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本宫到不知道她竟然还会为了本宫好?”
但闻李贤这一声淡漠的话,跪在地上的尚未被受封依旧还是沛王妃头衔的房氏,此刻更加害怕的发抖,却是将宣瑜说给她的话一五一十的道出。
“是真的!是真的啊殿下!公主说既然圣旨以下,她若是在沛王府里待的久了,会让母后跟父皇认为你有抗旨的心思,这对您不利,所以才让妾身准备出嫁的啊!”
如今宣瑜已然不见,这房氏想要抱住自己的唯一选择就是将全部的责任推卸给宣瑜。
宣瑜临走之前也预料到了,才会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让房氏将这话说给沛王听。
别人不知道,但如今已经是太子的沛王岂会不知道,这满口的谎话,一脸的算计,连“母后”两字都放在了“父皇”之前,可见这女人的心里只有武氏,没有他们李家王朝了。
“殿下?殿下相信我啊……”
眼见太子李贤的脸色毫无变动,并没有因为此话而对自己所有原谅,房氏只恨自己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早知道何必去听太平公主的怂恿呢,闹的自己连太子妃的位置都恐怕保不住了,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然而,比起笑话,更重要的还是性命吧。
“房氏,你是想一个人承担弄死公主,或者弄丢公主的罪名呢,还是想让整个房氏九族几百人口陪着你一起承担呢?本宫看在你们房家人多年的侍奉追随的份上,给你这个选择。”
被这一番话说得惊骇,对上泪流满面的房氏不敢置信般的抬眼,缓缓的对上李贤那在一身太子加冠下的眼眸,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殿下,你好狠的心啊,我自从十五岁被父皇下旨赐婚与你,至今已经十年了,十年夫妻你却如此待我!”
“莫要歇斯底里,你弄丢的可是公主,公主在路上出了事,那便是你弄死的,这样的道理,你要去父皇面前说呢,还是要去母后面前说呢,亦或者你要去找太平……也行。”
话音落地,房氏总算是知道自己触怒了李贤的哪一根逆鳞了,原来他是不想让自己跟这些人暗中传递消息,也是……
上位者,谁会允许如此呢。
只怪自己了。
“罢了,我无话可说,既然殿下要我选,我自然是一人承担,只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殿下没有私心!殿下敢对天发誓自己对宣城公主没有半点超过兄妹……呃!”
房氏的话音未落,脖子上已经伸出一张狠戾的手掌,李贤刚才那快如闪电般出手的动作,才是他真正的本色。
“太子妃说话要小心点,不过既然这位置是一直都心心念念的,那你放心,本宫只会以太子妃之礼给你下葬,至于你们房家人嘛,该用得上的本宫也不会亏待。”
任由这含讥带讽的说成为了自己最后的遗言,房氏那含泪的眼眸终是在断气中阖上。
“哼。”
甩手扔在地上的尸体已经缓缓冰凉,但李贤那颗心并未就此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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