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伤亡不到一千。
安谦被陈彬抛到马上,准确的说是趴在马上。
到了军营,安靖国连忙迎了出来,看到昏迷不醒的女儿,赶紧将女儿从马上接下来,还瞪了陈彬一眼。
陈彬还在茫然中,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把主帅扛回来了,还要被如此对待。
安靖国回来的时候本就想去救安谦。可是安谦临走的时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会怎么做。所以他在临走的时候就吩咐,在安靖国进军营那一刻,就绝对不能再让他出去一步。
于是原老将军坚定的贯彻了这一方案,死死的守在营帐口,一步不让,还带着几千将士。
安靖国从回来的那一刻就开始努力突破,但是,显然并没有成效。
军营中原本就有一个女医叫林汐,但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只做男子装扮,自然,军营中的士兵不知,但是将军是知道的。
安靖国一进主营帐,就马上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放到主帅的床榻上,急急向小兵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林汐大夫过来。“
小兵被吼的差点站不稳,连滚带爬地去请林汐了。
半刻,林汐就到了主营中,打断了安靖国的碎碎念:“都是为父不好,完蛋了,这下你娘非扒我一层皮不可。完蛋了,这下要跪祠堂了。孩子啊,你千万不能有事,要不然你爹就死定了。“
林汐嘴角抽了抽,这是往日的大将军?开什么玩笑。她平整了一下情绪,把安靖国拉开,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觉得这位“安将军“会死在伤口上,反而觉得他会被安将军念死。
林汐一看,安谦的脸色呈白色,但并不是中毒后的青色。并且外翻的伤口呈红色,并没有呈中毒后的暗红色,林汐把安谦的手放平,开始把脉,林夕摸了一下脉搏,虽然有些微弱,但并不是中毒后的虚脉。
林夕放下安谦的手,到了书桌上开始写方子,招呼一个小兵,叫他去抓药。
安靖国看她写完方子才敢过去打扰她。安靖国还没开口,林汐就懒得听他说话,截了他的话,说:“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死,堂堂安大将军,如今还要自己的女儿救,你也不怕丢人。放心吧,她不会死的,但是,这张脸怕是毁了。箭上的并不是毒,但是,涂了一层寂草的汁液。不管你女儿恢复伤口的能力有多好,这伤口结疤后一定会有疤痕。“
安靖国的眼睛随着林汐的话亮了又灭,他缓缓开口:“只希望大夫你不要泄漏小女的身份。“
“呵,你这样做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过,我也不会多嘴,你安心吧。“林汐看着安靖国,嘲讽地笑了笑。
这是她见过第几个身不由己的人了。她一点都不同情,既然当初选择了那条路,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推上了那条路,又有什么好说的。再多的歉疚都没有办法弥补往日的伤口了。
林汐走到营帐口,回头看着安谦的脸,她的所做所为倒是真的很符合她当初为自己所定的郎君的要求。可惜,他是女子,而且,过去终究还是留下了印记。
往事啊,就如秋风,随意地吹一吹,就能让心海泛起涟漪。只是,她如今,已经没有心了。
安谦中毒的消息经过了三天终于传到了国都。安夫人一听这消息,竟然十分镇定,开始着手安排府中的事情,也及时用比较安稳的态度告诉了安老妇人。
然后,木清婉就向皇帝请旨,要去随军。这下百姓都多了一个谈资。要知道,当年木清婉都没有为了安靖国申请随军。好吧,当时是因为要照顾安家几个幼儿,形势所迫。
几个小孩子也有些不安分,安池、安秋语、安然都想去边疆看自己的父兄,可是,却被安夫人难得的铁腕按了下来。
安夫人带着一千骑兵开始连夜赶路,安夫人虽然是大家闺秀,但是,安靖国在年轻的时候也教过她骑马。
三天后,安谦终于醒了过来,本来是不会这么晚醒来,可是他刚刚经历三天不眠不休的赶路,又马上开始营救自己的父亲,再加上受伤,和第一次杀人的心理上承受的阴影。自然就晚醒了几天。
然而当安谦醒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原因是什么?当然是安谦眼前这位哭的梨花带雨的大小姐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