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苏衡行伸出了手,一直强劲有力的手紧紧拉住了她,带着她穿走在树峰之间,很快便远离了三只熊的围攻。
“你为什么回来?”
逃离了危险,苏衡行一张脸儿绷地紧紧的,出声问道。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陶戈显然不愿多说,抱住她的腰,一起坐在马背上,驰骋在草丛间。
见他不说话,苏衡行又道:“如果你想要谢家秘籍,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就算你救了我一命,我还是那个回答。”
她知道他肯定会失望而归的,这个他想要的答案,不管是用尽什么法子,她都不会交出去的。
谢沐阳不在身边,她没有任何的权利处置谢家秘籍。
看到她坚决的脸儿在风中扬起,一双眸子晶莹透亮,陶戈的心漂浮着,好似一只小船在心间荡漾。
回到院子之后,天空中一道五彩的焰火亮透半边天。
陶戈利落地跳下马,将打来的猎物丢弃在地上,唤来厨房的奴仆将之带回后厨,拿来做给苏衡行吃。
他交待几句之后,朝苏衡行深深看了一眼。
“你待在这里,不要出门。等我的消息。”
听到他跟谢沐阳差不多的话语,苏衡行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念头。
果然,这一去,好多天了,都不见陶戈回来。
而她又离不开这所后院。
等得焦急不安之时,院子的门前,突然来了一大对穿着甲胄带着兵器的小队。
一进来之后,也不顾任何人的劝阻,解说,硬是强行闯入,四处搜索。
苏衡行静静地观望着,不发一言。
为首的一个官兵,在看到堂屋里端坐的苏衡行时,慢慢走了过来。
苏衡行摸着桌子下的一把刀,时刻警惕着。
一旦这些人要动粗,她得第一时间杀出一条血路来。
把握先机,是最重要的。
“这位小姐,我们是来搜捕逃犯的,请问你看到过画像上的人吗?”
官兵拉开手心里的画像。
苏衡行睁眼看去,画像之上,分明是她大哥的样子。
淡淡地摇首。
“当真没看到?”
官兵又追问。
“没有,不过我想请问这位官爷,不知这位逃犯所犯何罪呢?”
苏衡行装作不经意地发问。
“自然是杀头的大罪。你要知道,一旦你们知情不报,肯定会被连坐的……”
官兵得到消息,说有人在这附近见过。
他们四处搜索,硬是没发现,他们倒是不信,这其中,肯定是有人窝藏了,或者知情不报。
当然,也有可能是情报出误。
这最后一个可能,是他们不愿意相信的。
追捕逃犯,他们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那好,若是你们发现了这个逃犯的身影,一定要来报案,重重有赏!”
官兵说完之后,带着一对人马,很快便离开了。
见到这对人马走了,苏衡行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她不明白大哥到底去干什么了。
之前他们一直躲在老宅里,半年来,也没什么官兵这样大肆的搜查。
怎么这次大哥一出事,便这样严查起来呢?
苏衡行心事重重地等待着。
可没过两天,整个京城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全城宵禁,所有人不得随意进出。外面的人也不得随意外出。
连这个庄子外面,也派来了不少重兵把守。
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人心惶惶,不得所终。
苏衡行百无聊奈中,只得困坐在小院子里,专心练习毛笔字来打发时间。
“小姐,我家大人交待了,若你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谢家小姐,你可以从这个地道离开。”
经常伺候苏衡行的丫鬟走了进来,小声对苏衡行说道。
苏衡行瞪圆了眼睛,冷声说道:“让他自己亲自来,不然,我哪里也不会去的……”
丫头急了,她在房间里,摸到一处开关,打开了地道的门,想要拉住苏衡行往里推。
苏衡行哪里会让她得逞,一脚踢开,逃离了丫头的控制。
丫头不死心地上前,又要拉她的手。
苏衡行侧身一躲便躲了开去。
“说,你到底是谁?”
苏衡行端正了眼色,责问道。
丫头见她起疑,纵身一跳,扑向苏衡行,施展开拳脚,想用武力抓住她。
苏衡行与她周旋片刻,眼看就要被抓时,她翻到角落的一把弓,随手便是一箭,正中丫头胸口。
丫头倒地不动,浑身是血。
“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丫头不死心地发问。
苏衡行拿着手中的弓箭,始终不放松,靠得远远地,淡淡说道:“你最为可疑的地方便是你刚才问我的那句话。”
陶戈在临走之前,故意将弓箭留了下来,还拿眼神看了看她身后那个一直伺候她的丫头。
她知道,这个男人可不是简单的家伙。
能让他留意的丫头,不是有问题,就是他对她在吩咐什么。
所以她一直在留心丫头的举动。
果然让她发现了异常。
每个晚上,丫头都会在墙角放飞一只培训好的鸟儿,似乎在给什么人传达消息。
她便知道,这个丫头肯定是奸细。
一箭射死她,算是便宜了她。
而且丫头在跟她交手之时,处处下死手,毫不留情,显然是想要抓住她,不管是死是活。
陶戈困她于此,在还未得到谢家秘籍之前,肯定不会杀她的。
这一点,她还是坚信不疑的。
丫头看了她一眼,最终彻底没了气息。
苏衡行走过去,在她身上翻了翻,才发现,丫头身前的那两坨东西,竟然是两个馒头。
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扒了扒,竟然扯下一块人皮。
躺在地上的哪里是一个丫头,分明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
苏衡行在他身上四处搜寻,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后不得不放弃。
喊来两个人将尸体抬了出去,她便有些颓丧起来。
自从射死了奸细之后,苏衡行安安静静地在屋子里待着,既不出门,也不问陶戈的行踪,每天闭门不出,练练字,喝喝茶,或者闭目养神。
一直坚守着她的人,对这样的苏衡行很生好奇,不过一时猜不透她的意图,便渐渐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