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醒来时稍稍捏了捏太阳穴,习惯宿醉的人,没有半点不适,感觉到她是躺床上的,屋里黑咕隆咚,该不会二半夜了吧?
小腹一阵胀痛,尿急的感觉。
抹黑下地开灯,耳朵忽然听到门后有什么声音细细索索的。
有贼?还是柏松原回来啦?
如果是柏松原,大半夜的他不睡觉,鼓捣个啥?
陈舒私下扫了一眼,顺手拎起床底下早有预备的棍子,溜个门缝儿蹑手蹑脚朝着声源摸过去。
客厅的灯还开着,陈舒举着棍子打过去,柏松原猛然回头,单手握住,另一只手拿着易拉罐。
“可以,几日不见,都能下手谋杀亲夫了。”
陈舒松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回来不打个招呼,做贼是的,还以为是小偷进来了呢。”
柏松原嗤笑。
“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醉了,还有,客厅有开灯,你认为贼进来会大张旗鼓的翻冰箱?这么明目张胆的恶人先告状,我会怀疑你是故意的。”
陈舒左顾右盼,亨哼两声没说话,明显心虚。
柏松原心底明镜,这丫头野性难寻,实在不像个农村出来。,不谙世事的主儿,可身份摆在那里,他已派人回村里查过,错不了,究竟哪里出了偏差,柏松原也弄不清楚。
只当她是不满意这桩婚事,故意的,现在看来是不出所料了。
柏松原有点想自我检讨,他到底哪里让人不满意?到了不惜离婚的地步。
“前阵子确实比较忙,并不是故意不回来,如果让你误会什么,或产生什么想法儿,很抱歉,我是警察,碍于公务,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个屁!
陈舒拧眉,她是因为被他冷落才想离婚的嘛?姓柏的未免太自恋了,她纯粹就是不想嫁他好吧。
“滚你的蛋!柏松原,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呢我发现,啊?今儿劳资就实话告诉你,劳资对你——不满意!就是想要休了你怎样?”
柏松原冷眼走到陈舒跟前,陈舒下意识想躲,却被柏松原一把攥住胳膊扣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睇着她。
“我知道你与众不同,你的秘密我现在不去深究,不代表我不会探究,还有,你会喝酒打架说脏话,我暂时不介意,不过我会帮你,一点一点把坏毛病改掉,无论你配合与否,明白吗?”
这人气场太强,陈舒有些被压制住,不过逞强好胜的心迫使自己不能怕了他。
“你,你……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好嘛!放开我,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咋的。”
柏松原挑眉:“哦?是么?原来我的妻子这么厉害的。”
去你丫的妻子,谁你妻子,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占她便宜。
瞧她眼底都要喷火了,柏松原勾唇,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凑近了道:“别忘了,咱俩现在是夫妻,合法的……”
陈舒猛然发现,这身儿衣冠楚楚的皮囊下,居然隐藏着大野狼的本质。
柏松原这个人,真的很腹黑。
明明调戏了她,还这么冠冕堂皇,夫妻?劳什子的夫妻。
就他之前誓不露面的态度,陈舒就可以断定,这门婚事纯粹是父母包办,他自己都不甚满意,所以才躲着,藏着。
而眼下他又表现的这么……
摆明了是对她起了兴趣。
陈舒懊恼地想,真踏马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