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喜山府上的来人将骂骂咧咧的吕喜山小心翼翼的抬上了担架,商徵羽这才离去。
“大姐,该铺的路四弟已经帮你铺好,以大姐的本事当是能奠定我风雨阁十年内长盛不衰的基业吧。”
商徵羽不由得笑出声来,他将书信以花飞雨建立在整个涿州的秘密渠道火速发往风雨阁。相信不出五日这封信就会安然摆在花飞雨的桌案上。
不过心中商徵羽不只是介绍了此次他潜入吕府的经过,还有之前他进入清风抚月阁前后发生的事情他都一并写了进去,更是着重提及了卫长歌和白若兰。每当商徵羽想到此时,他的先天灵觉都会隐隐对他发出警告,似乎在告诉商徵羽这件事绝不简单。
要不,去清风抚月阁探一探?
商徵羽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若是过去,商徵羽是绝对不会有这个念头,哪怕他是势境巅峰的时候都绝对不会,因为清风抚月阁表面上虽然是一个玩乐场所,但其背后的力量却足以让所有人讳莫如深。商徵羽曾在其中,自然知晓在人字院欢歌笑语背后,隐藏着多少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
商徵羽还记得当初清风抚月阁为了打出自己“身披风月,不然江湖”的名号,一月之内连灭大小三十七个势力,这里面固然有风月七子他们冲锋在前亡命厮杀的功劳,但这远远不是全部。
当时清风抚月阁阁主范阳阿身边还有着一群不知底细的蒙面客,商徵羽没有见过他们出手,但每当出现商徵羽他们七人拿不下的敌人时,这些蒙面客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些困难铲除,无有一次例外。
商徵羽原以为这是范阳阿找到的外援,但在这次重返清风抚月阁之后商徵羽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这或许不是外援,而是清风抚月阁暗中掩藏的底牌之一!
如果说风月七子清风抚月阁是面子,拿这些隐藏力量就是清风抚月阁的里子,这些里子才是清风抚月阁建立的根本!
第二天一道早,清风抚月阁果然被查封了!
不过出乎商徵羽预料的是,就在官军将风雨阁的人字院查封,想要进一步冲进地字院的时候却突然出了意外。
众人环伺之中的付长空面不改色的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前来涿州守将。也不知这信中写了什么,这将军居然在看完直接一言不发的将这数百人的军队直接带离清风抚月阁,而且就连已经贴上的封条都被这将军派人直接撕去,除了抓获了两个小二意思一下之外
,其他人全部被当场释放。
将军策马头也不回的直奔吕府,这件事就这么无疾而终。
商徵羽就在清风抚月阁对面的就楼上目睹了这一切,说实话,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若没有难以想象的后台,恐怕清风抚月阁早就被江湖仇家联合起来灭了,哪会屹立到现在。
不过经过这件事商徵羽对清风抚月阁的背景不经又高看了几分,能够压下一个准州牧的怒火,这里面蕴含的讯息让人细思极恐。
“客官,您在这可看了一天,就都凉了,要不我给您再去温一壶去?”商徵羽身边的小二也是个会来事儿的主,见商徵羽这一身打扮就知道客官是个不差钱的人物,瞅准机会就开始巴结上来。
商徵羽突然灵机一动,酒楼的消息最为灵通,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茬!他伸手将这小二招呼到身边,小声道:“我问你,那付长空和流堇银琅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连官府都不敢抓他们?”
“这小的可不敢说。”眼见商徵羽问的是这个,小二赶忙摇头转身就准备走。
商徵羽嘴角轻扬,这小二绝对知道点什么,是不敢说而已!
小二刚转到一半时整个人立刻就顿住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商徵羽的手,简直拔不出来!只见商徵羽手上有一块亮闪闪的银子,少说也有五两,他在这酒楼干上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啊!
小二眼疾手快袖袍一挥顿时将这块银子揣进袖口之中,四下一瞅见没人注意自己刚才的举动,这才赶忙堆上一副谄笑对商徵羽拱手道:“若是其他人问小的定不会说,但爷您问那小的说说也无妨。”
商徵羽微微一笑,市侩人物都会这变脸如翻书的技巧,自己长久没与他们走动,倒是突然觉得有些新鲜了。
小二见商徵羽不语,当即搬了张凳子做到商徵羽身边对他悄悄耳语道:“爷您知道归知道,可别和人乱说,要不”小二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直到见商徵羽点头后这才接着道。
“原本这清风抚月阁的主事是个叫秦风的公子,不知为何离开了。付长空大约是在半年前突然出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清风抚月阁的主事。不过在此之前从来也没听说过江湖中有这号人物,也有其他帮派好事之人查过他的底细,不过”小二撇撇嘴贴近商徵羽,语调更是小了几分:“最后这些人都失踪啦!”
小二说到这突然停了,居然抓了一把自己桌上的瓜子自顾自的嚼了起来,显然实在等着什么。
商徵羽会意,又掏出了五两银子,不过这次他并没有
直接给小二,而是将起用手掌压在桌上笑道:“爷最喜欢听故事,但是更喜欢听完再给赏钱。”
“那是,您看小的是那么不上道的人吗!”小儿似乎完全忘记了刚刚他踹走银钱却说到一半撂挑子的事儿,喝了口茶继续道:“至于这流堇银琅我倒是知道些。她们是和付长空一块来的清风抚月阁,当初来的时候还有一个身穿黑纱长裙的女子护送他们。我远远瞅了一眼,虽然没有看清这女子的面貌,但单单是她露出的那一双眸子就就”
小二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卡了半天,最后翻遍他胸中那点墨水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只能说道:“美,实在是太美了!我也见过清风抚月阁中的那些伺候的姑娘,一个个也是美若天仙,但若是和这个女子比起来他们简直就是地上的尘土,而那女子就是天上的浮云啊!”
“这叫云泥之别。”
商徵羽撇嘴一笑,这女人除了虹莺本人之外不作他想。此次陈潇庭被白苍天纯属突然事件,虹莺不可能未卜先知来此布局,只能说他让流堇银琅二人到清风抚月阁是另有作图,商徵羽现在很想知道这图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继续说。”商徵羽感觉小二还有话没说话,翻手又取出五两银子压在手下,顿时看的小二的心砰砰直跳,乖乖,今天是遇见大财主了啊!
小二咬咬牙,终于将他心中沉积了许久的一个秘密对商徵羽和盘托出:“我不知道付长空的来历,也不知道流堇银琅两位佳人的出身,但却知道付长空手上拿的那面折扇的来头。”
“那是王家的东西。”
“王家?哪个王……?”商徵羽问到一半突然顿了顿,伸手一把将小二拽到面前迥然的盯着他的双目郑重问道:“你说的是那个王家?!”
“岭南的那个……王家……”小二有点害怕商徵羽这样的眼神,下意识的就说了:“小的祖上曾在王家做过下人,见过王家的家徽。他的扇子上虽然画的是一副山水图,但有下有个红色的印章,与王家的家徽一模一样,小的可不敢骗爷啊!”
“拿去!”
商徵羽刚说完整个人就顿时如风一般的消失不见,只有桌上的十两银子还孤零零的杵在那里,明明白白的告诉这小二刚刚自己所经历的并不是梦境。
小二赶忙双手左右一抄将银子揣进怀里,感受着怀里那硬邦邦的两块疙瘩,小二笑的简直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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