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美味的“骨头羹”,让翠儿有了食欲,在两个哥哥面前翠儿也不做假,以至于都吃出汗来。
见翠儿吃得香,陈福、小夏也高兴。
小夏吃饭少,因此快在别人前头。见没有茶水,便对翠儿和表哥说:“你们慢慢吃,我去泡茶来,”说毕泡茶去了。
陈福一面吃着,看了一眼那长长的大炕,问翠儿:“晚上你一人睡这里怕不怕?”
“我不怕,有小夏护着我呢。”翠儿说着抬眼看了一眼表哥。
“噢,他怎么护着你?”陈福瞅着翠儿,心内有些不解。
“你就别管了,他的能耐你还不知道?”翠儿似乎懒得解释。
“嗯、嗯,知道。”想到小夏的手段那可真是神奇,既然表妹心安,陈福也不再过问。
吃过饭的翠儿,看上去精神状态大有好转。
小夏泡来了茶,兄妹三人一起闲叙吃茶。
马锅头他们吃完饭,洗漱了没事躺在铺上休息。
尤贵自领教了小夏的本事,看小夏也顺眼了,也不再“关心”人家兄妹的“闲事”。
夜猫又提起了今天翠儿突发奇症的事。
马锅头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我们是看不到的,但不能说他不存在。比如小孩子“吓着了”,丢了魂,找人收收就好了。”
尤贵道:“怪异的事也常听说,今个算是亲眼见了。”
马锅头道:“要说怪异的事,小娘子这事还不算离奇。我小时候听奶奶讲过我爷爷的事。那年收了麦子,在场院里晾晒,那夜月色明亮,我爷爷睡在一棵歪脖树下,为的是看着场上的粮食。夜里忽然被一种声音扰醒,睁眼看时,见一个身材娇好的长袖美人,飘带搭在歪脖树上,荡来荡去的像在荡秋千,一双小脚上穿着两只精致的小红鞋,因为离着很近,我爷爷抬手拽下了她的一只小红鞋,那个美人受到惊吓,慌乱中扯断了搭在树上的袖带跑掉了...我爷爷自此一病不起,没几天就死了。”
尤贵道:“这太诡异了!一个美人,竟然深更半夜的在歪脖树上打秋千?”
马锅头道:“我奶奶说,是狐狸精变的。”
夜猫道:“为什么说就是狐狸精变的呢?”
马锅头道:“因为我爷爷曾闻到一股狐狸身上的骚味。”
尤贵、夜猫听了,尽皆骇然!
故事讲完了,陈福也来睡觉了。
夜色渐深,这庄上早是家家闭户,户户关门。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翠儿虽然见好,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小夏服侍她躺下,她却不愿小夏走开。
小夏挪过凳子,坐在翠儿近前。
翠儿让小夏去把门闩插上。
小夏道:“我在这里,插门做啥?”
翠儿道:“你没听见外面又下起雨来?插上门在屋里才觉得安心,否则突然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小夏插上门,复又坐回翠儿近前,望着翠儿那副病容,想起往日翠儿俏皮可爱的样子,心内无限感慨。
睡在这简陋的大铺上,身体尚显虚弱的翠儿,不禁怀念起家的温暖,又想起古镇的爹娘,不觉泪湿眼眶。
小夏问:“出来这些天,是不是觉得很苦?”
翠儿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望着房梁喃喃的说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觉得苦。”
小夏听了,默默不语。
翠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年在露水桥,我落水后你救了我,丫鬟小玉说她看到你亲了我,我知道后非常的恨你!因为我不明白,你既然救了人家,为什么要有这种不良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