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解除婚约(1 / 1)

<>翌日。

沈长歌在小顺子的搀扶下,在后方小花园里走了走。

“殿下,您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躺了这么久,难受。”沈长歌皱眉道。

“可是王爷叮嘱过,不能让殿下您随意下床走动啊。”

沈长歌扭头瞥他一眼:“你不让皇叔知道不就行了吗?”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哪有那么多可是?一直躺在床上,才不利于本宫的伤势恢复呢。”

见小顺子还想说话,沈长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行了,你别再说了,扶本宫去看看墨初。”

小顺子无奈,只得小心地搀扶着她,去了墨初的房间。

墨初这几日都在房里待着养伤,沈长歌特意安排了焕春照顾他。

走进房间时,正好看见焕春在给他换药。

“殿下。”

见到她进来,焕春赶忙向她行了一礼,墨初也试图下床,却被她阻止了。

“行了,你好生躺着吧。”沈长歌说着,转而问焕春,“换好药了?”

“回殿下,还差一点点。”

“那你继续换药。”

“是。”

待到焕春给墨初换好药之后,沈长歌才让焕春和小顺子去外面候着,而她则走到桌边坐下。

“感觉怎么样?”

墨初试着动了动双臂,笑了笑,道:“好多了,倒是你,怎么又出来走动了?”

“我躺不住,闷,就出来走走。”沈长歌耸肩,无奈地说道。

墨初倒也不意外她会这么说,笑着摇了摇头。

沈长歌同他闲聊了几句,忽然压低了声音,沉声道:“南宫耀死了,南宫羽今日也启程回南越国了。”

经她这么一说,墨初猛地抬头看向她,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南宫耀死了?怎么死的?”

他一直待在房里养伤,自是不知道昨日宴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故而,如今听见这一消息,才会如此惊讶。

“沈青扬与他合谋,用东吴国与南越国边境的三座城池做交易,让南宫耀杀了我。南宫耀失手后,和沈青扬起了争执,沈青扬一怒之下杀了他,被抓了个人赃并获。”沈长歌很平静地说道。

“这只是表面上的吧?”

沈长歌也不瞒着他,点头道:“没错,只是表面看来是这样。沈青扬是被陷害的,而陷害他的人则是我。我拜托皇叔,找人模仿着沈青扬的笔迹,以他的名义写了封给南宫耀的信,当做证据栽赃他。而南宫耀,则是皇叔的人杀死的。”

墨初闻言,抿唇不语,心情很复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南宫耀死了,他也不用再担心,南宫耀还会再对他不利。

他应该开心的,可南宫耀毕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冷不防听见南宫耀的死讯,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慨。

沉默了稍许,他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沈长歌,道:“长歌,谢谢你。”

“我说过,会替你报仇。”

墨初闻言微怔,随即微微笑了笑:“你向来说话算话,我一直都知道。”

沈长歌不可否认地耸耸肩,道:“昨日,南宫羽向我提起你了,拜托我照顾好你。”

墨初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微垂着眼睑,敛去了眼底的落寞:“我不是个好兄长,只愿羽儿不要怨恨我。”

“她不会的,不然也就不会拜托我照顾你了。”沈长歌安慰道,“羽公主是个好姑娘,她一定会过得很好的。今后你若是愿意,也可以去看望她。”

然,墨初却是坚定地摇头:“我既然决定远离过去的一切,就不会再回去,也没必要再去打扰羽儿,还不如让她彻底忘了我这个不称职的兄长。”

沈长歌一时无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才好。

不过好在,墨初也并未过分的沉浸在这份落寞的悲伤情绪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不说这些了,你打算如何处置卢启淮?”

一想到卢启淮,沈长歌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先让他在天牢继续待着,待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去慢慢处置他。我绝不会让他死得太痛快!”

卢启淮不是喜欢折磨人,享受对方被折磨时露出的惊慌和绝望吗?

那她便让他也尝尝,被人折磨时那种惊慌和绝望!

……

和墨初聊了会儿后,沈长歌就离开了。

走出来见到只有小顺子一人在外面,她问:“焕春呢?”

“给墨初熬药去了。”

沈长歌也没多想,点点头,便让小顺子扶她回去。

刚回到寝殿,就听见宫人来报,说是皇上派人来传旨,让她去接旨。

接旨?

又有什么圣旨?

沈长歌心头疑惑,直接去了前方大殿。

来到大殿后,那传旨太监便直接宣布了皇帝的旨意。

很简单,就是解除她与杜芩的婚约。

没有说原因,只是很直接干脆地宣布解除婚约。

虽然有些好奇,沈奕卿是怎么说动皇帝的,但至少结果对她而言是好的。

既然她已收到解除婚约的圣旨,想必杜芩也会收到吧。

这下子,杜芩和柳轻风总不会再提心吊胆了。

她还真想亲眼看看,当柳轻风知道她和杜芩的婚约接触后,会激动成什么样?

只可惜,她的伤还没养好,连太学院都不能去,更别提随便出宫了。

在她暗想间,小顺子忽然开口,疑惑地问道:“殿下,这好端端的,皇上为何会突然解除您的婚约呢?”

“谁知道呢?或许,父皇觉得本宫还不够成熟,没有那份能力去建立自己的家庭吧。”沈长歌随口胡诌。

“怎么会?殿下您贵为太子,怎么会没有能力?”

“太子就一定有能力吗?”沈长歌挑眉,“若真是如此,本宫以前也就不会被笑话是草包了。”

“那都是那些人胡说八道!”小顺子急忙道。

沈长歌忍不住笑了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本宫早忘了,你也不必这般紧张,生怕本宫还在意那些事。”

被视作草包的又不是她,是以前的太子,她自是不会在意。

更何况,她在意的是如今,是将来。

如今谁还敢说她是草包?

将来谁又敢认为她是不学无术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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