗?”底下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只有面对着敌人,才有可能战胜,所以针对这个问题,奋勇作战的有功人员当然会得到奖赏,同时也会严格要求你们的纪律,各种规定和命令都要严格执行,任何人违反规定命令、怠忽职守或怯懦退缩将会受到重惩,不仅是没有酬金和扣薪而已。”说完他抖动手臂,配剑化为长鞭袭向底侧一具练习长枪刺击用的草人靶,被鞭端匕首削断的草人头滚落地上,看得众人触目惊心。
“明白了没有。”他用严峻的眼神看着队员们说。
底下仍是一片寂静,穆吸气蓄势后又大吼道“明白了没有!”如雷的声音震得最前面几排的队员耳朵嗡嗡作响。
“明白了!”所有的队员用最大的音量喊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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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般队员解散离开去为午餐作准备时,之前旁观的几十人都聚集到坐在高处的穆面前。
“你们对刚刚那场战斗有什么看法?”穆轻轻地落地后问道。
“队长真是厉害”、“实在是太强了”有些人开始对上司说着谄媚的话语。
然而受到奉承的人却没有丝毫喜色,“你们只看到这些、想到这些吗?”口气和用语虽然平缓,但暗藏的话意却凌厉得让几个人不敢再说下去。
“刚才除了他们自身的问题,我会打赢还有别的原因,你们看出多少来?”穆把问题说得更清楚些。
“队长刚才似乎是藉着不断移动,让他们无法确定攻击的方向而混乱,然后再将对方逐步击溃瓦解。”轮到文姬试着推测原因,在枪兵当中以他对穆传授的武技理解最深。
这时穆锐利的眼光才变得缓和起来,“说得很好,那你有看出我是怎么移动的吗?”
受到称赞的文姬满心欢喜,接着分析“刚才队长动作的方式很特别,一直面向着场内的其他人,在外围左右横移而且不时变换方向又非常地快,所以他们很难确认队长的位置,更没有办法进行包围,这就是刚才没有人看到队长背后的原因。”
“你们听清楚了吗?尤其是要去参加测试的人更要明白这点,在一对多的战斗中,必须避免被敌人包围,然后给予敌人局部的打击。”穆更进一步说明。
“如果对手零星分散开来不能互相支援,就算有千军万马也只是多些猎杀的目标而已,重点是量力而为,该放弃撤退就要放弃撤退,绝对不可以贪功躁进,否则就算对方站着不动让你连续砍上几百人,你可能都会累得举不起武器来。”
“在实战中依照当时状况,利用地形、地物或藉着移动变换位置来达到这个目的,如果有三个敌人迎面攻来,就要设法绕到对方侧面,让敌手无法一起发动攻击。”
“当然对手越强,要做到这点就越困难,如果今天我的对手换成多尼尔和菲莉亚两位队长,情况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长枪不是只靠双手来运使,要能善用全身的力量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若能配合步法,枪术的威力就会倍增。”说完穆提起刚才沾有红墨水的武器,示意众人退开让他演示枪术和步法的配合。
对着一具草人靶,穆绕着目标横移脚步,手中长枪连续刺出,当他回到原地站定,红色的痕迹散布在草人身上的各处要害。
“像这样子左右的横向移动,可以从各个方位向敌人进袭,让枪术更加变幻难以捉摸。”
“至于前后的纵向移动则可以利用全身的力量…”说时穆跨步加速冲向刚才被削断头的草人靶,手中练习用的长枪疾刺而出,同时挟带着旋劲,那具本已残缺的草人受到这一击,身体竟然爆散开来,草屑纷飞,看得众人惊骇不已,“…像这样提高枪术的破坏力”他稍做调息后看着部属们说,“虽然离测试没多少时间,好好琢磨一下,对你们还是有帮助的。”
穆语气平静地继续说下去,“这些道理也可以应用在战场上,和敌军交战的情况更加复杂,还有双方的弓箭、魔法等威胁,但彼此掩护,不要轻易让自己或战友陷入敌军包围或挟击,保住性命的机会就大得多。”
“而且要因应状况带领部下,善用突击和迂回,找寻敌人防守弱点给予重击,这是每一个小队干部都应该具备的能力。”
这时候大家都已明白队长不只是藉着这场比试督促队员们加强纪律和能力,同时也进行对干部们战斗技巧的指导和战场经验的传授。
“好好加油吧!我期待你们的表现。”穆的眼光扫视着部属们。
