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1 / 1)

()进屋后,水溶先给太妃请安,然后又问刚才的话:“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把母妃气得这样?”

太妃叹道:“这贱妇不但口生是非,如今还要污蔑你的王妃不贞,说她在嫁入王府之前便与别人藕断丝连。Www..Com这种话若是说出去,岂不是要了她的性命?我王府的脸面又往哪里放?所以我今儿要好好地教训教训她。”

听了这话,水溶只觉得眼皮突突的跳,只恨不得把外边那个可恶的女人挫骨扬灰,让她万世不得超生。想也不想就怒声骂道:“这种贱人很该打死了事!”

太妃从未见过水溶这般生气,却见他的脸被气得蜡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忙拉过他劝道:“我自然知道是她胡说,所以才要动家法惩戒她。你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叫母妃和你王妃将来靠哪一个?你也该为你未出世的孩子想想。”

水溶听了这话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把心中的怒火暂时压制下去,方转身子坐在黛玉身边,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这种屈辱。”

黛玉微微一笑,说道:“母妃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并不生气。王爷也别生气了。”

太妃又夸黛玉懂事,然后转身吩咐徐嬷嬷:“你出去看着他们打,先给我打十藤条,并替我问她可曾知道错在哪里,再问问她是何居心。今儿不把事情说明白了,这事儿就不算完!”

徐嬷嬷领命出门到了院子里。院子里负责婆子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徐嬷嬷慢慢的走到李清芬面前,冷笑着福了福身,淡然说道:“侧妃娘娘,奉太妃的吩咐,先赏藤条十下,并且——奴才还有话要问你。这可是太妃要问的话,你听好了,仔细的回答。”

李清芬的嘴巴被帕子堵了,这会儿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急的满脸通红,越是挣扎,身上的绳子似乎勒的越紧,此时她已经疼的出了一身的汗,若是再用藤条打,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徐嬷嬷侧脸看了一眼旁边的婆子,那婆子忙上前去把李清芬嘴里的帕子拽出来丢到一旁。

李清芬张着嘴巴大口的吸了几下空气,方哭着求饶:“嬷嬷,麻烦你去跟太妃说一声,不要打我,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再也不敢造谣生事了。你替我求求太妃,嬷嬷……你帮帮我,我这辈子都记着你的好……”

徐嬷嬷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但她也不是那种人人揉搓的软柿子。她从小进宫在身为公主的太妃身边服侍,后来又跟着公主陪嫁入北静王府,几十年的光景什么事情没见过?若是一味的软弱早就丢了性命化成了灰了。这会儿又岂会听李清芬的几句软话?

于是她不等李清芬说完便打断了她:“好了,都这会子了,您还说这话有什么用呢?你且好生听着吧。太妃问你,今日在宫里回来,你既然遇见了王妃的贴身丫头紫鹃,为何不让她同你一起坐车回来?”

李清芬一怔,辩解道:“我也不知道她没有马车,她进宫的时候也不是坐我的马车去的。再说了,我那马车是主子做的,岂能让她一个奴婢同坐?”

徐嬷嬷便吩咐旁边的婆子:“赏侧妃一记家法。”

那婆子答应一声,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搓搓手,抄起那根鸡蛋粗的藤条,用力一挥,啪的一声抽了李清芬的背上。

接着便是一声惨叫,把廊檐下养着的鸟雀给吓得叽叽喳喳一阵乱叫,院子里的婆子丫头们却都垂手侍立,没有一个人出声,一个个脸上都是木然的表情。

徐嬷嬷又一摆手,便有婆子拿着帕子上前去捂住了李清芬的嘴巴,并冷笑着劝道:“侧妃娘娘,奴才劝省点力气,这会子又吵又叫的倒不如待会儿好好地回太妃的话。或许太妃发慈悲,还能少吃一记家法。您在这儿大呼小叫的,若是太妃听着心烦,说不定还要重重的罚。”

李清芬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种苦头,一边呜呜的哭着一边摇头,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那婆子手里的帕子始终堵着她的嘴巴,就是不让她说话喊叫。

待她不挣扎了,徐嬷嬷又问:“你说你的马车是主子坐的,做奴婢的不能坐?那你的丫头宝珠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走回来的?你也不用扯谎,这事儿把给你赶车的家人叫了一问便知。你不但蔑视王妃,还敢欺瞒太妃,你这是罪加一等,知道么?”

