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买珠花(1 / 1)

离开客栈前,寇珠看到遥暮风一行人也正离开,遥暮风修长的身形裹在斗篷里,对她遥遥一看,微微一笑轻轻一颌首就转身上了马。舒榒駑襻

那笑很淡,莫玄战也看到了,惊讶于男人的俊美,呆了片刻才回头问寇珠:“你认识他?”

寇珠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算认识,只知道名字,具体什么的都不知道!我正想你帮忙,帮我查查他呢!”

“他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会知道的?”莫玄战记得自己和寇珠都在一起,她上哪找机会认识他呢?

“他说他叫遥暮风!”寇珠没瞒莫玄战,把昨晚的事都告诉了他,除了金针断在身体里,和自己可能会失明的事。在她没有完全信任莫玄战之前,这是她自保的一种手段彖。

莫玄战听完怔住了,一会突然抓住她的手就拉到房里紧张地问:“金针在哪?会不会有危险?”

“这……”寇珠指了指心口,淡淡一笑:“平时没感觉,情绪激动时心口就会痛,严重时还会昏晕。所以,你别怪我答应用玉狮子换他帮忙,大不了以后我把买玉狮子的银子还给你好了!”

“不是银子的事!”莫玄战不高兴地骂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只要你没事,别说一匹马,就是比玉狮子值钱的几匹我也不会在意的。问题是他真的能帮你把金针取出来吗?璋”

莫玄战蹙眉:“遥暮风……他说他叫遥暮风?”

莫玄战更惊讶的是昨晚自己睡得那么沉,竟然连笛声都没听到,这也太可怕了吧?

“是啊,应该不是假的!”寇珠沉吟道:“他手上那块灵璧石和他叩击的旋律很古怪,似乎能摧人心魄。还有他的眼睛也很古怪……会翻出碧绿色的光芒,昨晚我没想到,现在一想,他一定很擅长用毒,或者本身就是个毒人!”

莫玄战脑子里灵光一闪,忽地倒吸一口冷气,知道遥暮风是谁了。

遥家最年轻的族长,从上任后就神出鬼没,他和司偘几次派人查他,都一无所获,后来还是司偘有个朋友偶然知道些他的事,讲给司偘听,他们才对这个最年轻的族长有了一点点了解。

据说这个族长从小身体很差,族中的人都不看好他。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被一个高人看中,就跟着高人学习毒术。

据说这个高人从小就喂食他各种毒药,将他培养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还教他摄魂催眠之术,他天资聪颖,各种乐器无所不精,能将摄魂的精神融入旋律中,夺人心魄。

据说曾经有人听过他的一首曲子,性情大变,挥刀将自己家人全杀了,昏昏沉沉过了半年后才醒来,所以有人就叫他遥家鬼箫,也有人雅称‘逍遥公子’。

原来这个鬼箫的真名是遥暮风啊!莫玄战毫不怀疑他说的寇珠体内有金针的事是真的,乐震曾经说过,江湖上最有名的神医就是东陵人,而他的师父妙手无涯也是出自东陵的。

无涯曾经怀疑过教遥家这位族长的高人就是自己被逐出师门的师姐,只是一直没得到证实。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无涯能不能帮寇珠取出金针呢?

莫玄战无法相信遥暮风,如果他真是遥家的鬼箫,以遥家在东陵的地位,他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对寇珠有善意呢!

他把怀疑和寇珠说了,寇珠也点头说:“我昨晚就是想到这一点才没急着答应,先看看再说吧!”

“你别急,我这就让人和乐震联系,让他把他师父找来,如果无涯没办法,我们再去找遥暮风,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你体内的金针取出来。”莫玄战保证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与其把自己的命运交到陌生人手中,还不如选择能让自己相信的人,寇珠相信莫玄战,莫玄战相信乐震,那就行了。

***

两人到晚膳时终于追上了司偘和司老爷子,只是路上没再遇到遥家兄弟,问司偘他们,他们也没见到。也不知道那兄弟两是不是刻意避开他们。

莫玄战对司偘和司老爷子和将臣没有隐瞒,一见面就说了寇珠的事,听得三人都为寇珠担心。

司爷气愤地说:“你当时多大啊,寇靖山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竟然把金针刺进你的身体里,这是想禁制什么啊?”

