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府邸前,少年望着红漆的大门,轻笑道:“看来今天我们的午饭有着落了,……”
身后紧跟着他的四人并未言语,参杂着兴奋担忧的目光,看着这座在往日象征着权威的府邸,一想到一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所有人忍不住有种全身颤栗的感觉。
陈蓦明白韩飞虎那边拖不了多久,所以他这边必须用最快的办法,把三爷彻底拿下。
想到这里,陈蓦转过身提醒道:“记住了,一会按照计划行事,千万别露出什么破绽,不然大家伙一起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
几人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后其中一个跑到红漆门前,用力敲了敲大门。
很快后面传来了脚步声,虽然计划成功骗走了驻守的全部战力,但陈蓦可没有天真的认为,这里就剩下三爷一个而已。
必然会有部分守卫留下,只是相对来说减少罢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又有什么事情!”
开门的是两个青年,身材匀称穿着也显得比较普通,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同普通人一样满大街都是。
陈蓦露出了一副急切的表情,赶忙上前两步道:“两位,我们有要事要禀报三爷,是关于韩飞虎的。”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笑着说道:“有什么要事直接和我们说,三爷那里自然有我们禀报。”
陈蓦脸上顿时露出惊怒之色,但随后却又小心翼翼的收敛起来,似乎有些不甘心道:“我们几人发现韩飞虎和一伙人交往密切,曾在青石镇外的乱巷中交谈着什么,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偶尔也听到了几个字眼,其中就有三爷的这两个字。”
两青年一愣,随后喜形于色,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碰的关上了红漆大门,急匆匆下显然是打算向三爷邀功去了。
陈蓦见此脸上不甘和怯懦的表情消失无踪,微微玩去的脊梁也重新挺直。
“还真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啊,不过脑子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他们也能有。”
陈蓦一边感慨着说道,一边带着几人悄悄躲藏起来,埋伏在了街边拐角的地方,安静等待着后续的发展,果不其然随着时间推移,大约七八分钟过后,一伙人打开了房门,四周探了探脑袋,随后骂咧咧的叫嚷了一句,缩回了头。
紧接着大门被第三次打开,一伙人急匆匆跑出来,开始到处顺着街道各个方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很快就消失在了陈蓦眼帘当中。
眼见所有人消失,陈蓦等待了片刻,发现毫无动静后这才一挥手臂,道:“差不多了,走进去会会那传说中的三爷。”
……
三爷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一侧战战栗栗的跟着老二献上的少女。
本来兴致高昂的三爷,却在接连传来的消息后,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天的事情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但常年安逸的生活,却消磨掉了三爷对危机的预感,甚至他连想都不会去想,会有人敢对自己不利。
这是身居高位长时间后所形成的自负,平日里手下对自己言听计从,任何不满都只能咬着牙往嘴里咽,从未有谁胆敢忤逆他,欺骗他,甚至设计陷害他。
所以三爷尽管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从为想过会有人敢直捣龙穴,简单粗暴毫不留情。
脸色阴晴不定,沉默良久的三爷,忽然说道:“倒茶!”
但身旁的少女却毫无反应,只是站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爷斜看了少女一眼,声音顿时冷厉了三分:“我说倒茶,你是聋了吗?”
少女浑身一颤,小不挪移了一下,但却始终在犹豫不前,三爷耐心似乎被豪光,猛的一拍桌面,拿起茶几猛的摔在了地上。
“很好,看来你还有点别的想法,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你明白自己的立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现在跪下,给我一点点把碎片收拾干净,把地面擦干。”
三爷指着地面的茶几碎片,对少女如说说道。
少女全身轻轻一颤,但却始终没有动作,似乎在做最后的抗议一样,三爷不怒反笑,仰着头道:“很久没遇见你这么有意思的家伙了,你父亲把你卖给了老二,老二又把你送给了我,也就是说你的所有权在我手中,如果你让我不满意的话,不如把你送进附近的窑子里,好好学学规矩在回来怎么样?”
少女猛的抬起头,还挂在脸上的泪痕我见犹怜,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的她,颤抖着慢慢跪了下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慢慢收拾,一点点收拾干净了,要是让我看到一点不干净的地方,就不是送进窑子那么简单了,我手下正好有许多欲求不满的家伙,那群大老粗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落在他们手里的后果可是生不如死啊!”
少女肩膀轻轻颤抖,抿着嘴唇咽呜着,抽泣声随之低沉的响起,豆大的泪珠不断淌下,顺着脸蛋低落在地面上,溅起了一朵朵的晶莹泪花。
三爷脸上半点怜悯都无,只是冷笑着眯起了眼睛,如同一尊无血无泪的菩萨一样,看上去分外无情冷酷。
他喜欢这种践踏别人自尊,让他人心灵被恐惧填满,随之被自己言语支配的感觉。
这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征服感,似乎小小的五指之间,能握住整片天地一样,越是可怜悲哀,他越是欢乐愉悦,这种心态已经不只是扭曲了,简直就像是一种精神病一样。
“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孩子,三爷你这是病,得治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此地有些悲凉的氛围,陈蓦迈开大步身后跟着四个汉子,一路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模样,他笑着似乎毫无敬畏的如此说道。
三爷目光微微眯起,看着陈蓦半响后,才说道:“阁下是谁,来这里有何贵干。”
但陈蓦却理也不理三爷,比起这个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年人,陈蓦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跪在地上的少女身上。
这背影有些眼熟,错觉吗?
为了更近距离的观察,陈蓦靠近了几步,逐渐走到了少女身前蹲下,倾泻而下的长发如同漆黑的瀑布般遮掩了面容,陈蓦并没能看到少女的脸庞。
只是任何对方一个女孩子跪在地上,到底有些不礼貌,随即伸出手带着一丝强硬的将少女从地上拽了起来。
T恤珊,牛仔裤,修长双腿,初具规模的身材曲线,以及哭得跟花猫一样的脸蛋。
陈蓦摇了摇头,虽然依旧感觉这张脸有些熟悉,但因为眼泪外加灰尘的关系,整张脸都彻底花掉了,所以陈蓦到底也没有认出这份熟悉感到底来自哪里。
不过没认出来,也就代表着不算什么太熟悉的人,所以到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被无视的三爷脸色阴沉不定,他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了,敢无视他的人从几十年前就一个个被他一路收拾了过来,没想到到了中年即将步入老年的时候,还会有这么年轻的后辈给自己脸色看。
少女颤抖着被陈蓦扶到一旁坐下,但陈蓦刚想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一只手死死抓住不放,走了两步没有挣脱,陈蓦无奈摊了摊手一把将一侧桌面上的茶几扫开,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陈蓦回头看了眼三爷,笑着说道:“三爷看上去很少生气,不过没关系,一会您会更生气。”
三爷脸色阴沉,看上去恨不得一口吃了眼前的少年,恶狠狠道:“少年人,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可不是靠着一张嘴而已的。”
陈蓦摊手摇头:“或许曾经的三爷是个枭雄,但现在我很想说一句经典的台词,让您跟着品味一下,三爷您尽管叫,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