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同意?苏夫人一句话说完,院子里就如同沸腾的油锅一般瞬间炸开了。
“苏夫人,我们给你面子,你可不要不识好歹!”有人咬牙切齿。
“对,今天要是不给我们,我们就告到官衙去!”有人威胁。
人们再也坐不住,纷纷站起向苏夫人这边涌来,管家忙带着十来个护院持枪夹棒拦在跟前。
人们更加沸腾,纷纷指着,“怎么?这是要跟我们动手是吧!”
“来啊,谁怕谁啊!”有人撸袖子喊道。
管家汗流阵阵,虽说有护院,这些老爷们真要是扑上来,他们这些人只怕也不够啊。
“好了!”苏夫人制止“听我把话说完!”沉声道。
人群安静了下来,然而却没有人回去坐下,就那么撸着袖子叉着腰站在那里,好似等不到满意的答复就会立刻上前一般。
苏夫人并不管这些,依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诸位方才说要去告官,”冷笑,“那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告到衙门里去,且不说何时能够立案,便是那群官员要的体己也够他们受的。也不过是那么顺口一说罢了。
“我明白你们大家心疼自己的血汗钱,怕,我们苏家这次出了事就拿不回去。”苏夫人道。
底下有人切声,这还用说。
“我们苏家,每一笔银钱也都是我们老爷的血汗钱!”苏夫人的声音由于激动而抬高。“但是,如今他却蒙受不白之冤,身死异乡!”苏夫人的声音颤抖,目光审视着每一个人的表情,或者黯然沉思或者静默不语或者冷笑嗤声。“昨天我们说的事情,本就是有人故意设局。我姜氏,今天不顾苏家基业,但凡有人能够吐露幕后主使之人信息的,我双倍偿还定金!但是,若是明知而不说的,那就莫怪我翻脸无情!”
人群安静下来,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有人清了清嗓子道:“苏夫人,这些,也许是巧合呢?再说,本身就是你们贴出的告示发出的请帖我们才来的啊。”后面的话说的几分委屈。
“孙老板,大家都是久经商场的,这些话你说与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苏夫人厉声道:“我话尽于此,诸位若是想通了想明白了,再来寻我。”说完竟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护院管家均已离去,只留下几个小厮候在那里。既不阻止人出去,也不驱赶任何人。
没有人想走,事情越早解决越好。今日来的都是各处的当家人,他们自己便能做主这件事。但是,对于苏夫人的要求还是感觉到压力。
但也有人莫名其妙,“真的是有人设计陷害苏家吗?”摸了摸头一脸茫然,“那我什么也不知道,岂不是糟了。哎哎,你知道吗?要不你给我透露点信息,大家分开说,也好减少损失啊哎哎”话未说完,那人一翻白眼走开了。
有人则看了看那边聚拢的几个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当着这些人的面出卖他们,钱是要回来了,但是以后的商场也不要混了。钱没了可以再挣,但是路子没了,就再难立足了。可是,就此离开也不甘心,所以决定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院中或安静或嘈杂,但是还是有一处最让人瞩目。
“没想到苏唯没了,这姜氏竟然还能如此厉害!用出这样的一招。”
“当真是嘀咕了她!这姜氏以前看她病病歪歪的,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叹气。
“如今之计,咱们该怎么办?”有人不再感叹,问道。
几人安静一刻,“要不然,去问问?”有人提议。
“这种事谁敢去问?我可不去!那是自寻死路!”有人恨声说道。这种要出卖人家,还要去跟人家打声招呼的愚蠢做法,实在是荒谬!
“好,不去,那你们说,咱们怎么办!”先前提议的人气愤道。
如今真是骑虎难下。院中的人防着他们,而他们又何曾自由来?“你那里还有多少银子的货未取?”有人问身侧的人。
那人后悔不迭道:“一万三千两”
问的人吓了一跳,“这么多?”看那人的神色旋即明白,估计当时是想着能够趁机捞一把顺便再拍拍马屁,如今这样的情况,可真是活该倒霉吧。但想想自己的将近万两的银子也不是个小数啊,当即便又心疼起来。他们这些人做的再好,跟苏家这样的人家还是没法比的,万两银子可是将近一年的收入啊。
“眼下苏家要倒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老虔婆居然这样!”有人心疼自己的钱再次抱怨道。丝毫没有想人家家中不但是倒了大霉更是丢了一条人命的事情。
“好了!”一个身材略胖的人发话道,“不过是银钱的事情罢了,没了就没了吧。回去吧!”说完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
“可是什么?”那人回头,“自己好好想想告密的后果,是不是你这银子能买来的!”那人言辞不善,带着恨意。这恨意并不是对说话的人,而是对,那个他们不能得罪的人。长叹一口气道:“都回去吧,一会儿去那里坐坐,将事情说一说,看有么有别的方法。咱们给他做事,他总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吃这样的哑巴亏。”
就是!有人心道,这哑巴亏可没人愿意吃。
“派人盯着点。”那人吩咐了句,然后离开。没有丝毫的犹疑。院门处站着的小厮如同木桩一般一动不动,并不在意人的来去。
有人带头走,余下的那几个人便也离开了。临走之时,纷纷留下自己的管事盯着场中的情况。要确保没有人告密。当然,就算是告了密,其实他们也不怕,苏家如今根本不能奈何他们,苏家的生意已经倒了!何惧之有?
场中人见那几人纷纷离去,便探头看向外边,确认这些人是否是真的离去,但是当看到几个管事说笑着走进来之后,便又一个个缩着脖子坐了回去。一个个面色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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