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就知道笑,大不了回头我好好学就是了啦。”曹节扛不住了,嘴里说道着,冲上去一个个的挠痒痒,一时间娇呼不断。
气氛很放松,没人对即将到来的所谓和才子比试有压力,一来顾然是对李清照等人有信心,二来么,也的确像曹节这般,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抄袭嘛,咱们身后可是站着无数的大能呢,害怕一些个小小书生?
当然,多少还是要点脸的,肯定不至于和曹节这般明目张胆就说了出来,毕竟如果大家都这样做的话,李清照多少肯定会有些意见。
一个毕竟李清照是周少瑜现在的正妻,甭管大家和周少瑜是不是那关系,怎么也算是寄人篱下,当然,很轻松就是了,并没有不适感,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二个么,以前就觉得李清照很有才,但到底怎么个有才法,还不了解,毕竟李清照来自宋朝末年,比谁所处的年代都晚,知道是个大明末期的来了,才知道李清照有多牛。
史上四大才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那些男儿,都钦佩不已,这实在太让人震惊了,要知道做学问什么的,那可都是男子的自留地,女儿家家的压根比不了。
而且李清照这个四大才女某种程度上比其他三个的含金量更高,其他三位才女,最晚的也是唐朝的上官婉儿,而包括唐朝在内之前的朝代,基本都是有世家门阀为核心构建的朝代,书籍普及率不高,读书人也很少。
而李清照呢,所处时代正处于宋朝文学的巅峰期,苏轼,秦观,哪一个都是大能,天下的读书人也已经多不胜数,这样的情况下能搏出如此的名头,比其他人难多了。
于是各种佩服啊,曹节都眼冒小星星了,偶像啊,一个个的咋都这么厉害哩,能不能给跳活路了。
所以,李清照是有真才学的,这个毋庸置疑,假设谁都能肆无忌惮的抄,一个本身就不是什么露脸的事,二个么,真抄起来,谁能比得过大明朝的四位,年代最晚嘛,出过的诗词文章更多了。
“抄一抄还是可以的。”李清照发话了,表情到是柔和,并没有不满之色,脸上还挂着笑。“不过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心态,毕竟不是自己的对不对?”
“嘿嘿,自然自然,再怎么抄也有抄完的时候嘛,不像清照姐姐,眨眨眼就能写他个八首十首的出来。”曹节笑嘻嘻的果断拍马屁。
这话到是在理,也是李清照的自信所在,肚子里有货嘛,那可是真才实学。
上元节还未到,比试还没开始,不过善怀阁外每天都会过来不少人,那些个围棋残局还摆那供人研究呢,至今还没有人破掉,还有那些个绝对,直接让那些个书生头发都揪掉一把,这太特么难了。
这还没开始比试呢,士气就先落了一截,着实叫人好生无奈。
“听闻雅渡居士会为此次的比试做评判?”旁边的书铺内,有人窃窃私语。
“才听闻么?却有此事,听闻这小小巫县出了好些才女,雅渡居士坐不住到也正常。”
“哈,这善怀阁可都是良家女子,雅渡居士名望很高的确不假,可难道还能像青楼女子那般想见就见?”有人立刻就乐了。
雅渡居士本名鹿笙,如今已经五十余岁,这辈子在科举上毫无建树,但能写能画,作得一手好诗词,还极会谱曲,备受文人和名妓的推崇,诗词广为流传,久而久之,名望极高,虽说科举不行,可其他方面让人不得不服。
鹿笙也是个花花的性子,由爱才女,所谓雅渡,出处到是很简单,当年鹿笙居于湘水河畔,后认识了一位河对岸的名妓,很是有才,于是鹿笙动心了,每天渡河过去见上一见。
因为都住在河边么,鹿笙渡河,人家自然是能看见的,鹿笙也变着法子,连渡河也要故作风雅,以搏美人欢心,于是雅渡先生的这四个字就传开了。
这本来是调侃之意,但结果么,那位名妓忽然病逝,鹿笙便做主将她葬在了河岸,之后两年,风雨无阻,每天渡河前往坟头上香,随后立下誓言终身不娶,这雅渡二字,这才正了名。
这一举动感动了不少人,尤其是那些个名妓,于是鹿笙更受欢迎了,当然了,不娶归不娶,生活还是要有的么,所以这鹿笙也算是个很个性的家伙了。
好在名望的确高,由他来做评判,无人觉得不妥。
而此刻,这位雅渡居士,就在对面茶楼的厢房里坐着,陪他落座的,便是巫县信任的教谕何柳英了。
“如何,这几个残局和绝对可有想法?”何柳英淡淡笑道,被看他官小,人脉总还是有的,和鹿笙也有几分交情,当初写出去的几封信,就有给鹿笙的,不然他也不会屁颠屁颠跑来做什么评判。
“不好说。”鹿笙扶了扶长须,摇摇头道。“那些流传出来的诗词却是见过,的确出于女子手趣÷阁,而且词作上佳,十分难得,这几个绝对么,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这残局,尤其中间那个,杀气腾腾,不像女子所创,许是有高人在后指点,自然,才女肯定是有的。”
“吾深以为然也。”何柳英用力点头。“以我看来,那周氏必定也是才学非凡之辈,只是我初来咋到,无甚人缘,至今不知那周氏到底何许人也,未能得见,甚为憾事。”
鹿笙是喜欢和才女打交道,但何柳英不是,他感兴趣的是哪个‘周李氏’前头的那个‘周’字。
巫县书生什么水平,何柳英已经大致摸清楚了,想靠这些人出几个科举人才,那除非是撞了大运,不然一个举人已经是顶了天了。
光是这样那怎么行,他是教谕,巫县范围内不出个厉害的读书人来,他怎么会有政绩,如何能往上爬,所以一眼就盯上那个周氏了。
家里的妻妾一个个都这么厉害,做男人的能差的了?就算年龄大也不怕啊,这年头,五六十岁还在考童生的多了去了,多正常,这都不是个事。
唯一怕的就是这位周氏压根不想科举,不然以前咋一点都没听见过名头,这才是为难的地方,所以何柳英把鹿笙叫来了。
以鹿笙的名望,怎么都要出来见一见吧,而且,还是咱叫来的,多少也要承个情对不对?那回头就好说话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