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装作没看出他的异样,问道:“四皇兄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呢?”
见她转移了话题,沈青扬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笑道:“我听说太子和皇叔回来了,想着你们肯定要去见父皇,就打算去昭阳宫迎接你和皇叔。”
“原来如此。”沈长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说道,“四皇兄的消息还真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回来了。”
“太子和皇叔外出这段时间,我想很多人都是盼望着你们能早日回来。”沈青扬仿佛听不懂她的话外之意,笑呵呵地说着。
沈长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见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便不打算和他多言,道:“本宫刚回来,觉得甚是疲累,便先行回东宫了。四皇兄,告辞。”
“太子慢走。”沈青扬说着,往旁边退了一步,目送着她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纤长背影,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眼底藏着抹不甘。
这个沈长歌还真是命大,居然活着回来了!
还好他没有把柄落在沈长歌的手里,就算沈长歌猜到是他指使又如何?有本事去父皇面前状告他啊!
沈长歌知道沈青扬还盯着她,也能感受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犀利。
若说刚才她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他指使他人挑唆那些灾民,那么现在,她是百分百确定了。
只奈何她没有确凿的证据去证明是沈青扬所为,因此,没办法把他怎么样。
不过,她倒是没料到,沈青扬居然会想出这种办法来对付她,她还以为沈青扬是个空有野心,却毫无智谋之人。
看来是她以前小瞧了他,以后得多加提防此人才行。
……
回到皇城后,沈长歌先是好好地休息了几日,便又开始了每日去太学院学习的日子。
这日一早,小顺子便叫醒了她。
梳洗妥当后,她简单地用了早膳,便在墨初的陪同下出宫前往太学院。
她没有乘坐马车,依旧喜欢走着去,沿途走走看看,不多时就到了太学院。
进入学院后,她先是去见了陶院长,让他知道自己回来继续上学后,便去了东学院。
墨初跟着她来到太学院后便没再跟着她,因此,她独自一人前往东学院。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么?”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沈长歌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很快,许业就来到了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太子殿下,你——”
不待他把话说完,沈长歌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本宫不想和你废话,让开。”
许业顿时不满起来,但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殿下,你这话可真是让人伤心,我不过是来问候下太子殿下,自问没有得罪太子殿下。”
“你是没得罪本宫。”沈长歌轻哼一声,抬了抬下颚看着他,“本宫就是不想理你,怎么,还得向你请示?”
许业似是没料到她的态度竟然这般强硬,甚至带着几分蛮横不讲理,一时间倒是无言以对,好几次张嘴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没话说?”沈长歌斜睨着他,“没话说就赶紧让开,本宫忙着呢!”
说完,绕过他便是径直离去。
许业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地嘀咕着:“不就是个草包么,有什么好得意的,太子了不起啊?”
“太子当然了不起。”
许业的话音刚落,身边便幽幽地传来一道声音,吓得他浑身一哆嗦,急急忙循声望去,看见的便是一脸波澜不兴的司徒澈。
“我当是谁,原来是司徒公子。”许业说着,但看向司徒澈的目光却并没有半分客气,“司徒公子,你这一声不吭的出现,很吓人的。”
司徒澈扭头瞥着他:“你若没做亏心事,又怎会害怕被我吓到?许业,背后妄议太子,对太子不敬,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许业的神情中浮上了一抹惶恐,讪笑道:“司徒公子,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说我妄议太子殿下,对殿下不敬,这可就冤枉我了。”
“是吗?”司徒澈勾起抹冷笑,“许业,奉劝你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当心某一天,鬼真的来敲你的门。”
说完,他绕过许业便是径直离去,独留下一脸气愤的许业还站在原地。
真是该死,怎么连司徒澈这个质子都敢对他颐指气使?!
……
沈长歌一路来到课堂,刚走进去就看见一抹人影朝她走来。
“太子殿下,你可算回来了。”柳轻风满脸爽朗笑容地看着她,“殿下,你此番外出一切可还顺利?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事?”
听着他这一连串的询问,沈长歌忍不住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本宫很好,一点事都没有,不然,能站在这里同你说话?”
柳轻风讪笑着挠挠头:“殿下说的是,看我都糊涂了。”
“本宫还是得多谢你,谢谢你对本宫的关心。”沈长歌由衷地说道。
她这话反倒让柳轻风不好意思起来,急急忙摆手道:“殿下,你这话可就折煞我了,我可不敢接受殿下你的道谢,我……我承受不起。”
“两个月不见,你怎么就变得这般客气了?”沈长歌摆出一副不悦的样子,严肃地说道,“本宫把你当朋友,你也不必跟本宫来那套虚礼。”
柳轻风怔怔地看着她,见她表情认真严肃,似乎这些话都是出自她的真心,他这才笑着点点头:“是,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长歌无奈地叹气,也不指望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朋友。
“回去你的座位吧,快上课了。”她摆摆手说道。
柳轻风点点头,转身便是快步回去自己的座位。
她也朝着自己的座位而去。
和自己的座位分开了两个月,她还真有些想念。
待到她坐下后,很快,一天的课程便正式开始了。
然而,两个月没来上学的结果就是,听着前方先生的授课,她只觉得瞌睡虫正不断地袭击着她,而她却是毫无半点反抗的能力。
如此这般昏昏沉沉地过了一上午,终于到了午休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