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深,你给我出来!!!”
许云深闻声一愣,看了眼陈言,问:“你……?”
“不关我的事。”陈言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看来是没事找事的了。
许云深有些头疼,自己才刚刚回来,怎么就有跳蚤到处蹦跶。
他开始思考要不要搬家了,现在的住址知道的人实在太多,以至于很多时候不大方便。
许云深走到那扇小破门前,悠悠打开。
一看,外面果然站了个正在叫嚣的路人脸。
“要不你先回去吧,今天我没什么空……”许云深的话说的是极为委婉了。
他就连问名字的兴趣都没有。
绝不是某人懒得取名了。
路人脸两眼一瞪,大声说道:“你让我回去就回去,我的面子往哪放?我和你说,我不管那些虚头巴脑的,今天你必须要和我打一场,否则你就是怕了我。那样的话,下届万道榜你也就别参加了,怂货一个!”
说到这,他翻了好几下白眼,一副不屑的样子。
“人啊……为什么要急于作死呢?”
许云深一声叹息,跨过门槛向外走去。
……
“解决了?”陈言一抬眼皮,放下了手里正在看的《星夜神话考》,看向走回来的许云深。
许云深无奈点点头,一屁股在他不远处坐下,说道:“还好我跟他说换个地方打,不然以那家伙大开大合的招式,我们院子都要被拆一半。”
“他实力不错?听起来你俩还缠斗了一番。”
许云深“嘿嘿”两声,一脸促狭道:“不都说要藏拙么,我就慢慢和他打了,而且暗地里肯定有人盯着,我也没去注意是谁。话说你这看的什么书,我这哪来的这本?”
“西房那边书架拿的,还挺有意思,给我一点启发。”
西房……许云深沉默了下,那原来是陈语住的地方。
自从陈语和他闹翻之后,那里也就没人住了,只留下一些家具,许云深也没去看过,只觉得心烦。
更别说现在,陈语俨然有一副他的大敌的迹象。
“讲什么的?”许云深强笑了下,问。
陈言也是人精,大概猜到了许云深心中所想,不由“啧”了一声,说道:“也没什么。”
这四个字加重了音,像是一语双关。
“就是讲了下星夜道的一些神话传说,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反而更能和天上的天道联系起来。”
“嗯?什么意思?”
虽然许云深通过玉中歌知道了天道的真实面目,但他对它的过往是一概不知的,更别说将天道与地上的星夜道联系起来。
“上古神话中,曾经有个叫星夜的人,背负一条大道,向天道发起挑战,不幸战败,然后被天道永刻罪印镇压,意图磨灭星夜
的血性好为它驱使。”
陈言缓缓陈述着一个波澜壮阔的传说。
“正好天下元气喷涌的时代,星夜道出现了十字交叉的无底峡谷,颇有些像这个罪印。所以我推断,上古时期这峡谷便有,后来经历了什么才消失,直至今天才重现。”
但是世界观经过刷新的许云深却不这么认为,陈言的一番话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觉得,这个神话是真的,而且,星夜道就是当初的星夜。
如果不是有蛮族大草原疑似是一头活物在前,他也不会这么果断推断出这个观点。
而这样的话,天下的土地是否是真正的“土地”就让许云深百思不得其解了。他甚至猜想,天下所有人实际上就站在一个个被封印的大修行者身上。
这也不是不可能。
许云深强忍住立马拿铲子刨地然后尝尝味道的打算,干笑了两声,说道:“那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我是说万一啊,星夜道就是星夜呢?”
“不可能。”陈言斩钉截铁否决,“那岂不是说,天北道,极北道也都是一个活的了?有些荒谬,明明是我大唐开疆拓土后命名的。”
“那那些古老的地名呢?”
陈言顿住,黑白分明的眼仁看向许云深,定定地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没有,你想多了。”许云深连忙摆手摇头否决三连。
“真的?”
“比朱二还实诚!”
“他最近学会撒谎了。”
许云深一呆,立马追问道:“不是吧,我就出去一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快,跟我讲讲。”
“你先告诉我你瞒着我的事。”
突然一道声音插入:“我告诉你吧,太子殿下,实际上,天道是存在的,可以说是一个活物。”
陈言耳边仿若惊雷炸响,轰隆隆的声音撕破了他的耳膜,热流直冲他的五脏肺腑而去。
以往一直模糊的概念今朝被人一言确立,带来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
“可有证据……玉姑娘?”陈言扭头看向那边,挤出这几个字。
原来是玉中歌不知何时已从洛一白那回来,走路还有些瘸拐,但气度和容貌实在是昳丽非凡。
“小玉你啥时候回来的?”许云深起身想要去扶她,却被玉中歌白眼回来。
玉中歌对这个太子的情感脉络把握得一清二楚,不像许云深那个呆板脑袋,所以她也不想再刺激陈言。
她一边走近,一边说:“就凭我是道境,可否?”