司偘撞了撞将臣的手臂,说:“你家相爷怎么这么歹毒啊,对自己的女儿也能下此毒手,这让我怀疑寇珠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啊?”

将臣没想到寇珠竟然把莫玄战带来,心里有点不舒服,听到寇珠的事后又为寇珠紧张起来,闻言有些尴尬地说:“小姐身体里有金针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对遥暮风的事,司爷和莫玄战的看法一样,先等无涯看过再说。倒是对遥暮风手上那块灵璧石,司爷很有兴趣,一个劲地问寇珠:“你没问他手上的灵璧石哪来的吗?说不定他知道在哪找到更多的灵璧石呢!”

司偘给了他爷爷一个白眼,说:“人家有财还外露啊!怎么可能会告诉寇珠呢!寇珠要一问,还不是告诉人家警惕吗?要你才傻呢!”

司爷一掌拍到司偘头上,笑骂道:“小崽子,这是拐着弯骂你爷爷我笨啊!”

司偘理所当然地说:“不用拐弯,就骂你笨!”

司爷气恼,拉了莫玄战说:“走,玄战跟我喝酒去,就你的酒量能和老夫抗衡,他和将臣都不行!”

将臣也不恼,他不是喝不过司爷,而是司偘私下交待了,说司爷岁数大了,不能多喝,让他不动声色地让着点,将臣才故意放水的。

见莫玄战被司爷拉走,将臣将寇珠带到一边问道:“小姐,你和他……”。

两人共乘一匹马来,亲密的样子早落到了将臣眼中,将臣心下苦涩,却不死心地想问个清楚。

寇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干脆灭了他的希望,淡淡一笑说:“就是你见到的这样子,如果我需要一个男人,就是他了!将臣,对我死心吧,我无法给你任何希望的!”

说完寇珠转身就无情地走了,她不想伤害将臣,说明白才是对他最好的办法。

将臣苦涩地握拳,一拳砸在了石墙上,司偘远远看见,无奈,这些日子的相处,将臣虽然话不多,司偘却发现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在心里已经把他当朋友了。他和莫玄战都是朋友,两人却对寇珠情有独钟,哎,莫玄战被司爷叫去说事,他总不能见将臣痛苦置之不理吧!

想了想,司偘上前拍拍将臣的肩说:“我突然酒瘾发了,要不要陪我去喝酒,咱们一醉方休?”

将臣木着一张脸说:“不用。”

转身要走,司偘狗皮膏药地粘上来:“走啊,我请你喝,算感谢你对我家老爷子手下留情!你不会怕输给我吧!”

“谁怕输给你!”将臣不经激,立刻粗声道。

“不怕就走吧!”司偘得意地笑,不由分说拖着他走了。

****

寇珠一人呆在卧室里,泡了个澡就在研究那些地图。司爷又给她找了一些逻冥周围的地质资料,她一份份地看着,和自己脑子里关于灵璧石出产地的地质情况做着对比,看的头昏脑胀。

夜深了,也不见莫玄战回来休息,寇珠一想觉得自己笨了。她和莫玄战又没成亲,没见到司偘他们之前住一个房间无所谓。可是现在司偘他们在,她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莫玄战也要顾及的吧!

想到这,她关了门,灭了油灯就上床休息了。

拥着被,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过雨的原因,空气很潮湿,寇珠胡思乱想着,想到了妹妹和子政,他们现在过得好吗?

烧死了自己,抢了自己的财产,他们在那个童话的王国真的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自己在现代应该死了吧!虽然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来这的,可是她毫不怀疑现代的自己已经尸骨无存了。

她的不甘心到现在已经淡了很多,只是如果有机会,可以回去报仇的话,她一定会回去的。

等下……她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既然自己都能在这找到寇曼珠的身体继续存活,那么如果能回去,就算自己的身体不在了,她是不是也可以找一具身体存活呢?这样不就可以报仇了吗?

