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锦听完这句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人人都说大表姐待人好,开始我还不觉得,现在听了这么一句,再没有不信的了。”
丹桂连忙问何故。
修竹则抿着嘴,不说话。
其他人也都看向何云锦。
“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个优点儿,你知道?”李妙贤轻轻瞟了何云锦一眼,不相信的摇头。
何云锦拉过她的袖子,坐在她的身侧,笑道:“现在这碳火比金子还贵,你还得意嘱咐了人要用,不是待人好,又是什么?”说着,她低头“咦”了一声儿,指着李妙贤的袖子,问道:“你这是笼了什么香?坐得近了,便能闻到一股丝丝的幽香。”拉了她的袖子便要看。
李妙贤也不挣扎,大大方方的让她看,等看她看完,又笑着问道:“可看出什么门道了没有?”
何云锦很想问问李妙贤是不是用了香水儿。
可是一想,这是古代,香水儿可还没有流行起来,人们都喜欢带些香馕,香袋什么的,装些干花儿在里面。难道自己刚刚闻到的,也是香馕所置?
可是,又不太确信,犹豫的问道:“是用什么新鲜的花儿做了香馕?”
李妙贤笑,顺手指了指梳妆台前一个小小的瓷**儿,对修竹说道:“你还真是说对了,连表妹这样行了万里路的人都猜不出呢!可不是新奇?”
修竹笑笑,配合地双手捧了那个瓷**,送到何云锦手里,然后又退回到李妙贤的身侧,“表小姐看看是**儿味的。”
何云锦接过,打开盖子,见里面还有一次盖子,只是里面这一层盖子上面留了一个绿豆大小的孔儿,此刻有香气从那个孔里面溢出来,冲击着她的嗅觉。
正是**儿味的。
“这是香水儿?”何云锦觉得无比的熟悉,香水儿的名字脱口而出,说完又有些后悔,可是已经晚了。
修竹轻轻点了点头。
李妙贤笑道:“修竹新研究出来的,还没有取名儿呢。”说完,低下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似乎叫香水儿也不错。”
**子里面的液体如水一般透明,味道却很香。叫香水再贴切不过。
只是不知道修竹的意见。
李妙贤便转头看向修竹,问道:“可是叫这个名儿?”
“香水儿……”修竹认真的咂摸着这个名字,笑道:“这东西是下面庄子上一个家里世代做胭脂的农户送过来的,说是无意间得的,孝敬小姐的。并不知道叫什么名儿。没有想到,表小姐竟然认识?”
显然,她们都不认的。
何云锦听到大家全都不认得,自己跟着轻轻摇了摇头,细声细气的说道:“其实,我这也是第一次见,以前都是听人说,都没有亲眼见过呢!可不是托了表姐的福了。”
说完,摇了摇**子,问道:“我可否试一试?”
这个要求,李妙贤根本不会拒绝。
于是何云锦,便动作熟练的拿着那个**子,**口朝下,在自己的手腕上抹了抹。**子放下,把手腕儿远远地举起,用令一只手轻轻的往耳子里面煽风。
香气四散开来,屋里像是有数盆儿**竞相开放一般。
“香,真香。”
屋里面众女孩子口中响起一阵赞叹,全都不由自主的兴奋的尖叫。
修竹依然面色平静,站在屋子里面一个角落里面,浑身淡定地看着这一切,然后轻轻地对李妙贤说道:“小姐,这东西是庄子里面一个逃荒来的老婆婆做的,说是家传的手艺,我想着咱们是不是去看一看,如果真的不错,我们就把她这项手艺买下来,然后让人做了,在铺子里面卖。”
芙蓉听到这里,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讥讽道:“果然是做生意都做魔障了,三句话不理买卖……这满手的铜臭味儿,啧啧!”
修竹听完,不怒反喜,笑问道:“这人呀,要想成大事,必定要经历磨难,年轻的时候吃些苦,才好呢!”说着话音一顿,接着说道,“司马迁写史记,命根子都能丢掉,我只不过是手上面沾现铜臭味儿,可真是幸运多了呢。”
“你……”芙蓉一指修竹,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儿。
李妙贤抬头看着她,轻声问道:“你要找人,本来我不应该拦着,可是你知道她在那里吗?这个时候,外面流民四起,不太平着呢,要不要缓缓?”钱重要,命却更加的重要啊!
流民是挺多的。
修竹看向他妙贤,知道她是在替自己担心,所以才不允许她出去。
修竹不以为然,笑道:“流民,流民以前也是良民,因为遭了天灾,跑到这儿,若我是皇上,才不会对流民封城呢!”
“他们也是我们国家的子民,把他们封在城外太久,而没有合理的解释,那是会被人用唾沫星子吐口水的。”
“而且,那个人就在内城呢!”内城就在皇城外面,要比外城气派得多。可是比皇城又不如。
在内城吗?李妙贤眼睛眨眨,那便离得很近了。
修竹弯腰,讨好的帮李妙贤捏肩,“内城很安全,外面的流民进不来,铺子们还继续开着呢。我们的铺子,门前冷落不少,但是看帐,却是有进益的。所以,人们还有心情买东西呢,我得去看看。”
关键是她对那个香水**儿感兴趣,祖母生前曾经让人烧制过,不过最后的成品,她却没有见过,像是随着皇祖母的逝去,也一起消失了一般。
也许,这**子也皇祖母有关呢!
李妙贤还想要阻止,何云锦已开了口儿,笑道:“丫头不过是想到府外面转转,你紧张什么?现如今朝堂里面有了太子,时局稳定多了。让她去吧,再带两个小厮,免得遇上坏人。”
说着,她深深看了看修竹的脸,转头又看看李妙贤,跟她可差远了,那么普通的脸,丢到人堆儿里面都不显眼。
谁会拐骗一个这样的孩子吗?
更何况,她那么狡猾,谁骗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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