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帆,我妹的案子不知怎么的,突然间下午就要开庭了…”
徐帆听了曹淑媛这话,把它与原先蔡芳交待的话串联在一起,心中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了。
曹淑静此刻也不知该怎么与徐帆说,就在电话那头前言不搭后语的对徐帆哭诉着。
徐帆也懒得听曹淑静尽说些没用的话,他三两句话就打发走曹淑静,挂了曹淑静电话后,徐帆立马给g省公安厅的汪泉警督打通电话,想询问一下曹淑媛的事。
“嘟…嘟…”
这通电话等待铃响了许久,直到徐帆有些不耐烦时,才被对方接起,而后,手机话筒传来一阵冷淡的男人声音:“喂,徐先生,你有事吗?”
汪泉的声音冷淡的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与上次与他见面时,他那热络的声音相差甚远。
徐帆不用开口询问,他光听汪泉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这件事非常棘手,棘手到汪泉这直接负责人都不敢横加干预案件发展。
徐帆小心翼翼的问:“汪警督,我听说我朋友的案子下午就要开庭,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之前马来西亚与蔡芳一起抓逃犯,你会不知道怎么回事!”
汪泉这话几乎是用低吼声来说出,他说完之后,发觉刚才语气有些冲,这才平复烦躁的心情,冷声说道:
“你给我的东西,我已经交给马大师,到时他会把东西全部还你,挂了这个电话之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汪泉把话撂下之后,直接挂了电话,徐帆看着那一直响着断线提示音的手机,一脸绝望的摇了摇脑袋。
汪泉口中的气功大师马先生,是徐帆与他中间的联系人,如今汪泉将他收的巨额贿赂全部退还给徐帆,这就摆明曹淑媛的案子,因为有警员因此丧生后,已经棘手到他都不敢去暗箱操作的地步。
如此说来,曹淑媛从看守所到女子监狱之间的距离,就差下午法庭的一锤定音了。
从汪泉对曹淑媛这案子,避之不及的态度中可看出来,继续在官道上找关系也是做无用功,如今徐帆该做的就是先将吴军抓拿归案。
只有把吴军交给警方,才能平息警方怒火,避免曹淑媛被殃及池鱼的命运。
想要找到吴军,警察方面是在吴军逃窜地点周边进行调查走访。
而徐帆则是打算将那一晚上互送吴军去乘货船的那两个人,他们被吴军丢到河里的尸体找出,趁着死者的头七还没到,灵魂还寄居尸体时,利用仔猫将对方灵魂体从尸体中吸出问话。
虽然徐帆不敢保证那两个死人是否知道吴军的藏身之地,但这个方法比起警方的大海捞针似搜寻,成功几率无疑要高很多。
如今仔猫被徐斯雅养在身边,徐帆先给徐斯雅打了个电话后,就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徐斯雅如今住的地方,是徐帆上一辈子的家,徐帆一下出租车,就朝着她家飞奔而去,等到家门口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叮咚。”
徐帆按响门铃,不一会儿就有一女孩将屋门打开,女孩见到屋外徐帆后,热情的叫了一声,旋即把他朝着饭厅扯去,嘴里还说着:
“你现在在国外工作,好久没去看我爷爷,我爷爷怪想你的,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特地把午饭留了一份给你吃,你在这等一下,我把汤拿去热一下。”
徐斯雅先给徐帆盛了一碗饭,替徐帆撕开餐桌上菜碟的保鲜膜,接着拿起一汤煲走向厨房,打算给汤煲重新加热。
从早上开始就滴米未进的徐帆是真的饿了,他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你家的猫呢?”
厨房里头的徐斯雅送给徐帆一个白眼,双手叉腰的抱怨着:“哼,你大老远从马来东亚赶来,就是为了见我家的小黑呀。”
徐帆将嘴里的饭咽下肚,说:“哎,我也不懂怎么和你说,不过你家的猫要借我几天。”
徐斯雅疑惑的说:“你借我猫干什么?”
“抓老鼠!”徐帆还未等徐斯雅将汤给热好,他匆匆扒了两口饭,就朝着阳台走去,将还在阳台惬意午休的仔猫一把抱起。
“喵~”仔猫对着徐帆轻柔的呼唤一声,还伸出前肢想与徐帆玩耍,徐帆如今才没工夫与它玩闹,直接带着仔猫就告别徐斯雅,火急火燎裳朝着机场走去。
在机场里头,徐帆刚给仔猫办理完航空托运手续,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来了,徐帆一看是曹淑静的电话,立马将它接起。
徐帆刚按下绿色的接听键,电话那头就传来曹淑静止不住的哭声。
如今的徐帆已经很急躁,加上曹淑静只会在那哭,这让徐帆略带薄怒的说:“大姐啊,你能不能先把话跟我说完再哭!”
徐帆的话还是有些作用,他的话音刚落,那头曹淑静就止住啼哭,哽咽的说:“我妹的案子,中午开庭审判了,我妹…呜…我妹被判了死刑,三天后施行…呜”
曹淑静这话说完,又在那开始流眼泪,原本焦急赶路的徐帆,听到这一消息后,差点被摔了个趔趄。
在徐帆猜想中,曹淑媛犯下的错,虽说罪不可赦,但也罪不至死,这案子要结案的话,曹淑媛顶多被罚款坐牢。
可没想到吴军这厮,不知哪里请了一帮携带热武器的武装人员为他保驾护航,甚至还射杀了警方,这就让曹淑媛遭受牵连,搭上自己那条命。
徐帆花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电话那头的曹淑静喊徐帆来g省陪她,徐帆如今哪有空,徐帆随便扯了个谎,在曹淑静抱怨的话语中,挂断她的电话,搭上飞往马来西亚的飞机。
翌日,徐帆抵达马来西亚后,马不停蹄朝着乌冬河流域赶去,在这条运河上头,可见有不少渔夫连鱼都懒得捕,他们将目标瞄准徐帆颁布的高额奖金,加入捞尸大军中。
徐帆带着仔猫到了这里,立马与警方联系,询问有没有发现那两具尸体,可他看到警员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徐帆瞳孔都失望的涣散一分。
许久后,徐帆自我勉励着:“没事,还有两天时间,媛媛两天之后才被执行死刑,我还有时间!”
两天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匆匆而过,捞尸团队这些天除了捞出几个人性硅胶娃娃外,再也没有一丝收获。
曹淑媛执行死刑那天,马来东亚的天空是艳阳高照,徐帆站在乌冬河边一栋楼房的最高处,他俯身看了眼脚下一艘艘渔船在河面上打捞,接着又把头扭向东方,就这样痴愣的望着那片天空
当头顶烈日升到天空最高处时,徐帆口袋里定时的闹铃一到十二点整,也准时响起。
这声闹铃如催命符般,在徐帆耳边炸开,徐帆受惊的当即蹲下身来捂耳闭眼可是耳边拿道若有若无的枪响声,还是在徐帆脑海里头清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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