寇珠越想越兴奋,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自己都能来,为什么就不能回去呢?

她努力回忆以前一掠而过的狗血电视剧,那上面不是就有个女主人公,找到了什么宝物还是时空之门什么的,就把自己送回了现代吗?

当时她看到时觉得很扯,觉得什么穿越灵魂上身的电视剧都是吃撑了的作者无聊编出来的,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知道真的有这样的事啊!

那么是不是也有可能,自己找到类似的时空之门,就能回去呢?

幻想着自己能回到那对狗男女面前,吓死他们的场景,寇珠忍不住想笑,觉得心情越来越好。

嗯,就这样,她以后要留心一下各地的诡异之地,说不定真的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寇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道何时,门开了,有人站在门边看了看她,没惊动她,轻手轻脚地脱了衣服,上床在她身边躺下了。

寇珠觉得怀中的被子慢慢热乎起来,她蹭了蹭,安心地睡去……

***

将臣和司偘喝到半夜,谁也没把谁喝爬下,两人喝完最后一坛酒,才各自咂砸嘴,不约而同地说:“散了吧!”

既然都不能把对方喝爬下,就别浪费酒了。

两人摇摇晃晃地各自回屋,将臣都走到院门口了,又折了出来,他觉得自己隐约看到莫玄战进了寇珠的房间,心一阵疼痛,就摇摇晃晃走出了客栈。

大小姐……曼珠……小珠……

她已经不是自己守护的小珠了!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了!

那男人能和她一起乘马,一起睡觉,能肆无忌惮地关心她,说着她的事,而自己却没这个权利……

将臣苦笑着,一脚高一脚底地走在泥泞里,不知不觉往镇上灯最亮的地方走去。

很多红红的灯笼……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对自己笑,有人拼命往里面拉他,他躲闪着,她们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女人……都不是他的小珠……

将臣觉得自己还不够醉,否则他就不会去想那让他心疼的女人,那个说着无情的话却不是无情的女人……

“咚……”也不知道撞到了谁,将臣朦胧地低头,自己这么大的个子,把人撞到在地上也该扶人家一下吧!

女子抬头,眉间的一点红就像灯笼,将臣晃了晃头,定睛一看,女子熟悉的脸让他一惊,慌忙将女人抱了起来,边惶恐地叫道:“大小姐,有没有把你撞伤?”

女子蹙眉,打掉了他的手,站了起来,她身上粉紫色的裙上全是泥泞。

将臣不安地掏出帕子去擦,越擦越脏,更惶恐了:“大小姐,我……我给你买身新的吧!”

女子盯了他一眼,冷着脸转身走了。将臣慌忙追上去,边叫道:“大小姐,我喝多了,没看见你!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不理我!”

小时候,曼珠生气就是不理人,那次他给她下药后害她发烧后,他一直道歉,她也不理他,说了很多很多话,她才说:“那你给我买支珠花,我就原谅你!”

将臣见大小姐不理自己,一直低头走着,忍不住就叫道:“我给你买支珠花,再赔你的裙子,你原谅我吧!”

曼珠停了下来,将臣一喜,急忙跑上去拉着她的手说:“你喜欢什么珠花,我们买去!”

寇曼珠扭头到处看,突然指着一个女子头上的发簪说:“她头上那种!”

将臣回头,看到那满脸脂粉的女子,乌黑的发上一支梅花金簪,上面还垂了一些小珍珠做的流苏,看上去很俗气很张扬。

“那不适合你!”将臣话才落音就见曼珠生气地沉下脸,转身要走。他慌忙叫道:“我买……等等我!”

他跑上去,一把从女子头上拔下发簪,女子刚要尖叫,他就掏出一把银子递过去:“你的发簪卖给我吧!不够我再给!”

