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主意。
萧琼枝本来做作业做累了,有些没精打采,这下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精神百倍。
亥时初,一家人以赏月为名,一起赶往迎凤山庄。
这山庄位于京西郊外一座小山上,是萧正真当年送给陈灵凤的聘礼之一。
东面是种满荷花的湖泊,北面是果林,南面和西面都是种庄稼的田野,风景很优美,确实是赏月的好地方。
萧正真以前为了哄陈灵凤开心,没少干过类似带陈灵凤夜里出城“赏月”、“赏花”、“会友”这种浪漫的事。
无论太子府的下人,还是守西城门的门卫们,都有经验,很积极地协助成全。
小半个时辰后,顺利抵达迎凤山庄。
陈灵凤故意“嫌弃”庄子里下人、做的准备不充分,没有好好拾掇、大家要入住的几间屋子。
她一下马车,就带着自己几个丫环婆子、萧金甲的两个大丫环、以及萧琼枝的红杏、青桃两个丫环,在几间屋子里忙开了。
萧正真“无奈”,只好带着萧琼枝和萧金甲先到后院“赏月”。
苏权与两个混混,是被关在后院的地下密室里。
密室上面是平时用来放置渔具、猎具等,不常用物品的杂房区。
入口处是西面杂房里,一艘不起眼的破烂小船船底。
要把挂在西面墙上的、最后一只咸鱼取下来,嵌入小船船舷里面的暗槽中,才能开启机关,进入密室。
十分隐蔽。
密室里面很大,有九间小屋子,五间关押室,两间刑审室,一间刑具室,一间用来休息和监视犯人的茶室。
萧正真带着萧金甲和萧琼枝,先进茶室。
负责管理迎凤山庄事务的庄头,叫萧镇乾,早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萧琼枝上个月月底、陪萧正真陈灵凤过来赏合欢花时,就见过他。
虽然他其貌不扬,在萧正真、陈灵凤面前都显得十分恭敬,但却是印象里,唯一一个被萧正真、要求她以“萧叔”来称呼的下人。
“镇乾,辛苦了。”萧正真一看到萧叔,就主动打招呼。
“不辛苦,应该的,世子。”萧叔温驯地笑了笑,拿了桌上准备好的茶具、茶叶调制茶水。
萧琼枝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下,发现桌上的茶叶有好几种,除了龙井,另外几种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然而,萧叔居然每样都抓了一把,混合起来冲泡。
这也太奇怪了。
萧琼枝忍不住问:“萧叔,这几种茶叶不常见,用来泡茶的话,都有什么作用?”
“这些不是茶叶,是特殊的药草,喝了用它们泡出来的茶,可以迅速改变人的嗓音。”
“不过,它的药效只能持续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以后,人的嗓音就会自行恢复。”萧叔的动作很快,说话间已经将茶给泡好了。
他取出桌下早已准备好的一坛冰,将装了茶水的茶壶,放进去冰镇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来,给大家各斟一杯。
萧正真对他百分百信任,几乎毫不犹豫地、率先把属于自己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萧金甲紧跟其后。
萧琼枝却有些迟疑。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古人又不懂什么过敏不过敏的,谁能保证大家喝了这不知来历的药茶,会完全没事?
万一要有事,可没地儿说理去!
萧叔似乎看出萧琼枝神情中的犹豫,突然说:“郡主,这药茶有点苦,不好喝,你如果等下在审讯室里能沉住气,不开口说话,就不用喝它了。”
“好。”萧琼枝确实不想喝药茶,连忙趁机放下茶杯。
萧正真看看他,又看看萧琼枝,突然以手抚额,露出一脸惭愧的样子:“镇乾,还是你细心,能想到这点。我都差点忘了,枝儿可是从小怕吃苦东西的。”
萧叔有些意外,温声安慰:“世子过奖了,你每天要处理的事多,一时想不到不这点,很正常。”
“也是。那麻烦镇乾你、帮我记住枝儿怕吃苦东西这一点,免得我下回又想不起来。”萧正真很慎重地拍了拍萧叔的肩膀。
“世子放心,属下一定记住。”萧叔立即认真点头。
萧琼枝默默看着他们的互动,暗暗为萧正真、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疼爱而感动。
接下来,提审苏权与两个混混。
萧正真安排先审两个混混。
这两个家伙,都已经被蒙住眼睛,五花大绑着,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萧琼枝跟着萧叔、萧正真、萧金甲进入审讯室后,乖乖坐到里面最靠边的椅子上,看他们接下来怎么审讯。
萧正真淡淡扫了那两个混混一眼,问萧叔:“有没有查清他们的来路?”
“有。”萧叔边说,边让人拿来一个小包裹。
萧正真打开,里面是两个脏兮兮的钱袋和一叠纸。
萧正真抽出其中几张纸迅速浏览了下,就板着脸,把它们塞回去,出门朝刑具室方向走。
很快地,萧正真拎着一根一指粗、三尺长的细铁棍,回来了。
他拿着它,在两个混混的两边脸上,来回蹭了几下,粗声问:“盗言、昭五园,你们今天到底接的是什么活,赚了多少钱?”
两个混混异口同声答:“好汉,我们今天没接活,没赚钱。”
其中一个特别又补充一句:“好汉,我身上钱袋里的银子,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都是在道上混的,发什么誓,你哄鬼呀?书香斋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才会去的地方。”
“你们能有办法去那种地方,背后一定有公子萧金甲儿撑腰,怎么可能身上才这么点钱?”萧正真说着,拿细铁棍在两个混混的两边脸上,用力来回蹭了几下。
蹭完,萧正真对他们说:“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今天到底接的是什么活,赚了多少钱?”
两个混混还是异口同声答:“好汉,我们今天没接活,没赚钱。”
“很好,用这根棍子,把他们腰上的左肋骨,各打断一根吧!”萧正真不再理他们,把手里的细铁棍递给萧叔。
萧叔拿起细铁棍,照着两个混混的腰部左侧,各击一下。
“咯嘣。”两声,很清晰的肋骨碎裂声,马上传来。
“啊……”随即而来的,是两个混混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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