“是!我们一定不会让队长失望的。”众人一起大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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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才对大家说的东西,不只是用在冲锋陷阵上,即使是指挥军队也是一样,敌强我弱的时候要设法使对手力量不能集中发挥,然后设法消灭其中一部份敌军,逐步打击敌人。”说这些话时,穆的身边只留下八名中队干部。
“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另一回事,领军的人必需能正确的判断状况,而且协调好自己部属的行动。”
“要正确的判断和行动,就要多考虑敌人可能采取的行动和自己可用的手段,评估危险性、代价、成功率和效果,越能掌握状况胜算就越高。”
“未来你们也许会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或统率一支军队的将领,要早点学会这些事情,毕竟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听到这话比兹和文姬都心头一震,由他们来领军代表什么意思两人都明白,但是心里所想的事却不适合当众说出来。
“队长,午饭已经准备好,各位可以用餐了。”有个小队长喊着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那么就到此为止,大家去吃饭吧!”穆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其他人也跟着起身。
以今天的比试为开端,穆准备将部属们从民间武装团体的雇佣兵转变为高效率杀戮机器的精锐军。
军队的管理是以阶级、法制来推动的,和佣兵以实力、威望来号令部属不同。
让士兵们服从命令、奋勇作战,下级军官带领部属、冲锋陷阵,高级军官指挥作战、策划谋略,以东方的说法就是“上智者运筹帷幄,下愚者赴汤蹈火。”
真正的支配不是用牢固的枷锁束缚对方的行动,而是让被支配者不愿、不会或不敢去尝试解开束缚。
佣兵团原本是以追求利益为目的,组成份子复杂,想用荣誉、信念这类东西来维持基层队员的战斗意志、约束他们的行动非常困难。
因此穆选择用恐惧来支配下级士兵,让自己成为他们背后的巨大恐怖存在,使士兵觉得退缩会死得更惨,所以他必需在基层队员眼前表现得强大、冷酷甚至于残忍。
但军官们就必须威恩并施,因为这些人也必须做思考判断,不能完全压制他们的思想,越高阶的军官越需要用恩情仁义来收揽其心。
穆很明白军队有效的组织和将领正确的指挥,是让敌我士兵最有效率、最有效益地赴死的方法,但是想让敌我双方的死伤减到最少,同样也是用这些东西。
(造下最多杀业的人,往往都是由别人替他沾着满手血腥。)他以前曾这样感叹过。
(已经历过一次,怎么我还是学不乖啊!到底还有多少双手,要因此而染血呢?)这时穆看着自己的手心,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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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其实这一章中以一敌百的战斗当初的构想是从鲸鱼族偷来的独门绝学,【有些鲸鱼会几只一组吐出气泡,围出一个区域困住小鱼、小虾后轮流吞食。】然后再修改而成的。
反正那些鲸鱼又不会爬上岸来,我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有什么意见。
我认为以一敌百不是不可能,但是要有适当、合理的条件,寡击众、弱敌强更不是不可以,常常被人诟病的是不合理。
※※※
顺便一提,在这一篇完成时,我还有另一篇东西也快完成了。
故事内容是有个房间里发生杀婴的惨剧,有四个年轻女孩发现了这件凶案揭发出来,但是凶手却没有受到任何制裁,被卷入事件的少女们反而落入凶手的魔掌,受到监禁、拘束等种种凌虐。
当然,这种剧情常常有和性有关的场面。
你们认为写完以后,那一篇我会贴到哪些地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