李清芬这回不敢狡辩了,待捂着她的嘴巴的婆子把帕子拿开,她急忙求饶:“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求嬷嬷别再打了……我改了,我彻底都改了……我再也不敢蔑视王妃了,更不敢期满太妃,嬷嬷……我求求你了,别再打了……”

徐嬷嬷冷笑着继续问道:“侧妃娘娘,太妃还有话问你:今日在宫里,太妃听说王妃出事急匆匆的赶回来,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留在了宫里?你知道你的身份么?你可有把太妃放在眼里?或者说,你留在宫里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要去做?”

李清芬此时只求别再挨打,想也不想便喊着:“太妃着急出宫回府的时候,我正在同蘅嫔娘娘使唤来的宫女说话,所以没来得及服侍太妃一起回来……我不是故意的,求太妃看在蘅嫔娘娘的面子上,饶过我这次吧!”

徐嬷嬷冷笑看着李清芬,说道:“此话可是真的?”

李清芬忙点头:“绝无半点虚言。”

徐嬷嬷转头跟一个婆子说道:“咱们侧妃娘娘到底是有脸面的,去万寿宫给太后守灵,也能得到蘅嫔娘娘的特殊关照。不过据我所知,万寿宫里除了各宫主子和外边的诰命夫人之外,每人只许带一个丫头进去服侍。别说别的宫里的宫女,就算是皇后的凤章殿里的人,也不能随意走动。蘅嫔娘娘果然是冠宠后宫的,连这样的规矩都不用遵守么?”

李清芬一下子傻眼了,她刚才只顾着为自己的辩解,却忘了这位徐嬷嬷根本就是皇宫里出来的人精,宫里的什么事儿能瞒得过她?

徐嬷嬷见李清芬说不出话来,又冷笑道:“再赏侧妃娘娘两记家法。看来她还没有真正的悔悟,到这会子了还想着狡辩,当太妃是那么好蒙骗的么?”

旁边的婆子听了吩咐,一个马上上前去拿了帕子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个则抡圆了胳膊,啪啪两藤条下去,李清芬的后背上又多了两条血印子。

打完之后,徐嬷嬷又问李清芬:“侧妃娘娘,您真的悔悟了么?”

李清芬已经痛的没有力气叫喊,待嘴巴上的帕子拿开,她只大口的喘气,想到后面还有七下,又怕得要死,听见徐嬷嬷问,她也只顾上连连点头,嘶声哀求道:“嬷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饶过我吧……”

徐嬷嬷点点头,说道:“你说你是真心的悔悟了,那么就老老实实的回太妃的话。若是再想着瞒天过海,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李清芬又连声应道:“有什么话嬷嬷尽管问,我绝不敢再有半句谎言了。”

徐嬷嬷说道:“这就对了。你乖乖的听话,多好呢,自己少受罪,我们也省事儿。”说着,又上前两步蹲下去问道:“太妃回府后,你留在宫里都做什么了?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想必这会子你还没有忘吧?”

李清芬有气无力的说道:“没忘,没忘……太妃走后,我便差了宝珠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宝珠刚走了,皇后娘娘便出来了,在万寿宫里呵斥众人,说有些人胆子大得很,敢假借太子妃之名骗北静王妃,意图栽赃陷害……我当时听了很吃惊,便想赶紧的回府来,但众人都未散,我不敢自己行动。后来皇后娘娘叫大家都散了,我便带着宝珠回来了。在宫门口上车的时候遇见紫鹃姑娘和燕松昀将军一起出宫,紫鹃姑娘过来跟我打招呼,没有行礼。我只当她有心轻慢,所以斥责了她几句。嬷嬷……我不知道她腿上有伤,若是知道,必然不会让她跪的,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徐嬷嬷点头,说道:“这话要等我问过了宝珠才能知道。此事先记着。太妃还问你,你为何要污蔑王妃的清誉,王妃清誉受损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清芬不敢辩驳,只道:“是我一时糊涂才那样说,我不是有意的。嬷嬷转告太妃,求太妃饶了我这次。”

徐嬷嬷皱眉道:“每个人做事都有她的缘由,你只一句‘一时糊涂’就想着蒙混过关?若我今天叫人打杀了你,也说一时糊涂,请问李侍郎府上会善罢甘休么?”

