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订阅!!不要订阅!!不要订阅!!不要订阅!!不要订阅!!
真不小心订阅了也没事,明天刷新一下应该就好了。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所以……没错,我笔记本毫无意外地进水了,明天我打算出门去电脑店修一下。
这么一来,其实本来我已经码好字了(认真脸),但是码好的字都在电脑上。
忙活了这么久,直到确定电脑真的打不开了,我才又用手机码了几个小时,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跟之前一样,我先放几段文字凑一下全勤字数,今晚再熬夜改回来,字数肯定只多不少,请书友们放心。
——————————————————————以下大概两千字的正文————-
不知何时,阳光褪去了色彩,风也不知不觉敛息。
沉寂的大礼堂内,画着神妆的神女,穿着纯白净衣的神官,穿着黑白色调正装肃立的男男女女,悠扬悲怆的曲子在整个大礼堂内中回荡着。
神女们身着浅花白上衣,穿着类似于百褶裙行灯式的大红灯笼裙裤,头上或以红布缠住发辫,或头系红色布带,脚上则穿白色布袜,踏着红带平底的木屐。
神官们穿着洁净无瑕的无文白绢袍服,下身穿着裙袴,头上戴的是为不分身份等级的远文冠,脚穿黑包头的“官靴”,手执一尺长的笏板。
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人们都神情肃穆地望着前方那个黑色的灵柩,以及灵柩上,那被白色的菊花围起来的黑白相框。
除了大礼堂两侧吹着箫的神官,整个大礼堂内几乎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一切都肃穆得好像一场正经的神道仪式。
即便这场葬礼的背后有着其他种种的利益纠葛,但面对死者,每个人还是保持着自己应有的尊重——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躺在灵柩里的会不会是自己。
在所有人都到场后,接下来便是亲朋好友为死者上香。
因为关谷纯是失踪逾期七年法定死亡,所以灵柩中有的不过是关谷纯生前的衣物以及最常伴着他的物件,这倒也省去了化妆和遗体告别的仪式。
但即便是这样,每一个上前去上香的家人,眼中都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
人群的前列,霞之丘诗羽挽着夏目龙也的臂弯,一张俏脸好似也被悲伤的氛围感染,眼眸中的神情沉寂了下来。
注意到霞之丘诗羽的神情,夏目龙也伸手拍了拍臂弯上的小手,以示安慰,随后将略带担忧的目光放在了身侧那个怔怔盯着相框的黑发女孩上。
望着千反田爱瑠煞白的小脸,红红的眼眶,夏目龙也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轻轻抬起手放在了千反田爱瑠乌黑的秀发上。
许是被忽然的动作惊醒,千反田爱瑠神情一怔,随后有些茫然地扭头望向了身侧的夏目龙也。
“哥哥……”
对上夏目龙也担忧的目光,千反田爱瑠眼眶一红,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夏目龙也重新将目光放到了黑白相框上,只是手掌在千反田爱瑠的脑袋上轻轻拍了几下,随后微微用力,让千反田爱瑠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感受着哥哥对自己的关心与担忧,千反田爱瑠心下一安,但眼眶蓄起的晶莹却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身后,注意到这一幕的福部里志用手肘轻轻捣了捣折木奉太郎的肋间。
折木奉太郎皱着眉头望过去,随后没好气地移回来,瞪了福部里志一眼。
瞎搞……
福部里志嘴角一抽,随即微微耸了耸肩,似乎在叹息折木奉太郎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折木奉太郎白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了关谷纯的相片上,一双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平静。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虽然他也能体会到气氛的悲伤,但也仅限于此了。
人这个生物,是由过去和记忆组成的,既然不存在过去,那他的脑海中就不存在这个人,所以前方相框上的那个人,能够让他共鸣的,也就只有《冰菓》留下的讯息了。
