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离开前,阿又必须要换一身衣服,以掩盖住自己的猫耳和尾巴,于是,她换上了一身宽松一些的白色和服,又把两只耳朵埋在两个圆形的发髻中。
这身衣服是雪野透缝制的,他是一位有名的匠人,和纸、羽织、京帛、陶器样样精通,他原本要把自己的手艺传给雪野霜白,但是看孙子那么热衷于摄影,也没再强求。
不过现在雪野霜白似乎见识到了一些匠心的魅力,因为他的目光完全没办法从阿又身上移开——银发似云、白帛如雪、肌肤似玉、笑靥如花。两条尾巴则围着腰系成一条结,就像一条俏皮的棉束带。她穿着纯白的足袋、脚踩木屐;手提精致的荷包、腕系红线;抿起薄而透红的嘴唇一笑,宛若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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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是我几年前就做好的衣服,打算留给孙媳妇儿穿的。”在阿又穿上和服之后,雪野透满意地点了点头,“管他是人类还是妖怪,只要漂亮的话就讨回来当媳妇儿吧,龟(乖)孙子!”
雪野霜白根本顾不上吐槽,只是呆若木鸡地注视着阿又。
“好看吗喵?”阿又贴近雪野霜白,期待地望着他。
“好……好看!那,我们就出发吧!爷爷,我们走了!”他慌张地回应着,急匆匆地向祖父道了个别。他一手提着阿又换下来的那套乘务娘制服,这个可以留着回去给自己的硅胶软妹子换上;一手又紧张地拉起阿又……
在返程的列车上,雪野霜白又遇到了来时的那位乘务娘,也就是阿又以此为样板化身成人形的那个女孩。在列车上兴奋地跑来跑去、看到美景就大呼小叫的阿又自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好在那银色的头发、金色的双目、还有更显妖媚的气质,倒没有让乘务娘感觉到完全撞脸。
虽然列车对坐也有几位身材火辣的美女,但雪野霜白按捺住了自己的相机,生怕一拍照就会让到处乱跑的阿又进入镜头中凭空消失,引来骚乱。
抵达鸟取车站时,夜幕已经降临。疲惫不堪的雪野霜白决定第二天一早再带阿又去画斋町。
初春的夜晚尚有寒意,一直注视着阿又侧脸的雪野霜白发现她有些发抖,便脱下外套披在阿又身上。
“谢谢你喵!对了,你是叫龟孙子吧?那我叫你‘小龟’怎么样?”
雪野霜白差点晕倒,肯定是她听到祖父经常这么称呼自己而误以为是自己的名字吧。他刚想更正,但看到阿又已经一遍又一遍揣摩这个名字了,她似乎对名字这种东西要求不高,不仅是自己的名字,别人的也是。
“唉,她高兴就好。”雪野霜白自我安慰着,倒也默许了。
一小时后,他们来到雪野霜白的公寓楼下。接着,雪野霜白终于劝着阿又回到了相机里面。因为平时是自己一个人住,那些工口书、宅男玩具什么的都随手丢在房间各处,被阿又发现就不好了。
雪野霜白在自己的公寓门前取出钥匙,刚想开门,却被身后一个浑厚的男声叫住。
“打扰了,您是雪野霜白先生吧?”这声音源于一名警察,他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这位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出头、留着清爽短发、一脸严肃、制服笔挺的高个子警察一边做了自我介绍,一边向雪野霜白出示了自己的搜查证,上面标记着他的警衔与名字:警视厅鸟取县分署警部——川上仁太郎。
雪野霜白暗想不妙,难道是自己晚上偷拍女校宿舍的女生们换衣服被发现了?想到这里他轻轻把相机放在了门口的地上,因为里面都是罪证,不过即便是偷拍,也不至于来个警部这么大的官吧……
“找我什么事?”雪野霜白有些心虚。
“三天前画斋町发生了一起命案,一家字画店店主松田贵一死于自己的店中,我们已经确认你是这起案件的嫌疑人,现对你执行逮捕。”说着,川上仁太郎已经从腰间取下了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