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盲从性的很强的生物,在所有人都安静的情况下,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安静,而不是我行我素的大喊大叫。
毕竟饭店是个用餐的地方,而不是一个彰显个性的场所。
所以在所有人安静的享用,晚餐或者早餐的时候。
想必一旁突然冒出一句结账,会一瞬间破坏掉这种安逸的气氛。
于是在思前想后后,这家饭店每个座位,都安排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机关。
每当按动按钮,就能直接反应道工作人员的电脑上面。
而且每天用餐的人这么多,大部分都是生面孔,除非长相帅气或者头特色的家伙,不然任谁都不可能一下记住这么多张脸。
毕竟他们是服务员,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
那么干脆记住桌位的号码,总要比记住一个人的长相要容易,这样避免记忆混论的同时,也能防备大量的漏帐和错账的产生。
也能让服务员能更轻松面对其他情况,可以说一举多得。
不过陈蓦现在很怀疑,这个按钮是不是坏掉了。
他摁了老半天,却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
犹豫了一会后,正打算起身直接询问付账的时候,一人终于匆匆走来。
一边端着酒杯,一边提着一瓶红酒。
那人充满歉意的说道:“抱歉客人,因为前台有些纷争的关系,我们现在的服务人员都分不开身,还请您稍后片刻,等处理完问题后,我们马上帮您安排结账。”
“特此,因为歉意,我们免费提供消遣用的红酒,还希望没有破坏您的心情。”
陈蓦想了想,毕竟是自己的店,而且本身他并不着急。
所以便大方的点点头,顺表表示你们动作快一点。
工作人员显然松了口气,随后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匆忙赶了回去。
正规化的饭店,业务在某些时候是和个人挂钩的。
所以每个客人从头到尾实际上都有固定的服务人员在负责,而那个客人点了什么菜,花了多少钱,除了那个服务人员外,其他人实际上并不清楚。
而这家饭店将这种规划安排得更加笼统,并且划分得十分仔细。
将所有餐桌和包间进行分号,然后哪个人负责多少号,多少个座位等等细分清楚。
这样能避免忙中出错的可能,也能让一些人不至于整天浑水摸鱼,毫无上进心里。
而且工资的分配,也和每天招待的客人挂钩。
如此积极性就起来了,有了积极性,服务态度自然就会更好,能给客人带来更方便的体验。
陈蓦等待了一会,红色的酒水在水晶杯中微微晃动。
一边品着酒,一边眺望着不远处的大门口,本来还算比较安逸的氛围,在大门口逐渐开始纷乱起来。
因为陈蓦两人的作为在更远处,比较偏僻的位置,所以这种车嘈杂还没有传到这里来。
不过前面客人的反应,和抬着头看热闹的样子。
到是让陈蓦知道了事发地点的位置,不过他没打算出面,况且店里也没有人认识他。
终于在陈蓦一边晃荡着红酒,一边轻轻喝着滋味不明的酒水时,嘈杂的争吵声也终于从饭店门口,转移到了放点中心。
而这次争端的主要人物,也出现在了陈蓦眼前。
那是个大嗓门的妇人,和塔前见过的那个端坐在帝都别墅中,说话轻声轻气的妇人,完全不同的一种类型。
岁月下已经走形的身材,浓妆艳抹也遮掩不住鱼眼纹的脸蛋,鲜红到让人有些不适应的嘴唇。
穿着一身不怎么合体的长裙,被挎着明显珠光宝气的包包。
他一边拽着一种低着头,穿着西装,看上去无比郑重的中年人,一边大声带着些许哭腔,胡搅蛮缠的喊道:“大家都给评评理啊,这死鬼已经整整半个月不着家了,整天借口在外面应酬,实际上花天酒地,瞒着我在外面找女人。”
“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待在家中,冷清的家里一点人味都没有,孩子已经好几次提到怎么不见爸爸?你们让我怎么回答,回答说他爸爸已经不要我们了吗?”
