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血玉,价值不菲啊。
玉只有手掌大小,近乎透明的通透明亮,上面遍布血纹,刻着繁琐的图案,看起来有些奇怪,不像是一块单纯的玉佩。
不过不管它是干什么的,光是这一块玉就价值连城了!
这不是能用钱衡量的,这做工这材料,放进皇宫或者当出使别国的赠礼那也是够格的。柳琳和柳笙的那点东西在这血玉面前完全没了光彩!
柳琳脸色也变了。
她手里怎么还会有这么好的东西?而且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按理说她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可能瞒得过自己的眼睛才对啊!她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
不只是她惊讶,所有人都惊讶。
这样的玉如果存在,绝对不可能这般默默无闻。这么好的东西,不管在谁手里都该传的沸沸扬扬才对,柳蛰为什么藏着掖着,现在才拿出来面世?她从哪得到的?
凌王眯了眯眼。
没走是对的,这个柳蛰不简单。
那玉确实不是普通的玉,他大概猜到她的用意了。
柳蛰看见柳琳和柳笙脸上的惊讶和不甘心,朝她们笑笑。
我若是叫人看笑话就不会来了,两个傻子。
这可不是她的东西,是苍术回李家取的。李家珠宝不少,其他东西都无所谓,只有这个是宝贝。
她把盒子合上,放在易老夫人的手心,自己的手在下面拖着她的手,好似怕她拿不住一样,“祝易老夫人身体康健,百岁无忧。”
说着,她拖住易老夫人手的那只手,轻轻拍拍老夫人的手背。
易老夫人眼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掩下去,笑着点点头,与她说了两句体己话。
柳蛰回座位时路过祖母身边,看见祖母警告的眼神也不以为然。
走过父亲柳照仁身边时,被他叫住,他小声问:“你这东西哪来的?”
他是柳蛰的爹,柳蛰的东西大多都是他给的,他能肯定柳蛰没有这东西!
“哪来的重要么?是我的,没给你丢脸不就够了?”
柳家的人,有几个是她怀念的,有几个是真的恨的不行的,也有几个是不恨但却怨的,柳照仁就是一个。
他是生了她,却也只是生了她。
他看着她挺立的背影,想发怒又只好按回去。
恭亲王看到凌王眼中的一丝神色变换,又想起随从说的方才前院的趣事,小声问:“独楼,你与柳三小姐熟识?”
江独楼还没回答,旁边的江锦年耳朵尖,凑过来问:“什么?他跟女人熟识?真的假的?”
江独楼瞥他二人一眼,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变化,“我近日发现刑部一些律例存在漏洞和歧义,给各地方断案讼狱带来不少麻烦,你二人若是闲,不若帮我分担分担?”
恭亲王和江锦年咳了一声,各自转过头去。
他朝身后招招手,江灯上前一步低头在他耳边,他小声嘱咐两句,江灯便出去了。
往往寿宴进行到一半,易老夫人和其他身居高位的人渐渐都找借口遁了,留给年轻人们说话,互相结交。
但这次不大一样,易老夫人遁了,几位王爷遁了,早就该遁的凌王江独楼却还稳稳的坐在前头,大家面面相觑,不晓得他今天为何这般奇怪。
易家后院的桃花开的甚好,华京有名,众人闲谈时大多散了,柳蛰也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靠在假山上想事情。
这,或许真的不是一个梦……她重生了?如果是重生,那么她有很多事要做。
阻止萧良,报复柳云,保护李家,这是最要紧的三件事。
如果要这么做,她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的,需要一个靠山和帮手。按照现在的了解来看,江独楼是最合适的,阴差阳错他们已经有了交易,但长远来看,他也许并不合适。
因为,再有大概七八年他就会突然暴毙,上辈子就是他暴毙了萧良才真正在大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以跟江独楼合作,只能保证前几年,他一旦死了,萧良就无人能敌了。
除了江独楼,大邵能人还真不多……
易家的少将军?不行,此人虽然有勇有谋,但只是个武将,朝廷的尔虞我诈还是权衡不来,况且他是凌王党,江独楼死了,萧良第一个就弄倒易家,她一个人的谋略要保住李家逼退萧良的同时还要保易家,胜算五五开,太冒险。
正纠结着,面前走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