李清芬被徐嬷嬷问的无可辩驳,又想了想,方咬牙说道:“嬷嬷的话真是密不透风,我今儿无论说什么,都逃不过这十藤条了。罢了,我也懒得跟你说了,你要打就打吧。”说完,她闭上眼睛,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徐嬷嬷很是意外的笑了笑,站直了身子说道:“好吧,既然侧妃娘娘不愿意说,那你们就先赏她三记家法吧。”

旁边的婆子听了吩咐,立刻有人上来捂住李清芬的嘴巴,执藤条的婆子便吸了一口气,用足了力气,啪啪啪连着抽了她三下。

李清芬的背上和屁股上立刻皮开肉绽,有鲜红的血血渍浸染了上好的贡缎衣衫,碎裂的绸缎丝线处血肉模糊。撕心裂肺的疼痛加上嘴巴被捂着不能叫喊,李清芬一个气息不顺便昏死过去。

徐嬷嬷上前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吩咐旁边的婆子:“你们取水来,把她泼醒。我进去回太妃的话。”

婆子应了一声,转身去取水。徐嬷嬷进屋去回太妃的话。

太妃和水溶黛玉坐在屋子里安静的吃茶,外边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听进了耳朵里。徐嬷嬷一进来,太妃便生气的说道:“她倒是嘴硬的很。”

徐嬷嬷福身道:“太妃,侧妃也是个娇生惯养的,恐怕受不住这十下子。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恐怕不好。”

太妃正在气头上,听了徐嬷嬷这话,便拍着桌子说道:“有什么不好?我敢断定,今儿宫里发生的事情跟这个贱人也脱不开关系!许她生这样的坏心害我们,就不许我对她小施惩戒?!他李延胜就算在这里,我也要当着他的面教训他女儿!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今儿不能就这么糊涂了事。把宝珠绑起来给我一起打,若是她们主仆两个的口径不一致,我再问她个欺上瞒下之罪。”

徐嬷嬷答应着下去,水溶却跟着站起来说道:“母妃处置家中之事,儿子出去一趟,和睿亲王一起拷问一下那个小太监,看他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这件事情宜早不宜晚。若是过了今夜,恐怕又有变化。”

太妃点头道:“你速速去吧。”

水溶应着,又看了一眼黛玉。太妃笑道:“你媳妇交给我了,你还不放心?”

黛玉已经盈盈起身,替水溶整了整衣领,叹道:“王爷也不比这么辛苦。一会儿该传晚饭了,不如用了饭再去也不迟。”

水溶叹道:“玉儿,你不知道宫里的事情素来多变。我先去一趟,你先服侍母妃用饭,记得留些给我回来再用。”

黛玉还要再劝,太妃却催促道:“你让他快些去吧,这事儿弄不明白他也没心思吃饭。”

水溶笑了笑,说道:“还是母妃了解儿子。”

黛玉也不再多说,将水溶送至门口,又拉着他的衣袖劝道:“把事情查问清楚也就罢了,我也没受什么委屈,你可不许动怒,气坏了自己可不值得。”

水溶笑着低头在她耳边悄声道:“我知道了,我早去早回,不会让你等急了。”

黛玉脸色一红,悄然往一旁躲开。水溶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了声:“我去了。”便匆匆离去。

院子里,徐嬷嬷又叫人把宝珠绑了来,让她跪在地上回话。

宝珠开始的时候还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不过徐嬷嬷对她可就不客气了很多。不过是个丫头罢了,比不得李清芬是个侧妃,惩戒须得是太妃的吩咐。

宝珠不老实,徐嬷嬷直接吩咐旁边的婆子给了她几个耳光。宝珠被打得鼻青脸肿,徐嬷嬷问她在宫里都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也少不得说了实话。

实际上宝珠也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她只说当时她的主子叫她去悄悄地打听一下,看御花园里有没有丑闻传出来。徐嬷嬷便问宝珠:“什么丑闻?你可曾打听到?”

