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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嘛,本来也没想过要什么奖励,不过既然您都送来了,那我却之不恭啦”,余小贤见到周警官将信封递了过来,虚伪的客套了两句正想伸手去接,却被另一人“捷足先登”。
只见水玲飞快的伸出一只玉手,将那信封接到了手中,并向小贤说道:“交给我就行了,我家是我管钱的,对不对老公?”
余小贤则只得尴尬的收回伸到一半的双手,连连称是。
“这位是您的夫人?那和您一起救下豆豆的那位小姐是?......她住在什么地方,豆豆他们一家也很想感谢一下她呢!”,这位周警官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有所不妥,赶紧话锋一转的说道。
果然,没等小贤开口,水玲便抢先瞪着大眼睛看向小贤问道:“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位又能吃身材又好的美女?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妙妙是吧!?”
余小贤惊讶的看着水玲,他清晰的记着上次只是在吃饭的时候顺带着多了那么一句嘴,没想到水玲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看来这女人吃起醋来还真是记忆超群啊,正这样想着,其耳边再次传来豆豆母亲的声音。
“余大哥,我们一家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要不是您,我恐怕就再也见不到豆豆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豆豆母亲刚刚平复下来心情,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一旁的豆豆爸爸这是也开口了:“大哥,我们夫妻俩找人做了个锦旗,您一定得收下。”
说着这位豆豆的父亲便将一直攥在手里的东西缓缓向下舒展开来,正是他所说的那面锦旗。
但当余小贤看清这面锦旗上书写的八个金色大字“惩奸除恶,正义先锋”时,不禁一阵无语,他可没有这么伟大,要不是当时赶鸭子上架,逼到那个份上,自己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当然这不过是他心中所想而已。余小贤还是嘴里客气两句将那锦旗收了下来。
周警官一见这豆豆一家也已经表完了心意,便说出了告辞之言,而豆豆母亲临走时向小贤问了一下妙妙的住址,想要登门拜谢。
小贤只得尴尬的实话实说,他和妙妙也只是哪天刚刚认识而已,具体住在什么地方他也不太清楚,但向豆豆一家做了保证,只要见到妙妙一定替她们转达他们的谢意。
豆豆母亲听余小贤都这么说了,也就没再坚持问下去,只得略带遗憾的和周警官一起在小贤水玲二人的目送下开车离开了。
“喂!小咸鱼,怎么不告诉他们那个妙妙住哪啊?是怕我知道吗”,见周警官的警车慢慢驶出了她的视线,水灵忽然略带调侃的向小贤问道。
余小贤则用如同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向水玲,同时一脸委屈的说道:“大小姐,你想太多了,我是真不知道她住哪啊,她说自己是来这边玩儿的,现在还在不在这边我都不知道,你就别吃点子干醋了,行吗!?”。
“哼,要你管!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谅你也不敢瞒着我什么”,水玲摆出一副姐就这样的表情,转身向院里走去。
余小贤则赶紧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她身后,关上大门小声说道:“老婆,我们是不是先看看有多少奖金啊?”
“看把你急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水玲看到余小贤关上了院门,则赶紧把那信封捧到了手心,笑嘻嘻的说道。
说着,两人便做贼似的跑到余小贤的房间关上了房门,面对面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的一边。
......
与此同时,一个由许多不知名长方巨石堆砌而成,高约五米的石殿之中,那个从废弃工厂逃走,之后又出现在小贤家门口的人贩正双膝跪地,向石殿正中位置上背对着他坐在一张铺有不知兽皮的巨大石椅上的人说着什么。
整个石殿足有二三百平,奇怪的是如此巨大的空间内,除了正中的那张石椅和四周墙上零零散散的几个昏黄电灯便再无他物,而石椅的前后两面墙上分别竖立着两米多高的圆形门洞,门洞周围的巨石上则阴刻着一圈圈看似平淡无奇的不知名符文向一直延伸至两面墙的边界处。
坐在石椅上那人全身被一件漆黑兜帽长袍包裹着,只有一对枯瘦惨白的双手露在外面,不时的用乌黑尖利的指甲抓在石椅的扶手上,发出阵阵难听的嘶嘶声。
那说话之人每当听到这个声音,不禁瑟瑟发抖的停止诉说,生怕某句话说错一般。
“主...主人,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希望您能网开一面饶小的一命”,说话之人将那日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黑袍人,还将其在余小贤家附近收集的情报也毫不保留说了出来。
咳咳!黑袍人咳嗽了两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响起,“这么说,他一人便将你们几个悉数击倒?”
跪地之人听到黑袍人的咳嗽后,全身一个激灵差点尿了裤子,“是的主人,他好像是为救那漂亮女人而来,他们几个几乎都无法承受那人一拳之力”。
“你不是说最后伤了他吗?那把匕首带来没有?”那黑袍人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转身向跪地之人走去。
“带…带来了!”那跪地之人之时用余光扫视了一眼,便慌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鞘匕首双手将其捧过头顶。
那黑袍人走到他身前,伸手将那匕首拿到其藏于黑色兜帽阴影下的鼻子前,轻嗅了几下。
“有点儿意思,的确不能怪你们,那人的身手看来并不仅限于此啊”,那黑袍人的声音竟一下变得柔和了许多。
“谢主人宽恕!谢主人宽恕!”一听此言,那跪地之人如获大赦般赶忙又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墙头。
“好了,你站起来吧!”那黑袍人似乎轻笑了一声,便对地上之人说道。
“小的不敢”,那跪地之人闻言却没有马上起身,反而更加害怕起来。
那黑袍人见状有些恼怒,压低嗓音说道:“怎么,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那跪地之人如遭电击般,从地上噌的站起,不知是因为跪地的太久还是因为恐惧,其双腿竟剧烈抖动起来,但却始终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黑袍人见状轻哼了一声。
那人胆怯的缓缓抬起头,当他清黑袍人的兜帽下的面容后不禁发出一声非人般的惊叫。只见那原本一片漆黑的兜帽下,正有一双散发着妖艳红光的双眼,如魔鬼般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然而就在那人发出尖叫的同一时间,那黑袍人的脖子竟诡异的一个拉伸,兜帽下一张獠牙密布的大口便咬在其脖子上。
随着从黑袍人身上传出几声咕咕的吞咽之声,被咬之人的身体只来得及挣扎几下便飞速干瘪下去,片刻之后便化作一具毫无生机的干尸存在,而黑袍人原本骨瘦如柴的双手似乎变得饱满起来。
那黑袍人仍意犹未尽的在其干瘪的脖颈上猛咬了两下,发现再无一滴鲜血流出,才将缓缓缩回了脖子松开那人,任由其摔倒在地。而他身形恢复到常人大小后,血红的双眼也逐渐暗淡下来,重新隐藏在兜帽之下,仅能隐约看到仍残留几丝血迹的紫红色嘴唇。
黑袍人抬起一只手将嘴角的血迹拭去,接着向石殿一角的阴影中轻挥了一下袖袍,一团灰气从中飞出没入了黑影。
接着那团漆黑阴影,竟在灰气的影响下剧烈翻滚起来,飞快向周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