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辉当初为了当上这个书记,使了不少手段,私底下联络了不少人,许诺了不少好处。
而季友忠压根儿没想到会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他也一直以为自己这个书记当得挺好的,也算是为村里人做了不少贡献,所以压根儿就没想过在新一次的选举的时候,村民们会弃了他而去选择别人。
一个毫无准备,一个殚心竭虑,这最后的结果,可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因为这事儿,季友忠家和赵文辉家,也算是结了仇了。
不过啊,这赵文辉当了书记之后,赵家的日子那是过得蒸蒸日上。而与之相对应的,季友忠家的日子就是每况愈下了。
现如今,季友忠家的人肯定还是对赵家的人恨之入骨的,毕竟他们家的没落,就是从赵文辉把这书记之位给夺走开始的嘛!
但不管季友忠家的人心里再怎么恨,他们也只能把这恨意深深地埋藏在心里,平时是半点也不敢显露出来的。
毕竟,论家底的话,他们家实在是比不过赵家了。
真要跟赵家闹翻了,最后吃亏的,也只能是他们而已。
大家对季友忠家人的想法心知肚明,不过也没谁那么没脸色的戳穿。
所以啊,这会儿赵家出了事,还是赵家最引以为傲的二儿子出了事,身为季友忠家的人,唐桂兰不偷偷笑话才怪呢!
事实上,除了季友忠家的人之外,村里其他笑话赵家的人家也不少。
赵文辉当了这个书记之后,做的事情那叫一个天怒人怨。
只不过村里人都习惯了忍让,又怕赵家势大,所以才没人出头反抗而已。
要不然的话,唐桂兰也不会这么急急忙忙的到处宣扬赵家出的事儿了!
她是知道,跟自己一样等着看赵家笑话的人,可还多着呢!
而唐桂兰走后,焦彩凤实在是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就去棚里找季春山去了。
躲在门后的季启荣却是两眼放光。
见他妈走远了,季启荣大呼小叫的就跑回了屋里:“姐!姐!你在哪儿呢?出大事儿啦!”
季慕善无奈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别喊了,我都听见了。”
季启荣还是一脸兴奋:“姐,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听见了什么……”
“我说了,我已经听见了。”季慕善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姐,我知道你已经听见我说话了,我说的是我听见的……”季启荣还在努力的想要给他姐通风报信。
季慕善忍无可无,只得道:“你是说桂兰婶子在咱家门口说的那些话吗?我都听见了,就不用你再复述了。”
季启荣这下才是真的愣住了:“不是啊姐,你刚刚一直就在屋里待着吗?那你怎么会听得到桂兰婶儿说的什么啊?”
他们家的小楼跟院门口还是有点距离的,而且桂兰婶儿虽然想看赵家的笑话,但她到底还是顾忌赵文辉那书记的身份,并不敢大声传播赵家的丑事,所以她的说话声音算不上高,待在屋里的人是绝对听不清楚的!
要不然的话,季启荣也不会悄悄藏在门后偷听了。
季慕善瞪了季启荣一眼:“我耳朵灵,不行吗?”
“行行行,姐你说什么都行。”季启荣可不敢招惹他姐,忙傻笑着道。
季慕善就往楼下走:“不是说饭好了吗?你还不饿啊?吃饭去吧!”
都这当头了,谁还顾得上吃饭啊!
不过,被他姐这么一提醒,季启荣还真有些觉着饿了。
他一边殷勤的给季慕善打饭端菜,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姐,你说那赵广庆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大冷天的,他竟然不穿衣服在外面瞎逛,还被人给看见了……他这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对啊,他就是脑子有病啊!”季慕善煞有介事的点头道。
说着,她还顺便喝了口稀饭。
别说,焦彩凤这一手厨艺还真不赖。尤其是这稀饭,熬得稠稠的,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喝着就让人觉得胃里舒坦得很。
季启荣:“……”
他就那么随口一说,怎么他姐还认真了啊?
“姐,那赵广庆出了这种丑事,肯定会成为全村的大笑话的。”季启荣眨巴眨巴眼睛道,“这样的话,爸妈是不是就不会逼你嫁给他了啊?”
那他也不用想办法帮他姐逃跑了啊!
他姐也不用恨爸妈了。
他们还能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
季慕善一眼就看穿了季启荣的心思。
她不禁笑了起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想法未免也太过简单了些。
而季启荣看见季慕善在笑,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姐姐笑了,是不是这事儿真的就会如他所想的那样,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这我可说不准。”季慕善摇摇头,“要不然,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你再问问他们?”
“嗯!”季启荣重重的点下头,就像是在做什么承诺似的,“我会跟爸妈好好谈谈的,一定不能让他们把你嫁给赵广庆那么个大笑话!”
那就祝你成功了。
季慕善对此不置可否。
季启荣却是信心满满。
两人吃过饭没多久,季春山夫妇就从棚里回来了。
两人都黑着脸,一前一后的走着,明显心情不好。
季启荣却完全不会看人脸色,他远远地看见了父母的身影,直接就喜气洋洋的冲了过去道:“爸、妈,那个赵广庆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吧?”
季春山夫妇脸色一变,后者赶紧看看四周有没有外人,然后一把拉住季启荣的手腕就往家里跑。
季启荣一脸懵的被他妈给拉近了院子里。
“你小子是要作死啊!”直到到了自己的地盘,焦彩凤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狠狠的在机器融进肩膀上拍了几下,“那赵家的事情,能是在外头乱说的吗?!”
大家笑话总是在私下里,谁敢把这事儿拿到外头去说啊?
不怕被赵家记恨上啊?
季启荣委屈极了:“我说的是实话,怎么就不能说了?”
焦彩凤就瞪着他:“再是实话,那也是好说不好听!赵广庆以后可是你的亲姐夫,你少在外面说人家的坏话。不止你不能说,你就是听见别人说,也得替你姐夫辩解几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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