注意着千反田爱瑠的霞之丘诗羽同样眼眶微红,掏出了风衣里的手帕递了过去。
虽然她也不认识关谷纯和关谷纯的家人,但这属于所有人类共同归宿的葬礼,却很容易就引起了霞之丘诗羽的共鸣。
作为一个角色的创造者,或许连霞之丘诗羽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带入角色感情,很容易与其他人分享悲欢的人。
夏目龙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打着千反田爱瑠的肩膀,尽量地给她安慰。
如果是天朝,只要不是西式葬礼,这时恐怕已经嚎啕痛哭了,但在这里,一切都安静地像一场肃穆的仪式。
对此,夏目龙也其实并不怎么赞同,在他看来,不去抑制的感情宣泄才更符合人道主义。
过度的压抑,强制的肃穆,对三观确立的成人来说倒是没什么,但对依旧懵懂的孩子来说,这样的葬礼很容易在孩子心中留下一片属于死亡的阴影。
与此相比,跟大人一起不知所以的痛哭,对他们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夏目龙也决定,葬礼结束后,找个机会让千反田爱瑠宣泄一下感情。
“到我们了……”霞之丘诗羽的声音轻轻响起。
夏目龙也点了点头,手掌拍了拍千反田爱瑠的肩膀。
千反田爱瑠连忙吸了吸鼻子,刚想将手里的手帕还给霞之丘诗羽,但还没伸出去,小手便一顿,想了想,还是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身为关谷纯的子侄辈,夏目龙也带着霞之丘诗羽和千反田爱瑠一起上前,来到灵柩前,朝着一旁眼眶红红的关谷纯直系亲属鞠了一躬。
因为关谷纯很早就出门周游世界,所以并没有结婚,也就没有留下什么子嗣,站在灵柩旁的是他的父母和兄弟姊妹,千反田爱瑠的母亲也在其中。
望着母亲微红的眼眶,千反田爱瑠紧紧咬着下唇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小脸紧绷着站在夏目龙也的后面,等着哥哥上完香。
与其他人不同,当夏目龙也鞠完躬抬起头的时候,一旁关谷纯的亲属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他们自然是认识夏目龙也的,而且也清楚关谷纯的葬礼可以在这里举行的原因。
夏目龙也点了点头,随即微微垂下脑袋,用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中指稍微捏取一些右手边瓮里的碎香,将手翻转过来抬拿至眉心的位置,接着将手移动到左边香炉的上方,搓着手指让碎香散落在香炉里。
这一流程本来是佛教葬礼的流程,但因为葬礼规模比较大,与会人数比较多,如果用整香的话怕是整个香炉都得插满,所以最终还是采用了碎香的形式。
一旁的霞之丘诗羽自然也是如此。
如此往复三次后,夏目龙也双手合十,微微一拜,默立几秒,随后退后几步。
千反田爱瑠这才上前,学着刚才夏目龙也的样子,朝着母亲和身边的亲人鞠了一躬,随后郑而重之用手捏取一些碎香,抬至眉心,转而撒入香炉。
如此三次,千反田爱瑠神情认真而又庄重地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夏目龙也知道,她是在跟关谷纯诉说自己在古典文学部的发现。
千反田爱瑠还决定要将他们最新一期的《冰菓》原稿在关谷纯的坟前烧掉,当然,具体怎么做,还要在灵柩入土之后再考量。
终于,千反田爱瑠睁开了眼睛,微微仰起头,望着夏目龙也点了点头。
夏目龙也轻轻揽过千反田爱瑠的肩膀,三人朝着亲属又是一鞠躬,随后才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终于,上香结束后,便到了告别亲人,开始盖棺的阶段了。
而这,意味着与逝者的永远告别,这理应是悲伤最为浓郁的阶段,但即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关谷纯父母,也没有丝毫要落泪的意思。
这并不令人意外,毕竟关谷纯失踪八年之久,要哭的话,泪早就哭干了吧……
————————————————————以下非正文————————————————————
“老师,你还记得铃子外婆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喵喵,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是个奇怪的女人!”
“那她养过猫吗?”
“……”
“老师?”
“喵呜,那蝴蝶真好看啊,喵呜,我要去捕小鸟!”
