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很是疑惑的看向唐俊,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骂了你父王一顿,所以他忽然想开了,就放你出来了?”
然后她就看到对面那个人,点了点头。
“呵呵,呵呵。”苏映雪干笑了两声。这端王爷,好生奇怪,怪不得儿子脾气这么怪呢。
唐俊似乎看到苏映雪鄙夷的看了自己一眼,愣了下神,再一看,她却已经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呢。嗯,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那,你父王知道你要参股客栈的事情吗?”
“这件事情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这可是我的私产!”好像有人要抢他东西似的,唐俊在胸前抱了抱手。
“那,你出来的事情?”
唐俊呵呵一笑:“你放心啦,总之,从今以后我就是自由之身了,想去哪里都可以的。”
、姜还是老的辣啊,唐俊心里发出一声感慨。不过也多亏他平时高调,装了那么长时间的病,忽然间不现身,引得很多人注意,当然也包括那些各路人马安排的眼线。老爹再瞅准时机,给皇帝爷爷递了折子,说是请了好些大夫了,这病是闷出来的,需要出去走走散散心。怎么说自己也是皇帝的亲孙子,又有那各路人马打了头阵,皇帝在他爹递折子前已经知晓了。当即便同意了。
想到这里,唐俊伸了个懒腰,顺道将双手抱在脑后。
苏映雪看了他一眼,这动作,真是,不合他的身份。
“那好吧,今日天晚了,明日一早我们再说生意的事情吧。”苏映雪放下茶盏站起来。唐俊看了看,时间确实是不早了,便送了苏映雪回房。
第二日一早,彩云进门来帮苏映雪洗漱。免去了一桩心事,苏映雪昨夜睡得着实踏实。
“昨儿我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彩云看着镜中的苏映雪,笑道:“我已经按照公子的话交代给佟掌柜了,估计今日就该有消息了。”
“眼下我们最缺的便是忠实可信之人,这样的机会必须要把握好。佟掌柜应该知道怎么做的。”男子的发型最是好梳的,苏映雪看着那尽数束起来的青丝,展开笑颜,露出两个梨涡。“帮我研墨吧。”
彩云应声是,便走到书桌前,取水磨墨。
看着写好的信,苏映雪有一刻的迟疑。当日秦子卿并未说到底回不回扬州,这件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同董婉提。思前想后,只好作罢。
这边刚封好了信,便传来了敲门声。
彩云去开了门,一见来人,惊的长大了嘴巴:“唐,唐公子?”,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那人便已经进到房里了。
唐俊今日穿的乃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平日里见惯了他穿艳色,今日换了黑色,竟让人觉得多出几许稳重来。只是,这做派,便是换了再稳重的衣服,怕是也难改。
苏映雪见是他,吩咐彩云让店家将饭菜送到房里来。
边将信封起来,收在袖中,边对唐俊笑道:“你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怎么不多歇歇?”
唐俊已经坐在了榻上,翻看着上面堆着的几卷书册。
“没看出来,你还挺上心的,竟搜罗来这么多经商的书籍。哎,这些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苏映雪看了眼他正拿着的那本书,顺口道:“是我一个姐姐给我的。”话说出口,苏映雪就后悔了,真是,大清早的就说话不留神。
“姐姐?”唐俊果然疑惑的看过来。
苏映雪忙掩饰道:“一个朋友,年纪比我大,我便喊她姐姐了。”
“女人家,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苏映雪见唐俊带着怀疑的神色看过来,生怕说多错多。忙道:“我也不知道。她不过是听说我想要做的事情,就着人给我搜罗了来。”
恰此时,彩云敲门而入,身后跟着的是端着饭菜的店小二。苏映雪便趁机,结束了这话题。
渝州城的驿站外,停着一辆马车以及十来匹马,马儿同笔直的站立的侍卫们一样,安静的很。
渝州城百姓们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景,见了,只是略微的多一点,却并未好奇多看。
“小少爷!”
“宝儿!”
······
与此同时,驿站里时不时会传出来几声呼唤,守卫在大门外的侍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扭头向里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
嗯,估计是那个小少爷又玩躲猫猫的游戏了,他们只要守好门就好了,找人的事情,有里面的人呢。
而驿站东侧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小胡同里,一个小脑袋从高高的围墙下的一个小孔里钻了出来。左右看看无人,便双手用力的爬了出来。拍了拍浑身的灰土,脸上露出慧黠的笑容,极其快速的向胡同的更深处跑了过去。
“相公,要不你就先回去?昨儿那个说书先生跟霸州那些茶楼里讲的都不一样,还蛮有意思的,我再呆两天,便回去,好不好?”独孤夫人抱着独孤翰轩的胳膊,歪着脸一双如水杏木看着那张黑沉的脸,正在微微有些扭曲。
这对母子,真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不行!你已经出来这么多天了,该回去了!”
独孤夫人嘴巴撅着,嗔了他一眼,然后一个转身,坐到了他的腿上,双臂抱着他的脖子,将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感受到独孤翰轩的身子忽然的僵硬,然后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独孤夫人笑了。
这家伙,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腼腆。然后放柔了声音道:“相公,你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情,可是,我却只能那么一天天的等着你回来,真的是闷坏了我了。这两个月,我吃不好也睡不好,心里一直很郁结,人都瘦了一圈了。”
然后一双大手,忽然将她掰起来,左看右看。“哪里瘦了?分明胖了好不好?”
“哼,那是比我出来的时候胖了。你,你都不关心我。”独孤夫人索性无理取闹起来。低着头,偷偷的拿出一个湿帕子往脸上擦泪。
独孤翰轩着了急,刚才还好好的跟自己撒娇呢,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为了找你,我撇下了这么多天的公务,现在实在是不得不回去了呀······”独孤翰轩为难道。
“我又没说不让你回,不过是让你给我留下两个侍卫,我再呆两天罢了,不耽误你办公务的,怎么就不行了呢!”
当然不行了!那个苏公子,还有那个江公子!他们可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呢!
可是又不能说出口,显得他多小心眼似的。独孤翰轩一面为夫人的哭泣而着急,一面又不知如何才能解释清楚,憋得脖子都红了。
“来人!让人把公文都送到这里来!我们今天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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