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来像野兽一样的东西,竟然是浑身赤红的血人,毛发齐腰,不时发出嘶吼的声音。
“你别管我,快跑。他们是野人。”柳阎大吼道,然后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野人?应该也算是人。
可我怎么看他们也不像人。
无论是神态,动作举止,他们都只像动物,离人有一个筋斗云的距离。
转眼间,三四十的野人把我们团团围住。
从后面走进来一个头戴高帽的魁梧男人,他看着龙儿手中的碗,唧唧哇哇地说着:“小孩不能吃。”
“杀~杀~”野人们附和着。
“这个男人和女人可以吃,扒皮喝血。”
“吼~吼~喝血~吃肉~”野人们异常兴奋。
我走到了这男人的面前,二话没说,一拳打向他的脑袋。
男人很自信地用手掌来挡,自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让他吃惊的是,我的拳头穿透了他的手掌,亦穿透了他刚露出惊讶表情的脑袋。
哇——哇——后面有个壮硕的女人嚎啕大哭,所有的野人全部大叫,举起了手中的各式棍棒刀剑向我冲了过来。
我自知他们的动作是徒劳。
不过也猜出来死的男人是他们的头头,肯定是要大打一仗了。
只是,他们竟然没有先冲向我,而是先冲向了死去的男人,举刀便砍,野蛮至极。
顷刻间,血水飞溅,尸肉横飞。
啃食声,声声刺耳,原来的尸体处,堆砌出根根白骨。
我退到了龙儿的身边,拽起了龙儿的胳膊,往天上一甩,喊道:“龙儿,你先上天。”
并且我侧眼看了下柳阎的伤口,她的左胳膊脱臼,左胸口还受了穿刺伤害,如果她再动气,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闪到她的身边,我的速度可能让她心中发毛,她瞪着惊讶又秀美的大眼睛看着我,伴随着我击打她后颈的动作,那迷人的眼睛已经缓缓闭上。
接着,我奔跑着冲进了野人队伍中。
野人牙齿掉落的声音……
铁棒折断的声音………
刀刃崩裂的声音……
但更多的是他们的骨骼被我手掌捏碎的声音,和他们疼得嗷嗷嚎叫的声音。
畜生的驯服就必须要使用暴力。
在他们的心里,暴力等同于权力。
而对于犯下滔天罪恶的我,暴力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挥之不去。
以前我顾及我起义军的身份,要做表率,不可以暴制暴。可现在,连人类都不算的我,自然不受人类的法制和体制的束缚。
当我杀了前面10个野人的时候,这个野人队伍的思想开始崩溃,他们知道了我的强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走到刚才嚎啕大哭的女人身边,她身材矮小,全身血红,唯独眼睛是黑色的。我猜测她大概是那个男人的老婆或者亲人,那么,自然也拥有领袖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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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平息这种恩怨,只有一个办法。
我捏着壮硕女人的脖子,走到所有的野人前面。
这些野人还都未忘记人类的语言,只是说得模模糊糊。
“新~,新领袖。嗷———”野人们兴奋地大喊着,跳跃着。只因我战胜了他们的头儿。
我摇摇头,冲着手中的女人说道:“你看到了吧,你死了,我便是领袖。我们做个交易,我放过你,你带你的人离去,今天的事情就算没有发生过。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么?”
好———女人的声音含糊微弱,并努力地点了点头。
我放手,女人带着剩余野人啃食着死去的尸体,无奈地目送我们离去。
在我的记忆中,柳阎的功夫非寻常人能及,不过,野人的速度比正常的人速度更快,俗话说所有的功夫,为快不破,所以她受伤也在合理范围内。
此时天色已黑,我抱着她的身体来到了一处看似完整的屋舍。
龙儿趴在我背上,略有困意。
现在天堂岛的夜晚都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当然,那是对正常人。对我来说,黑夜和白天却没有两样。
我找了个干净平整的角落放下龙儿和柳阎。
龙儿有些害怕黑暗,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我把木门板撕成碎条,摆成火堆的形状,打了个响指,空气中的氧气因为我急速的响指绽放火花。
不一会,火堆冒出浓烟,接着,便是熊熊大火。
柳阎摸着脑袋苏醒过来,直起了身子,用手捋了捋头后的马尾辫。
她相似发觉了身体的异常,紧张地摸着绑在胸前的绷带,立刻从一把黑色外鞘的里拔出长刀,刀体明亮,被篝火映照泛着红白相间的光。
这是柳阎的父亲留给她的刀---阎王刀。
见刀出鞘,必见血光。
“是你脱了我的衣服,帮我包扎绑带?”柳阎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问道。
“没错。”我并不在意她的问题,只顾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这汹涌的火势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
生命之火,生命有时候真的如同这篝火。
有起有伏,有因有果,有缘有灭。
生命有时又如同这柴,燃烧自己温暖和照亮他人……以前的我何尝不是这样想,不是这样做。
但天命让我变成了极恶的存在。
我的结局便是——燃尽了自己的生命发现放出来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你没有什么可说的?”柳阎继续问道。
“没有。”
“那就为你轻薄我的身体付出代价。”她用刀在我的脖项下划过,绝世的好刀碰到如钢铁的我泛起点点火星。
但我没有任何疼痛。
而且,我只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却没感受到她的杀意,她虽很用力伤我,却无意杀我。
只是,她没成想连伤我都做不到。
柳阎颤抖着双手,内心在挣扎,但是她马上就反应过来,我并没有任何事情,随后便是目瞪口呆地惊讶。
“你的身体怎么?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柳阎用刀指着我的头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