宝珠便说:“侧妃说,咱们家王妃这会儿正在御花园里和太子殿下说悄悄话,恐怕是被人撞见了,叫奴婢去打听打听,看是被谁撞见,可曾有什么热闹瞧。奴婢出去打听了一圈儿,只听闻我们王妃受了惊吓,被王爷带回府了,又听说太子殿下和睿亲王很生气,像是带走了一个小太监。”

徐嬷嬷又问:“你可知道那太监是谁?”

宝珠摇头,说道:“不知道。这个主子没曾说起过。”

徐嬷嬷不信,又作势叫人打她,宝珠被打怕了,忙哭着磕头,说道:“若是奴婢说了,恐怕家中老小不保,求嬷嬷开恩。”

徐嬷嬷冷笑道:“就算你不说,你觉得王爷就不能要了他们的命么?以我看来,你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说了,说不定王爷还能保你们一家子的性命。”

宝珠左思右想,正在犹豫之际,李清芬被冷水泼醒,睁眼看见宝珠被绑了双手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便竭斯底里的喝道:“你个狗奴才,你若是敢胡说八道陷害我,小心你的狗命!”

徐嬷嬷侧脸,冷声吩咐道:“刚才的十记家法侧妃娘娘还没领完,剩下的四记你们一并都赏了她吧。”

旁边的婆子又抡起藤条抽了李清芬四下,李清芬刚缓过气来,又疼的昏死过去。宝珠见了吓得半死,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不知道的也加上了自己的臆想猜测帮着徐嬷嬷推敲了一番。生怕一个不小心,那藤条抽的便是自己的屁股。

宝珠的一番实话说出来,院子里的十几个婆子都忍不住啐李清芬,更有几个和徐嬷嬷要好的低声咒骂她真不是东西,为了自己能得到王爷的心,居然出这样的下贱主意。

徐嬷嬷则立刻进去回了太妃,太妃气得咬牙切齿,攥着拳头锤着桌子骂道:“这个贱妇居然生出这样恶毒的主意来,也不怕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真真是丧心病狂!”

黛玉叹道:“如今这事儿牵扯到了宫里,且又是非常时期,还请母妃慎重行事。儿媳各人的体面是小,皇家失了颜面是大。”

太妃叹了口气拉着黛玉的手,说道:“若是这个李氏有你一半的识大体,母妃也不用操这些心了!”

黛玉又劝了几句,太妃只好吩咐徐嬷嬷:“先把李氏和宝珠分头关起来,叫太医过来给她看看伤,死不了就成。留着活口等将来好对峙。你得亲自去出去一趟,去太子东宫找咱们王爷,把此事细细的说给他。有宝珠的口供,若再加上那个小太监,此事她们便没有翻身的余地了。虽然此时太后的丧事还没办完,皇上心力憔悴,咱们不能给他添堵。但也不能让我们王妃白白的受这样的委屈,更不能让这样阴险恶毒的女人陪伴在皇上身边。过了这几日,我会亲自去跟皇上说。求皇上一道圣旨,赐死了这两个贱妇!”

徐嬷嬷福身答应道:“奴才这就去办。”说完,便匆匆下去换了衣服叫上自己的儿子徐昌岭一起往东宫找水溶去了。

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徐昌岭自然也听说了一些,路上,他很是不高兴的同徐嬷嬷抱怨,说紫鹃很不该让燕松昀送回来,孤男寡女的一路同行,一个骑马,一个牵马坠蹬,还在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的,让徐家颜面尽失。

徐嬷嬷心里正生气呢,听了这话便啐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也跟着李氏那贱妇一起胡说八道?紫鹃是你将来的媳妇,你应该护着她,怎么也带头作践起来?我白教了你这些年了!”

徐昌岭被母亲骂了几句,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依然气不顺,只是闷声靠在车辕上,挥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股。

徐嬷嬷自然知道他心里依然不痛快,少不得耐着性子劝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心里也清楚,从你爹你爷爷起,便是这王府的奴才。我不过是仗着太妃的信任方在王府里有今天的体面。说到底也还是一个奴才。太妃年纪大了,将来总有归西的一天。我们家总不能一直靠着太妃。何况说不定你娘我还熬不过太妃,到时候若是我先死了,谁又来管你?我们王府里,说到底最终还是王爷说了算。可如今王爷听谁的?你睁开眼睛瞧一瞧,王妃哼一声,王爷恨不得都要把整个王府给翻过来。我们依傍着王爷和王妃还去依傍谁?”

