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无力倒地的轩辕奇,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竟是猛地从地上窜起来,一把夺过沈奕卿手里的长剑。
紧接着,他便手持长剑,猛地刺向了沈奕卿的胸口。
这一状况来得太突然,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事,快得让旁人来不及反应。
眼看着长剑就要刺中沈奕卿,所有人都惊呆了。
“皇叔!”
“哥哥!”
沈长歌和轩辕静同时出声。
紧接着,二人不约而同地冲了过去。
只不过是一人冲向沈奕卿,一人冲向轩辕奇。
只是,她们离得二人有一定的距离,即便是以全力冲过去,还是来不及阻止轩辕奇。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沈奕卿是难逃此劫时,却见他突然身形一闪,长剑堪堪擦过他胸前的衣服,将那质地精良的长袍,划出了一条明显的口子。
从轩辕奇躲过他的剑,在用力刺向他,这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事,换做旁人,只怕很难反应过来。
可他不仅反应过来了,还稳稳当当地躲开了轩辕奇的攻击。
这下子,连轩辕奇也呆住了。
刚才他的那一击,沈奕卿肯定没法躲开,他是必死无疑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被沈奕卿躲开了!
而在他呆愣的这几秒内,沈奕卿一把扣住他持着长剑的右手,用力一折,便听见咔擦一声催响响起。
同时响起的,还有轩辕奇那痛苦的惨叫声,长剑也应声掉落在地。
依旧扣着他的右手,沈奕卿抬脚,狠狠一脚揣在轩辕奇的胸口上,愣是将他踹飞出去,嘭的一声摔在几米外的地上。
还在奔跑中的沈长歌和轩辕静,同时停住步子,呆愣愣地看向落地不起的轩辕奇。
紧接着,轩辕静回过神来,迅速地奔向轩辕奇,将他小心地扶了起来。
“哥哥,你还好吗?”
“死不了。”左手托着被折断的右手,轩辕奇咬牙切齿地说着,充满恨意的目光死盯着沈奕卿。
与此同时,沈长歌也已经来到沈奕卿的面前,将他从上到下地打量一遍,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刚才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
沈长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奕卿阻止了。
微扬唇角,勾起抹如沐春风的笑容,他轻声说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别说傻话。”
“那万一你真有事呢?”沈长歌瞥他一眼,抱怨道,“你可不许在这样吓唬我了!”
“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视线一转,看向了由轩辕静扶着,坐在地上的轩辕奇。
“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你却这般咄咄逼人,那我等也不会坐以待毙。”沈奕卿说的很平静,但语气里却藏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即便你是玄天教少主,又如何?”
他这带着几分目中无人,甚至有些狂妄的话语,让轩辕奇微怔了片刻,目光讶异地望着他。
这个沈奕卿,还真是放肆!
明知道他的身份,还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
虽说玄天教与四大国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若真惹怒了玄天教,他就不信区区东吴国,能够承受得了玄天教的怒火!
不过,这件事他还不能让父亲知晓。
毕竟,他还有别的事情要调查,在此之前,就先留着沈奕卿这条命吧!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沈奕卿死在自己的手里!
轩辕奇暗暗想着,冷睨着沈奕卿:“沈奕卿,你等着!”
沈奕卿没说话,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那坚定严肃的神情,已经很好地回应了他。
不管轩辕奇今后会做什么,他都不会坐以待毙。
“我们走!”
目光深沉地看了沈奕卿最后一眼,视线在他腰间的玉佩上停留了两秒,轩辕奇这才在轩辕静的搀扶下,狼狈地离开了。
在二人走后,墨初和项永迅速地来到了沈长歌和沈奕卿的面前。
“王爷,你没事吧?”项永担心地问道。
沈奕卿摇摇头:“没事。”
“王爷,为何要放走那二人?”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玄天教的少主,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与玄天教为敌。”
即便他不怕玄天教,但他不想因为他而牵连到整个东吴国。
如若他刚才真的杀了轩辕奇,势必会引来玄天教的报复,到时候,只怕遭受报复的,不仅仅是他。
当然,他最不愿意连累的人,还是沈长歌。
他不想看着她,也遭受玄天教的报复。
“皇叔说得对。”沈长歌出声附和,“玄天教不管怎么说,都是江湖上的第一大门派,连四大国都要忌惮三分。当然,如若轩辕奇还是执迷不悟,我们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项永和墨初对视一眼,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听从地看向沈长歌和沈奕卿。
“好了,继续赶路吧。”沈长歌说着,便和沈奕卿一起返回马车。
谁知,两人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长歌太子!王爷!”
紧接着,二人便看见玉子安和玉妖娆骑着骏马狂奔而来。
直到来到二人的近前,才勒马停下。
兄妹二人迅速地翻身下马,快步来到二人的面前。
“长歌太子,王爷,你们没遇上危险吧?”
“嗯?”沈长歌不解地看向他。
玉子安解释道:“刚才我送走二位进城后,遇见了两个人,我猜想那二人便是你们之前提过的,玄天教的轩辕奇和轩辕静。我怕他们对你们不利,便赶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多谢子安太子的好意,不过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那便是说你们遇上他们了?”玉子安惊讶又担心地说道,“他们有为难二位吗?二位没事吧?”
“多谢关心,轩辕奇被皇叔打伤了,然后他们就走了。”沈长歌说得很随意,并未细说。
玉子安也暗自打量了二人一眼,见二人都没有受伤,他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二位没事就好。如若二位在我北晋国出了事,那我北晋国可是难辞其咎了。”玉子安说着,又随口解释了一句,“当然,我自己也是很不愿看见二位有事的。”
“我们明白。”沈长歌微笑着点点头,并未过多在意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