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翰飞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带着一抹讨好的笑容对老祭司说:“所以,这不一回来就来看你来了吗?”
老祭司轻哼一声,没好气地瞪了墨翰飞一眼,“这里你熟,你带着你的朋友们去休息,我就不管这些了。”
“好嘞,您放心,这我都知道怎么做的。”墨翰飞立马笑着应道。
老祭司再是瞪了墨翰飞一眼,而后转身对宁可和沈长澜说:“公主殿下、首辅大人,接下来几日就要委屈你们在老夫的寒舍住上几个晚上了,若是你们觉着无聊,这屋子后面有溪流,山上的风景也不错,可以让这小子带着你们逛一逛。”
“有劳老祭司了。”宁可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客气说道。
“倒也没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反正都是这小子干活嘿嘿。”老祭司笑得很是得意。
墨翰飞嘴角不由抽了抽,默默看着老祭司,您也真是敢说啊,说出来也真是理直气壮。
老祭司故意躲避掉墨翰飞那幽怨的眼神,吹着小口哨,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悠然自得模样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也没有可以要招待宁可和沈长澜他们,他们的身份在老祭司的眼中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只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晚辈的朋友,仅此而已。
“老祭司的心态可真是好。”宁可看着老祭司的背影,唇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说道。
墨翰飞也笑着点头,“对啊,别看老祭司先前在南疆的声望非常高,但实际上他就是一个非常平易近人,非常容易相处的人,要是走在街上,就他这个性子,估计告诉别人他就是老祭司,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嘴上说着的话虽然带着几分嫌弃,但是也不难听出来他与老祭司的感情之好,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墨长安,墨翰飞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有几分的不痛快,对宁可和沈长澜说:“所以,这样性子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墨翰飞的这话虽然是对着宁可和沈长澜说的,可是那话中的意思却是分明说给墨长安听。
墨长安听出来墨翰飞的意思,依旧冷漠着一张脸,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宁可和沈长澜将两人神情的差异尽收眼底,却是没有多说什么,由着墨翰飞将他们带到休息的地方。
老祭司这里的下人看到墨翰飞的出现都非常自然地给他行礼,一点也不惊讶他的出现,那般自然,便好像墨翰飞只是回了自己家里一般。
宁可和沈长澜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多久后,墨长安便悄悄地前来了。
“若我是你,方才就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冷漠,你这一副对此处明显不喜欢的神情,却还是前来,这不是平白叫人怀疑吗?”宁可看着进来的墨长安,淡淡说了一句。
“这些年我对这里的姿态一直都很冷淡,能不来则不来,若是一下子变得热情,反倒会引起怀疑。”墨长安解释了一下自己方才那般神情的原因。
对于他所说的,宁可和沈长澜倒也能理解和接受。
沈长澜看着他,淡声问了一句:“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计划?”
“现在就开始。”墨长安说。
宁可和沈长澜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于他的速度。
宁可忍不住问:“会不会太快了?”
“时间不多,而且,他们应当也没能想到我会这么快就行动。”墨长安沉思了一下后说道。
既然墨长安已经决定了,那么宁可和沈长澜也就不会说什么。
“可需要我们配合你,给你帮忙?”宁可问。
墨长安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连累你们,你们这几天便随意到处逛逛就好。”
“行。”宁可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这两样东西可以用来检测你们日常的食物和水有没有被下毒或者被下蛊。”墨长安拿出两个小盒子,交给沈长澜和宁可。
“你先前不是已经给了我们许多解药了吗?”宁可问。
“我许久没有来了,不太清楚这里的情况,刚刚回房间的路上,我大致看了一下生长在这里的一些草药,以及这里的环境,这两样最能起效。”墨长安慎重地对宁可与沈长澜说。
“那便谢谢了。”宁可客气地道谢道。
“若是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还可以用这个,他可以寻着我的气息最快找到我。”墨长安说着又交给了宁可和沈长澜一个盒子。
沈长澜打开盒子以后,就看到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只小虫子。
“这小虫子可以通知到你,并且让你找到我们?”宁可看着盒子里那一只长得还挺可爱的小虫子,好奇地问道。
墨长安用力地点了点头,向宁可和沈长澜保证道。
墨长安将这些药以及这个虫子的具体用法都教给他们以后,这才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宁可看着桌面上的那三样东西,略有所思。
“从老祭司的表现来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从墨翰飞的态度,也是非常亲近于他,但是反观墨长安,老祭司倒是一个大魔头一样,对他处处防备着。”宁可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好一会儿后,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你觉得呢?”沈长澜反问道。
“老祭司吗?”宁可问。
沈长澜肯定地点了点头,宁可伸了一个懒腰:“我才和大祭司见了一面,哪里就能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只不过,从方才的接触来看,倒是挺好玩的样子,就是比爹要差一点,没有爹那么好玩有趣。”
沈长澜:“……不知陛下可知道你对他的这个评价。”
“你要是不告诉他,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你说对不对啊?”宁可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长澜。
沈长澜被宁可这诡异的笑容给弄得头皮发麻,满满的求生欲让他立马说道:“这是自然,只要你希望我说的,我肯定不会说。”
感受到沈长澜这浓浓的求生欲,宁可这才算是饶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