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想到的,便自己,自己这么对她,她是不是已经恨上他了,但他又不希望她恨他。
她突然轻轻地笑了,又说了两个字,他没听清,凑过去,听到了后面的几个字:“你回来了?”
顿时身体就这样僵在那里,这撒娇的声音,是他从未听到过的,他与她,在大婚前并无任何交集,而这熟稔的语气,分明是说过很多遍才会形成的。况且,之前吐出的字,虽没听清,也知道是两个字,不是一个,也不是三个,那定是个人名,可绝对不是他的。
他周身散发着寒气,黑暗中的脸色阴沉可怕,突然翻身而起,穿好外衣,走了出去,他是疯了,才会屈尊降贵地为她取暖,他是疯了才会大好的晚上不睡觉不处理政务不休息跑这来受这份罪!
容若的身体在他离开后,又迅速冷了下去,梦呓,也没有了。
若是按他平时的性子,定会在临走之前将容若再抱回软榻上,让人无法发现他来过的痕迹,可此时他心中被怒火焚烧,乱了分寸,当然,他是不可能承认这一点的。
他向迦夜的住处走去,那处地方很好寻,整个凤栖宫里唯一亮着灯的地方就是。
可他走到门外时,止了脚步,突然飞身离开了凤栖宫。
第三天,容若依然未醒。
锁心锁情进屋见容若没有躺在软榻上而是躺在床上,最开始以为容若已经醒了,凑过去碰到她冰凉的身体发现,并没醒来过。
然后他们便以为是叶青之回来了,可不见他的身影,旁边的房间也没有,有些不解,却也没多想。
直到收到叶青之的回信,说:即然容若病情突发,他去为她寻药之事便要提前,这次把事情办完之后便去,如果不出意外,浴佛节前能赶回来。并让她们二人随时将容若的情况传信告知他。
不是叶青之,难道是迦夜?
当她们看到废寝忘食看书的迦夜时,便一致相信不可能是他。
那是康王独孤辊?
锁心跑到门外去问他,独孤辊一脸茫然,他一直守在大门口呢!知道容若并未出事,抿了抿唇,就此事并未多言。
这个时候,两个丫头才意识到问题大发了。
有人在她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了凤栖宫,还将她们主子从软榻上抱到了床上……那如果那人存了歹意,对容若下手……那她不是要见孟婆去了?!
所幸,这次容若没出事。
有了这次教训,两个丫头便轮番寸步不离地守在容若床前。可接下来几日并无人再来,这让两个丫头怀疑是不是容若中间自己醒来过一次,自己跑床上去的,只是……从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啊!
同一天,御书房里近侍的人,又都病了,这次,有吓病的,有冻病的……
第四日,容若还是没醒。
两个丫头情绪变得低落,独孤辊见了,心情也变得沉闷起来。
“怎么还没醒?”
锁心摇了摇头,在他耳边轻声道:“不知道,不过已经告知公子了,公子一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