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对着打起手电筒,这一刻,宋歌觉得自己像从天而降光芒万丈的天使一般。
可惜天使有翅膀。而宋歌却没带降落伞。
三秒钟之后,心慌意‘乱’又体力不支的宋歌从二楼跌了下来。
三分钟之后,接到消息去而复返的方洛?着脸走进客厅,一双凤眼死死瞪着宋歌。
宋歌苦着脸坐在沙发里接受医生的检查,不时‘抽’噎着,却不敢哭出来,只能抱着沙发抱枕龇牙咧嘴。
宋歌跌下楼的时候落在了一个保镖怀里,自己不过扭伤了脚,而据说那保镖的胳膊却是骨折了。
方洛这人虽然变态,但对下属却还是很仁慈的,不但给那位光荣负伤的保镖大哥报销医‘药’费,还特意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
宋歌在心里悄悄为方洛竖起大拇指的时候却不知道。方洛这小心眼的人因为那保镖抱了宋歌心里来气,后来把他调离独栋,遣去一个无关紧要的地界做了份无关紧要毫无前途的工作。
面对再次逃跑的宋歌,方洛一反常态的没骂人,只是又掉了一队保镖过来,直把这独栋围得水泄不通。
他连夜派人把独栋所有房间装上了防盗网,别说是宋歌这么个大活人了,就算是只老鼠也甭想跑出去。
宋歌逃跑计划宣告失败,只能等自己脚伤好了之后再另做打算。
白天偌大的独栋别墅静悄悄的,那些保镖也不知都藏在哪里,平时不见人,宋歌一往大‘门’口的方向走,他们就都窜出来了,一个个神情严肃的好像马上要去参加一场葬礼。
方洛请来一个被米其林餐厅定过星的厨师来给宋歌做饭,宋歌这吃惯了中餐的小肠胃。吃一顿还好,这么一天三餐的吃下来,到第三天终于扛不住了。好一顿上吐下泻,整个人活脱脱受了一圈。
方洛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外地处理公事,等他坐了夜班飞机回来时,宋歌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巴掌大的一张脸蜡?蜡?的,就跟‘抽’了十年鸦片烟似的,看起来一点生气都没有。
方洛叫来医生给宋歌打了营养针,这才放心的坐飞机赶回去开会。
第二天早上宋歌醒来时,厨房里飘来皮蛋瘦‘肉’粥和油条的香气,不苟言笑的米其林大厨已经换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大妈。
这位中年大妈据说是方洛派人特地从家政公司找来的,烧的一手好菜,人和气,嘴巴还特别紧,从来不探听主人家的事情。
宋歌跛着脚主动上前跟保姆大妈套近乎,“阿姨您贵姓啊?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
中年大妈受宠若惊,忙说:“我姓吴。你就是‘腿’摔伤了的小宋吧。你放心,这段日子我来照顾你。”
宋歌笑嘻嘻地说:“吴阿姨,您做什么呢,好香啊。要不我帮你吧,我对这个特在行。”
吴阿姨如临大敌,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来这里做饭就是我的职责,怎么能劳烦你呢?你这脚还受伤了,赶快去休息吧!”
“我没事,真的!”
任凭宋歌怎么拍‘胸’脯打包票,保姆还是把她推出了厨房。
宋歌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吃葡萄看电视,播的是经典美剧《越狱》,男主角迈克尔历经磨难,终于成功逃出牢笼。打败“公司”,抱得美人归。
这样的剧情对宋歌而言无疑是很大的鼓舞,她望了眼窗外湛蓝如洗的天空,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逃出去。
吴阿姨为人很和善,宋歌不过用了几天功夫就和她打好了关系,两个人一路从吴阿姨最爱的经典国产婆媳剧一路谈到最近娱乐圈当红的小鲜‘肉’。
吴阿姨说:“小宋,我看你哥哥比那些小鲜‘肉’可帅多了,而且还特别有男子气概。说话声音也好听,不晓得有没有‘女’朋友,结婚了没有。”
宋歌知道吴阿姨指的方洛,不乐意的说:“您误会了,他不是我哥哥。”
吴阿姨一愣,想了想说:“也是,你们一个姓方,一个姓宋。我看方先生对你‘挺’好的,以为你是他妹妹。”
宋歌惨淡一笑:“既然不是兄妹,您觉得我和他是个什么关系?”
这年头男‘女’关系‘混’‘乱’得很,吴阿姨稍微用脑子一想便知两人是"qingren"关系。
可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情侣,方先生每天都回来很晚。有时隔两三天才来一次,来了也不见和这个小宋有什么亲密接触,吃饭时两个人也不说话,各吃各的。
尤其是小宋,她经常拿一张冷脸对着方洛,所以吴阿姨这才猜测两人是亲戚关系,而且还八成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妹。
吴阿姨尴尬的笑了笑,没吱声。
宋歌喝了口水,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吴阿姨,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您知道吗,方洛他……他有那方面的疾病不能人道。”
“啊?”吴阿姨满脸惋惜,“这么好的帅小伙,怎么就……唉,真是可惜。”
宋歌继续说:“他们有钱人不都爱养个情儿什么的吗?方洛为了保全面子不被朋友们笑话,就把我关在这里了。就像是古代那些有地位的太监,虽然没那个功能,都争先恐后的找宫‘女’对食。”
宋歌执起吴阿姨的手,悲切的说:“吴阿姨,跟您说句实话,我不是自愿的。可您也看到了,他不让我出去,要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您说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就跟个深宫怨‘妇’似的要在这种鬼地方呆一辈子……”
吴阿姨想起自己前段时间看的一部清宫剧,‘女’主角十六岁进宫,还没被皇帝宠幸过那短命皇帝就驾崩了,可怜的小姑娘还没尝过男‘女’欢愉的滋味就成了太妃,成日被锁在深宫里不见天日,命运真是可悲。
宋歌本就长的乖巧,一看就是规矩人家的好姑娘,吴阿姨想到这里更觉得心如刀绞。
她把宋歌搂进怀里,柔声安慰:“哎,可怜的孩子,方先生这样对你实在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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