“我命苦啊,年轻的时候嫁人,现在年华不再了,这死鬼终于厌倦了,……”
男人阴沉着脸,有些抹不开面子。
但女人积攒了半个月的火气,却已经到了压抑不住的边缘,死死抓着男人的胳膊不放手,一个劲的抱怨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从柴米油盐醋说到孩子家人,从自己年华不再说到男人花心在外面找小三,总之各方各面都进行了大量的比较,完全凸显出了自己的惨状。
周围有不怕事大的开始出声应援,大多数都是跟着女伴的男人,不断在自己家女伴视线中,开始积极的对着男人发动了攻势。
听着耳旁响起的阵阵议论声,妇人十分满意,感觉铺垫差不多后,终于把目标清晰的暴露了出来。
炮火从自家男人身上转移,直接从一旁抓着一个年轻女人的手臂,硬生生在拽了过来。
被抓住手腕的年轻女人,脸上透着一片苍白,有些不知所措的一扫人群,便发现一个缩头缩脑,躲在人群中不感冒头的矮胖女子。
女人对着矮胖女子呼喊道:“娴姨,救救我!”
但被女人叫做娴姨的矮胖女子,却半点都不敢吭声,只顾缩头缩脑的躲在人群中,全然不顾女人花容失色中,带着的震撼和绝望。
名为娴姨的女人,自然很清楚眼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也十分明白自己现在的举动,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但望着周围群青激荡的阵仗,感觉自己站出来替女人说话,十分可能会被众怒的人群撕成粉碎。
千夫所指,万人冷眉。
这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住的,心里不够强大的家伙,往往在第一时间就会败下阵来,其中娴姨只是那个败得比较干净利索的家伙。
“娴姨,你不能这么做,明明是你把我叫来的,说要见一个大人物,你现在撒手不管的话,公司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大声呼喊,希冀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但名为娴姨的女人,却二话不说,钻出了人群会流离跑得无比果断。
女人说的话娴姨自然明白,但她却完全算漏了很大一点。
尽管她现在在公司无疑是大牌,而且正是红得如日中天的时候,但她娴姨却不是什么小人物,她在公司的背景足够深厚,不然这样一个如日中天的大红人,凭什么论到没啥本事和能力的自己来招呼。
但现在不同了,哪怕她红得发紫,但在舆论和绯闻的情况下,照样要跌落神坛,到时候她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红人了。
不再红的她,注定被公司抛弃,而凭借自己的背景,及时有麻烦,最多也就不重不痒的训斥一顿而已。
只要再随意泼一点脏水,操纵一下媒体和报道。
这个女人就不在是问题,想扯老娘的后腿,做梦去吧!
一脸得意洋洋的娴姨,也不想想,到底是谁贪图金钱,硬是连哄带骗的将女人拉来了饭店。
眼前这一切,对于女人来说熟悉又陌生。
她满脸绝望的看着,然后想着,周围怒吼的男人,厌恶的女人,还有徘徊在她身上每一个敏感部位的视线。
这里简直就是深渊,最为绝望,深不见底的深渊,看不到半点希望和光明的深渊。
女人苦笑着,挣扎着,解释着。
但没有用,偏执的人偏信偏听,他们在乎的不是真正的结果,而是这个事情能不能带来乐趣。
显然眼下这个事情,正在发生的事情,能带来乐趣。
所以他们才兴致勃勃,至于那个被揪住的女人,到底是否有什么委屈,是否真的勾引了别人的老公,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
没有什么比找乐趣更重要,所以他们不听。
女人再解释,再挣扎,能带来的除了源源不断的快感外,已经千穿百孔的良心,才不会感觉到痛。
服务员在一旁维持着秩序,连大厅经理都跑出来,不断劝说着妇人赶紧回去,带着你自己的老公回家教育去。
但这个女人却始终觉得,这样简单的放过小三,实在过于便宜对方了。
她想了想,一把将女人拽到跟前,望着那张漂亮得有些过分的脸蛋,就忍不住感觉道一阵嫉妒。
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勾引人家老公的女人,贱货,母狗,我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绝望,毁了你这张脸蛋,看你以后怎么继续勾引人。”
妇人狞笑着,浓妆艳抹的脸上,愣是出现了恶鬼之相。
女人咬着牙,死死盯着妇人凶恶的嘴脸,这无妄之灾让她有些心灰意冷,甚至一度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
但听到妇人恶毒的语言,以及即将用在她身上的手段后。
突兀的感觉一阵冰冷似蛇蝎一样的触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次拼命挣扎起来。
“我不是,我真的,是娴姨把我叫过来的,来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要见的是什么人!”
“娴姨?呵呵,我看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