徐昌岭听了自己母亲的一番话,又闷声道:“那也犯不上坏了儿子的名声,去当着活王八!”

徐嬷嬷气极,抬手给了徐昌岭一巴掌,又恨恨的骂道:“谁让你当活王八了?你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还怨得了别人?紫鹃为王妃受了伤,太子下旨令太医医治包扎,又让燕松昀送她回来,这是天大的恩典。李氏在宫门口给她气受,不许她同乘一辆车回来,难道你要她自己走回来?燕松昀不过是给她牵了牵马,你就成了活王八了?你再胡说八道,小心到手的好媳妇被人家抢了去,你连哭的份儿都没有!”

徐昌岭闷声道:“天下好女人有的是,何必非要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徐嬷嬷气坏了,便从车里出来靠在车篷上抬腿踹了她儿子一脚,怒骂道:“你这糊涂东西!天下好女人是很多,可并不是任你挑选。虽说你从小在王府长大,太妃和王爷待你也不薄,可那也不过是一时的。你若自己不争气,将来有一天我死了,你看谁还会多看你一眼!难道你的眼睛是瞎的,就算看不见,也该听说过王妃对紫鹃有多好,紫鹃的腿受伤了,王妃心疼的不得了,她们二人情同姐妹。王妃待她比太妃待我还好。你若是娶了她,将来一辈子就有了保障。你个糊涂东西若再敢说半句这样的话,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你也不用叫我娘了。”

徐昌岭忙转身给他娘赔礼:“好了,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回头您老跟她说一下,以后少跟那个燕松昀来往,我看他就来气。”

徐嬷嬷冷声哼道:“你做什么看人家来气?那个燕松昀可是太子跟前的头等近臣,皇上也喜欢他。你是妒忌人家的本事吧?他要家世没家世,只有一个老娘,比你娘又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人家却比你有出息。你呀,就是缺少锻炼,就是到一味的老实。你说就你这少根筋的性子,我不给你找个十全的媳妇,死都比不上眼睛。”

徐昌岭又憨憨的笑了笑,抬手揽着徐嬷嬷的肩膀说道:“有娘在,儿子什么都不担心。”

徐嬷嬷无奈的笑着锤了他一拳,又抬手拿过马鞭往马屁股上打了一下,催促道:“快些走!别误了大事儿!”

马儿吃痛,扬起蹄子一路小跑着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水溶正在太子东宫和睿亲王一起审问那个小太监,那小太监不愧是在宫里混得,比宝珠难缠了许多。吃了二十板子,愣是没吭一声。

不过他有名有姓,把宫里的其他人叫来一问便知道他是在御膳房当差的小太监,刚进宫不过一年多,根基上千,刚认了御膳房的三等厨子做干爹,在宫里也没什么亲密之人。

太子命人把他的干爹也绑了来,还没审呢,那厨子便先吓得尿了裤子,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砰砰的磕头求饶:“太子殿下饶命,这小子前儿刚给了奴才十两银子认了奴才当干爹,说是想跟着奴才学做点心。奴才虽然答应了他,但却还没上手教。这几日万寿宫里人多,茶水点心也用的多,奴才只顾着忙自己的差事了,哪有心思管这小畜生?他做什么事儿,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无奈之下,不得不再把那小太监拖上来打。可是他死都不说话,水溶又怕打死了他更是死无对证,于是更加心烦意乱,遂无心安坐,便站起身来在东宫的偏殿内来回的踱步。

忽有小太监进来回禀:“北静王府徐嬷嬷说奉太妃之命有要事来回太子殿下。”

水溶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忙道:“快叫她进来。”

睿亲王也跟着站了起来,问着水溶:“怎么,有眉目了?”

水溶微微笑道:“不瞒王爷,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我一直都在怀疑是我府上的人搞鬼,这会儿看来,倒真是应了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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