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自白洛、青黛、花无双和云狂四人身上扫过,妙音宫主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就算你们是玄天教的四大护法,那又如何?我妙音宫与你玄天教毫无过节,你们帮着醉红尘攻打我妙音宫,你们教主知道吗?”
白洛开口道:“我们教主不知道。但早在我们奉命捉拿卢启淮时,教主就曾交代过,凡是和卢启淮有关的事,都由我等全权决定,无需告知教主。”
妙音宫主闻言,脸色有瞬间的难看。
她可以不将醉红尘放在眼里,但却对玄天教有所忌惮。
毕竟,玄天教乃是江湖上第一大门派。
即便妙音宫也是一等门派,但比起玄天教而言,还是相差太远。
江湖上,凡是和玄天教作对的门派,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惨遭灭门,整个门派说没了就没了。
她不能让妙音宫也就此毁在玄天教手里。
“本座的确见过卢启淮,也与他合作过,但我们的合作却并不影响玄天教,你有何理由带人来我妙音宫?”
白洛镇定自若地回答:“卢启淮乃是玄天教通缉的重犯,你藏匿卢启淮,还与他合作,便是他的同伙,你说,我有没有理由来你妙音宫?”
“你这是强词夺理!”妙音宫主气急,怒目而视,“没想到玄天教护法,竟是这般蛮不讲理之徒。”
“讲理?”白洛微微冷笑,“从你妙音宫主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还真是稀奇。我还以为,妙音宫从来不是个讲理的地方,不然,又怎会随随便便就强掳他人?”
一番话,将妙音宫主堵得哑口无言。
也让沈长歌和沈奕卿,纷纷侧目看向他。
“白洛,何必同她废话?”青黛再次出声,不耐烦地说道,“赶紧动手吧!我早就想亲手撕烂她那张脸了!”
饶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妙音宫主的确是容貌出众,身段玲珑。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她本就见不得长得好看的女人,现在更是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动手的心了。
迎上青黛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妙音宫主挑衅冷哼,随即道:“既然你玄天教执意要对付我妙音宫,本座也绝不会坐以待毙。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说着,她将目光投向了沈奕卿:“当然,你不能死!本座还要好好疼爱你呢!”
“呕——”
她的话刚说完,青黛便瞬间做出副呕吐的样子,嫌弃地斜睨着她。
而青黛这一举动,则是深深地刺激了妙音宫主,让她勃然大怒:“所有人动手!给本座杀了他们!”
“终于可以动手了!”
青黛迫不及待地提剑而上,瞬间便与离得最近的一人打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是纷纷动手,战斗登时拉响。
而沈长歌和沈奕卿则站在原地没动,两人均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同样没动作的妙音宫主。
“皇叔,先让我会会她,若我打不过了,你再出手。”
“好。你自己小心。”
沈奕卿说完,便见沈长歌手持长剑,立马朝着妙音宫主袭去。
她的速度很快,气势汹汹地奔来,手中长剑一挥,划破空气,带着一阵风声逼向妙音宫主。
“不自量力!”
妙音宫主的右肩虽受了伤,但这点伤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并不会影响她出手。
因而,在沈长歌袭来时,她纵身一跃,施展轻功便拉开了与沈长歌的距离。
沈长歌见状也不恼,沉着冷静地应对着,在解决了前来挡路的两名对手后,她再次提剑袭向妙音宫主。
这一次,妙音宫主没再躲闪,直接迎面而上,大有一副一招解决的架势。
她不是瞎子,不会看不出这个沈长歌和沈奕卿之间的不对劲,二人绝不是普通叔侄关系。
一想到沈长歌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情敌,她的心中就仿佛藏着一口恶气。
在见到沈奕卿之前,她更多的是带着好奇和期待,而在见到沈奕卿之后,她只想将沈奕卿据为己有。
那么,沈长歌绝对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所以,她必须除掉沈长歌!
但让她意外的是,自己那致命的一招,居然被沈长歌躲开了。
这无疑让她更加恼怒起来,下手也愈发的凌厉狠辣,招招直逼要害而去。
然而,沈长歌也不是任人宰割。
只见她见招拆招之际,还要发起进攻,出招同样刁钻狠厉,丝毫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
宽敞的空地,因双方的交战而显得尤为混乱,兵器碰撞声,受伤或死亡时发出的哀嚎声,均是不绝于耳,空气中血腥味愈发的浓郁。
然,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中,却有着一抹挺拔的身影,静静地站立着。
只见眉目如画的沈奕卿负手而立,棱角分明的刚毅面庞上,带着抹冷峻的神色,一双凤眸牢牢地锁定在那抹战斗中的纤瘦身影。
视线,随着那道身影的移动而移动。
背在身后的双手,也在眼看着那身影有可能受伤时,而死死地攥紧。
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犹如随时可能离弦的利箭般,严阵以待。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他的眼里心里,唯有那抹瘦削的身影。
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剧烈的跳动着,大有要从他的胸腔里蹦出来的迹象。
掌心里,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层层细汗,可他却仿若未觉,视线不曾移开半点。
忽然,他看见沈长歌被妙音宫主逼得连连后退数步后,他的右脚瞬间向前迈了半步。
紧接着,他又看见妙音宫主躲过旁边一人的长剑,带着凌厉之势,势如破竹地袭向沈长歌。
这一刻,他再也绷不住了,身子瞬间移动,速度快得让人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呼。
沈长歌只感觉一阵风从自己的身边拂过,她还来不及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就听见妙音宫主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等她定睛望去时,只看见沈奕卿背对着自己站立着,他右手所持的长剑上,鲜血正一滴滴地滴落下来。
而在他的脚边,躺着一只还握着一把剑的手,只是手腕之后的手臂却没看见,整个手腕被齐根斩断,鲜血淋淋,染红了旁边的一大片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