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很是好奇,沈长歌忍不住小声问道:“皇叔,为何你至今尚未娶妻?”
沈奕卿慵懒地靠在枕头上,懒洋洋地看她一眼,道:“不想娶妻。”
“不想?怎么会不想呢?你想打一辈子的光棍吗?”沈长歌下意识地说道,“你看,你不想娶妻就可以一直不娶,我也不想娶妻啊,你为何要让我娶呢?”
见她一脸的不情愿,沈奕卿有些无奈地叹气:“本王只是提议而已,并非强迫太子你娶妻,你误会了。”
“有皇叔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实在是不想娶妻,皇叔你也不必向父皇提出此事。我娶妻还早呢,不着急,一点也不着急。”沈长歌一本正经地说道。
瞧着她那严肃的模样,沈奕卿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妥协道:“既然如此,那就当本王没说过这事。”
“对对对,没发生过这事。”沈长歌一个劲儿地点头,“皇叔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等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说完,不等沈奕卿再开口,她拿起药碗放回托盘,端着托盘便是快速地出了房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
看着她那逃也似的背影,沈奕卿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稍许后,他那深邃的凤眸中却是染上了一抹深沉。
虽说他身为太子的皇叔,几乎是从小看着太子长大的,但他以前对太子却不甚了解,太子也挺害怕他。
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却发现这太子似乎和他以前认识的太子有着很大的不同。
他原以为,是太子当初坠马摔坏了脑子,让他转了性子,可太医都说太子的脑袋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一个人怎会突然变了性子呢?
最让他疑惑的是,不知为何他越来越觉得太子很……可爱。
他想他一定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才会觉得一个男人很可爱。
……
客栈。
“我们回来了。”推开白洛的房门,云狂冲里面喊道。
白洛和花无双正坐在桌边喝茶,听见声音便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去,看见云狂和青黛走了进来。
“你们终于舍得回来了?”白洛斜睨了二人一眼,有些不悦地说道,“别忘了我们此番出行的目的,不是让你们出来游山玩水的。”
“白洛,你别总是念叨着这些话,我们都记着呢。”青黛扭着腰肢走上前来坐下,自顾自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总行了吧?一想到明日走后就不能再见到我的小哥哥,我的心就一阵抽抽的疼。”
听见她这话,花无双疑惑地问道:“小哥哥?什么小哥哥?青黛,你又看上哪家的小白脸儿了?就你的眼光,实在是不敢苟同。”
“嘁,谁需要你苟同了?”瞪他一眼,青黛一脸向往地说道,“你们不知道,这个小哥哥长得是一表人才,俊美非凡,简直比神仙还要俊。”
听着她的这番评价,花无双和云狂瞬间露出无语的表情来,就连白洛那镇定沉稳的神情也出现了一丝崩坏。
他们四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相当的熟悉,自然也就知道青黛这爱好美男的性子。
但凡见到一个长得有些姿色的男人,她都会上去叫人家小哥哥,还要把对方带回去圈养。
对于她这嗜好,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样形容一个男人。
看来,青黛是真的非常满意这个男人。
“云狂,你见过我的小哥哥,你说他长得俊不俊?”见花无双一脸的无语,青黛忙询问云狂。
云狂扯了扯嘴角,迫于青黛的威慑,他只得无奈地说道:“俊,简直俊死了。”
但那脸上却是有着抹掩饰不住的嫌弃,嘴里还在小声地嘀咕着:“不就是个小白脸儿吗?还爱多管闲事。”
“说起小白脸儿,我们今日也遇见一个小白脸儿。”花无双忽然转移话题道,“那小白脸儿身手还不错,不过,比起我来那可就差远了。”
“在哪里在哪里?你们是在哪里遇见的?”青黛一听,立马来了兴趣,忙问道,“你说的那位小哥哥长什么模样?长得俊不俊?”
花无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青黛你够了!你说说,我、白洛、云狂,我们三个长得不够俊不够好看吗?可也没见你天天对着我们发痴啊?”
“嘁,我为何要对你们发痴?你们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们了,你们长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
“青黛你——”花无双被她这番话给弄得很是无语,“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你应该说,没见过我这样美的女人!”青黛笑嘻嘻地说道,还故意朝花无双抛了个媚眼,惹得花无双一阵无语。
两人相互斗嘴,云狂偶尔添油加醋地说上两句,倒是白洛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稍许后,白洛才出声道:“青黛,云狂,你们见到的那名男子,身边是不是还跟着一名侍卫?”
“是啊。”青黛点点头,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想我们见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白洛沉声说道。
青黛顿时惊讶不已,忙凑向他:“真的假的?真有这么巧吗?”
“听你对那名男子的描述,我想真的就这么巧,应该就是同一个人。”白洛肯定地说道。
青黛闻言,火红的唇瓣向上勾起抹势在必得的笑容:“那我更不能放过这个小哥哥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哥哥他住在哪里?”
“从那男子的穿着打扮来看,定然不是来自普通人家,这应州城总共就这么大,能有几户达官贵族?”白洛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也很好奇,那人的身份。”
青黛微眯着双眸,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我就亲自去查探,看看这小哥哥究竟是谁家的!而这一次,我也绝不会让这位小哥哥逃出我的手掌心!”
看着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白洛三人均是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真不知道该不该为那名男子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