夏目眼睁睁地看着猫先生拖着愚蠢笨拙的身子,用着完全不符合身体比例的速度冲到了前面的草地,和蝴蝶玩耍起来,不时还发出那种撒娇的喵喵声音。
“如果被猫先生知道了用‘撒娇’来形容它,肯定会生气得发狂吧!”
被自己带点邪恶的想法给逗笑了,少年整个放松起来。
躺在草地上,看着一片片的云从光秃秃的樱花树中间移过去,冬天只要有阳光,就好暖得让人想睡觉。夏目开始还能看着猫先生在不远处和蝴蝶开心地玩耍,可不一会儿,眼皮就开始困得打架了。
迷蒙中,夏目仿佛闻到了樱花那种淡然的香味。他坐起来看,周围场景没变,但奇特的是那些本来还是无一物的樱花树,已经长满了淡粉色的花骨朵。
这是做梦吗?
“你真胆小,哈哈。”
“喂,你不害怕吗?”
是少女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夏目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背影,站在樱花树下,彼时的季节是含苞欲放,好似要将整个樱花树枝压得弯下来。
“喂,你不害怕吗?”
少女低下头,有点胆怯,有点期待的语气,不敢直视她对面的那个人。
是的,樱花树的那边还有一个人,细长的身影,柔软的头发在阳光下耀眼的闪光,他折下一支花苞,递给少女,不知道为什么,夏目就是能够肯定的知道,那个人一定笑得很温柔。
他的脚下匍匐着一只猫。
突然间那只猫站立起来,跑到夏目的面前,定定的看着他,嘴里叼着一张类似于书签的东西。
“是给我看的吗?”
夏目蹲下来,那只猫把书签放下,就幽幽然地又跑回去了。抬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一首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那时候如果夏天尚未经提炼,
让它凝成香露锁在玻璃瓶里。」
多么美的句子,就算怎么念都回味无穷的句子。
却又那么孤独,朗读完之后那种无论如何都会散不去的孤独。
这是谁的呢?
夏目左右顾盼,却再也不见刚才的少年少女。
只能看见一串串猫儿的梅花脚印伸入无边的尽头。
“喂喂,夏目,醒醒,别睡了。再睡会会感冒的哦~”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依旧是猫先生那张愚蠢的脸。感觉有点冷,原来已经傍晚了,黄昏的太阳恋恋不舍地照耀大地,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喂,夏目,你怎么哭了?”
“哪有?”
夏目一抹,满手的濡湿。
猫先生用前爪挠了挠眼睛,然后用舌头舔舔掌心,它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刚才是做了什么梦吧?”
夏目没有回答,低下头,额发浅浅地落下来,遮住了读不懂的心思。
是什么梦呢?
夕阳下的城镇,开始多出了了诸味生活的气息。
从第三个转角看过去,谁家的猫躺在路边打着呵欠。眯着眼神,喵一声,翘起尾巴就优雅地迈步离去。
不远处飘过来七十屋馒头的香味。有学生拿着纸袋,戴着耳机边走边吃。还有妇人呼唤顽儿回家的悠长声音。混着空中隐隐约约的咖喱香,整派平淡而又温馨的场景。
这些在夏目志贵的眼中,一幕一幕地晃过去,明明那么真实,却又无法融入其中。
就像是那么那么熟悉的光阴,总是无法轻易逾越过去,被困在了过去的某个地方。
时间茫茫,何处能逢故人?
「他的猫」
“嗯嗯,嗯嗯,这应该是铃子的笔迹……”
猫先生围着书签打了几个转转,有用爪子揉揉眼睛,用鼻子嗅嗅味道,最后往夏目肩膀上一跳,趴着定义道。
“‘只有铃子喜欢在这种弯钩的地方往里一折,切,这是奇怪的习惯。”
夏目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馒头,递给猫先生。
“呜呜,真好吃啊,还是七十屋的馒头最正点。”
猫先生满足地捧着,吃得满嘴都是面渣。
“不过,夏目,你是怎么找出这张书签的?”
这要怎么说呢?如果如实告知是从梦里得到的,应该是会被猫先生那张愚蠢的脸嘲笑吧,嗯,这可不太好啊。夏目为难地蹙着眉头,直愣愣地看着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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