“够了够了!”女子看到他铁塔似的身子,又见到这么多银子,哪还顾得上发怒,慌忙抢过银子就跑了。这傻大个,喝多了吧,自己的发簪也没花几个银子,给这么多,真是笨蛋……

“买到了!”将臣高高兴兴地把发簪递给曼珠。

曼珠一把抢过,横了他一眼,飞身掠过,几步抢上前抓住那女子的肩膀,冷冷地叫道:“买个发簪不用这么多银子,把多余的退回来!”

女人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抓得要裂开似的,生气地回头,刚想吼回去,见到女子眼睛,那里面的冰冷嗜血眼神让她一瞬间血液都被冻住了,吓得还没顾上揣进怀中的银子都掉在地上、泥泞里……

曼珠眼神一厉,女人立刻觉得自己下身尿出来了,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捡……”

曼珠放开她,她脚一软就跪了下去,伸出手抖得如筛糠。

曼珠闻到了更多的尿***味,气急地一脚踢开她,弯腰把银子捡了起来,一锭锭在女人身上擦干净,最后把自己的手也在女人身上擦干净,才丢下一锭银子说:“你的发簪就值这点钱,哼,想骗人也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办事!”

说完,丢下银子,转身扯着看傻了的将臣扬长而去。

女人抖了半天,才欲哭无泪地捡起银子,愤恨地骂道:“哪里来的小蹄子,老娘骗谁了,是他自己傻傻撞上来的……”

可是看着自己身上的泥泞,女人又分不清谁傻了,人家一个眼神,自己怎么就怕成这样啊?

刚才难道是被鬼迷了?

***

将臣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被曼珠拉着敲开了一家丝绸坊,买了一袭新裙子。她换上后还重新梳了发,将发簪递给他说:“帮我簪上!”

将臣心跳得砰砰砰地,抖着手把发簪插在她如云的发髻中。

曼珠回头冲他一笑,那脸上红色的印记交替着眉间的红痣让将臣如云如雾,本能地问道:“你脸上的印记不是没了吗?怎么又在?”

曼珠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一把推开他粗声问道:“你是不是嫌我丑?”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嫌丑呢,大小姐在我心目里有没有印记都一样美!”将臣慌忙说道。

曼珠这才露出笑脸,拖了他的手说:“我们去吃东西!”

将臣握住她的手,傻傻地笑,只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否则曼珠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

两人买了吃的,又买了酒,抱着也没回客栈,曼珠拉着他到镇外一个破庙里,她凶神恶煞地赶走了原来在破庙里的两个老乞丐,霸占了他们的火塘,就拉着将臣靠墙坐着,边吃东西边喝酒。

将臣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了,迷迷糊糊中觉得曼珠也喝多了,依在他怀中也不知道对他说了些什么。将臣抱着她,只觉得如果这是梦,他愿意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将臣醉得很厉害,到天亮女子挣脱他的怀抱站起来,他也没醒。

女子俯身看看他,掏出个瓶子在他鼻尖让他嗅了嗅,才直起身看看他,转身走了。

外面阳光已经破云而出,女子对着阳光扬起脸,光滑的脸上白净美丽,哪有血色的印记,只有眉间红红一点朱砂痣,她闭了眼,在腰间摸索着,也不知道摸了什么,往眉间一抹,眉间的朱砂痣没了,一张和寇珠一模一样的脸呈现在阳光下。

她睁开眼,冲着阳光诡异地一笑,自言自语:“曼珠沙华,花开开彼岸,花叶永不相见……我曾经以为你是花,我是叶……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凭什么你要是花,我就只能做叶呢?我要把花叶的命运颠倒过来,重新书写我们的命运……曼珠……你等着接招吧!”

女子回头,冲着破庙灿然一笑,拿出那支陈旧的珠花,摩挲着那已经模糊不清的字,低低笑道:“将臣……你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我会慢慢拿回我该得的!”

这一次,该换她做影子了!

女子把珠花插在发髻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将珠花拔了下来,把自己的发髻也解散了,抽出剑,把自己的长发割得和记忆中那人的长度,然后,她很小心地找了个地方,将割下来的发丝埋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女子上马,离开了破庙……

里面将臣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马蹄声,他蹙眉挣扎了一下,又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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