道境,还是元气广泛运用前的道境,实在是令普通人难望其项背。
陈言叹了口气,作揖道:“受教了,我从前也有过这方面的猜测。不过,顶多也只是妄想到天道是存在的一个机器,这种层次。万万没想到
其竟是一个活物,这实在是大恐怖之事。”
恐怖?还好吧。
粗心的玉中歌歪歪头,有些不以为然。
陈言不知道她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单纯过度,不禁点道:“玉姑娘你想,偌大一个天道,如果是活物,它靠什么生存?”
生存?我们道境去给它找虚空中的物资啊。
玉中歌差点脱口而出,转瞬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洛一白也曾经和她说过,肉眼所见的天下不过是天道世界的三千分之一,且仅凭他们这些力量微小的蝼蚁,怎能搬运够如此庞大世界的所需?
陈言继续说:“而且,我在上古神话传说中不乏见到过很多像星夜这般的挑战者。星夜这般被镇压的还是少数,更多的只是:‘不知所踪’,那他们去哪里了呢?”
一连串的拷问让玉中歌有点慌,她不禁抬头看天,天上阴云集聚,好像有一双眼静静地盯着这里。
她不禁打了个颤。
想必那些前辈必然知道其中的门道,但却对此绝口不提,像是有巨大的黑幕一般。
如果不是今天陈言这番话,玉中歌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方面的。
许云深见气氛有些不对,打了个哈哈,道:“那又怎样,我们该干嘛干嘛,这种问题真是杞人忧天了,对不?”
“杞人忧天……”陈言沉默了下,然后豁然笑道,“许兄说的对,是我多虑了。正巧玉姑娘回来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们,先行告退。”
“慢走……等等,你还没告诉我朱二到底咋了?”
陈言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卖弄关子道:“这个嘛……还和你有点关系,更清楚这件事的是李侍郎之女李青竹,你去问她吧。”
那丫头?!
许云深突然有些牙酸,恍然大悟其中的道道,同时对这自己为何要多嘴一句而懊恼不已。
玉中歌不在也就算了,现在主要是她还站在旁边,眼神玩味地看着自己。
真是让许云深一个头两个大。
“我走这段时间……你和青竹妹妹又怎,么,了,啊?”
不好,有杀气!
许云深额头冒出细细的汗,老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是你先别掐,我不是去北方了吗,我怎么知道他俩怎么回事,有什么纠葛?去北方之前,还能怎么,照常呗!”
“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云深抱头鼠窜,疯狂解释自己的清白之身,发誓绝对没有沾花惹草。
“那秋水妹妹是怎么回事?”玉中歌咬牙,浑身气息勃发,各种异相纷纷环绕在她身旁,青白色调为主,宽宏而又充满生机。
如果不是许云深皮糙肉厚,换个人来,已经要被玉中歌的生生不息鞭给刮地皮开肉绽了。
绕是无伤,许云深身上也是疼痒疼痒的,嗷
嗷叫起来:“我和她是清白的!”
“谁信?”
吱呀——
小破门又开了。
门外进来个目瞪口呆的朱二。
他一进门就看到玉中歌在打来福,不是,是许云深。
条条鞭痕印在许云深身上,衣服已经被撕坏不少,而玉中歌因为爆发修为,衣物也有些破损,此刻正裸着一双白嫩的足踩在许云深的背上。
刚刚还被提到的朱二此刻涨红了脸,结巴道:“对……对不起,我不知…知道你们在,我出去,你们,你们继续。”
说完立马转身出去,砰地一下把门关上,快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这下好,误会了。”许云深苦着脸。
玉中歌的脸也通红通红的,就像春天刚发育的嫩花苞,娇艳欲滴,她瞪了眼许云深,说道:“都怪你。”
“怎么就都怪我了?”
“不管就怪你,还不起来,真想一直被我踩着?”
“嘿嘿……别说,下回可以这么玩玩。”
“去死!!”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第一圣僧》,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