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朕死了，让他另外找个傀儡吧。”在那人把话接下去之前，他又道，“你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萧姓的帝王，不一定是朕。朕为萧家，失去了所有，如今，朕对你们而言，已经没有了用处。”
他说着，拿起桌的酒壶，对着壶嘴喝了起来，而后擦了擦嘴角。
“朕有多少年，不曾这样肆意地饮过了？”随后低低地笑了起来，略带癫狂的味道。
那人脸色一变，“这，不是酒！”
萧怀瑾敛了笑，鄙夷地看向那人。
“当然不是酒。这是朕让**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喝了它，朕便与那些人都断了干系，不再是不死之身，你们，该死心了。”
萧怀瑾的决绝，让那人眼闪过异色。不再说什么，带着所有的人离开了荣华殿。
殿门外，宫女太监们，带着能卷带的东西，在慌乱地蹿逃着，后宫的妃子们，也混在其。
萧怀瑾透过逐渐关闭的殿门，仰天大笑，伸手摸向腰间，脸色一白。
那个随身带着的荷包，早已在半年多之前，被独孤胤毁了。
闭眼，涩然地笑笑。
听到大殿的门响，抬眼看过去。
门只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是你……”萧怀瑾轻声道。
眼，有惊讶，有喜色，亦有痛苦和冷漠……唯独淡去了那十几年未变的阴沉。
“宝宝的娘在哪？”金宝宝脸色发白，面，是与外貌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冷静，盯着萧怀瑾的眼，是赤~裸~裸的敌意。
“你叫，金宝宝？”萧怀瑾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
“本宝宝问你，宝宝的娘在哪？”金宝宝提高了音调，更添了几分厉色。
“不，你不该叫金宝宝，你的名字，应该是萧子辰。”萧怀瑾看着他，轻轻笑了起来，依然没有回答金宝宝的问题。
金宝宝看着他，抿着唇，不说话，苍白的小脸紧绷着。
“你这小模样，和朕小时候一模一样。子钰那小子像朕。你过来。让为父好好看看你。”萧怀瑾坐起来，对金宝宝招手，看起来，当真是一个喜爱孩子的慈父。
“不！本宝宝叫金宝宝！你不是宝宝的爹！”末了，他不忘再问一句，“宝宝的娘，到底在哪里？”
萧怀瑾的手僵在半空，片刻之后，垂下手臂，慵懒地靠回龙椅。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再现阴沉乖戾。
“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么？”
他记得，金宝宝是一直管容若叫娘的。
金宝宝冷哼，“你知道本宝宝说的，是谁。”
“既然不认朕这个爹，又何必认她那个娘？”萧怀瑾嘲讽地笑着。
不知，是在嘲讽金宝宝，还是在嘲讽他自己。
“爹可以有多，娘只有一个。”金宝宝话音刚落，猛然想起什么，改口道，“不！两个！”
听到他第一句话，萧怀瑾眼睛眯了起来，眼冷意快速聚集。
“爹可以有很多？”他反问金宝宝，语气透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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