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周国有个将军,来带流民顺江北上的。-www.79xs.com-
正在指挥流民上船往北去的白马将军,一身修身长挑的金铠玄袍,举的便是玄‘色’郁字旌旗。
头戴着红缨金盔,那张侧脸冷俊威严,眉眼间也是极其凌厉的军将姿态。
我不会描述一个人,只是觉得这人是个和蔼可亲的好人。
我自然认得这个将军,五年前就认得。
就是他,从陈兵手里救下的我。
虽然顺手又‘交’给了兰陵王带回去当兵养。
不过,我还是感谢他救命之恩,如果当初没有他,我兴许五年前就沦落成战俘流民,被蹂躏蹉跎死了。
那时,这个年轻的将军应该和如今的我一般年岁吧?
侠义心肠,把我从噩梦和炼狱里拽出。
恍然间,却见那将军白马而来,对着我就是一作揖,皱着浓眉道“公子这般打扮倒不像流民,可愿同舟而去?”
忽然四目相对,那冷肃的目光,看得我心弦一颤……当即摆手道“本公子是路过的!”
他“哦”了声,转头就走。
就真的毫不犹豫的走了。
我又盯着那白披白马瞅了几眼,只能看见个马背上坐的‘挺’拔的背影越走越远。
我毫不犹豫的跟上去,
就看有个‘妇’人抱着个半大的孩子,那孩子看似是病了,惹得那‘妇’人哭哭啼啼的说了些什么,那将军抬鞭一指,冷声指挥了两句。
我大着胆子扬声问道“将军何名何姓?”
那将军回马转身,悠悠道“郁!”
“郁?”这是姓还是名?
我愕然,正待问清楚,却见那白马绝尘而去,一不留神就登船了。
留我在岸上看流民争先恐后的拥攘上船去,还有被落后的,急忙拍水追穿。
船渐驶,人渐远。
我不禁暗自神伤……我这可是弃暗投明要回来带兵打仗了啊!
你这做将军的就不能和老子多唠几句,增进一下战友感情?
哭声却乍然响起,悲彻万里‘波’涛。
我抬眼就看见,一群人拦着一个要跳船的‘妇’人,那‘妇’人悲戚遥望处,一卷席包着一个什么东西……直到被水拍打得席子散开,‘露’出个半大孩子、被一淘江水吞去后,我才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又看了眼那挤得满满、险些负荷不动那些人重量的船只,只能一声叹息。
战火纷飞中,受苦受难的还是黎民百姓。
谁说的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谁引发的战争这种行为?
我又想了想,貌似战争的开始就是为了结束……始为终来多麻烦?莫如当初无战争。
如果所有人都能以和为贵、期待天下太平,愿人间硝烟停止、永无战事,那便真正的硝烟不再,天下太平了。
我似乎不该掺合这战争。
人间,东方中原,已遍地都是因战火而流离失所的百姓。
是因为打仗,才创造出了眼前这些惨象!
将军们沙场点兵的快意撕杀,是建立在黎民百姓的痛苦上的。
我茫然了。
一直都说打仗是为了让百姓安家立业啊,可这民不聊生都是打仗害的啊。
当真可笑极了。
那么,我刘玄蛟又该何去何从?
遥望流民奔赴的最远方,一座夹山带水的城池映入
眼帘。
……
有一娈城,据传城主卧病在‘床’,两个断袖儿子只顾声‘色’犬马玩娈\/童不成大事还只知道搜刮百姓,引得民生哀道。
因为少城主把男宠宠的无法无天了,闹的整城都乌烟瘴气的。
街道上,总有辆豪华的马车无法无天的肆意驰骋。
马车里还总伴随着‘荡’笑,传出阵阵娇语‘淫’句。
人人都知道那是少城主的马车,所以全都避而远之。
奈何今天碰见我了。
拉车的骏马呼啸奔腾,车轱辘声碾压而来——刹时间集市里的瓜果蔬菜便被撞飞,肮脏烂泥扬了漫天满地,惊叫声和小孩子的啼哭声中,两旁人如避洪水猛兽的来回逃窜!
正在路边摊挑甜瓜的我,刚‘摸’起俩沉甸甸又白又香的,就听见身后一阵人仰马翻的闹腾,我习惯‘性’的退后两步扭头一看…哗啦啦的,果摊子都给人撞翻了,一大批又白又大的甜瓜洒了一地,糊上了灰。碎裂的瓜里流出的茶黄‘色’瓜籽一遇灰就和上了泥。
一看此情景,街道两旁的百姓‘门’户急闭,街上风卷残云似的,已是人去街空。
却听华贵马车里有男子妖里妖气的道“主人,有个小孩子挡路!”
我正气恼着没处撒火呢,正好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转头一看,却见路中央,一团白衣的小娃娃抱着橙子,瞪俩乌黑大眼呆在了路中央。
车里的另外一人粗哑着嗓音暴怒着斥骂道、“作死啊!——”
有人凄厉的喊道“小七!——”
我一愣,这嗓音有点耳熟啊?
只见眼前掠过一抹紫影,就那么几乎是扑上去的搂紧了那娃娃。
没有迟疑与奇迹,车轱辘毫无顾忌的碾压而来!
临近马车将要碾压上那两人丈余远时,我也心中急躁,不做他想就一拍马腚,纵马一跃!——
就在那缩成一团的紫衣人影即将被踩踏那一刹那,玄‘色’衣摆落在了他身旁。
我横剑立马,吓得那打头的两匹马齐齐立身嘶鸣。
却是要踩踏我的脸!
吓得我直瞪眼,眼疾手快、挥剑飞快剁下了两只马蹄。
里面有人大怒的跑了出来,却刚‘露’出张猥琐的脸、就被我‘逼’近的剑锋吓得缩回了头去。
我憋着怒火,“滚出来!”
车里人抗拒不出,气的我一剑劈开了马车,却见两具**还在相连……
相比两人的惊恐万状,我竟面无表情的,手起剑落,割了那个人急忙从湿漉漉‘洞’口拔出的男体特征。
那人一声惨叫,引来了援兵无数。
面对着一群黑压压的人,我就一个一匹马还毫不畏惧,对面明明那么多人,却都只是围住我,不敢上前……
在车蓬的锦锻上蹭干净了上面的血,我扭头去看周围人,冷眼冷言。
“此人暴虐无道,沉‘迷’声‘色’,百姓敢怒不敢言,本人今日只取他孽根留他小命儿已是仁至义尽了,如有人敢挡我替天行道,助纣为虐,尽管来!如果你们这帮人心里还有良心的话,大可把这人‘弄’回去,照这样流血下去也是死定了。”
一段慈狠并施的话,说的那帮人一愣一愣的。
那骨子妖媚的男宠已经不顾不着寸缕的男体,就跪地求饶了。
瞥了马车上血流了一身还在狼嚎的家伙一眼,我翻身下马,一脚踹退了马车入那人群中。
一群人就糊上去看那马车里的人了。
我还亲眼看着那帮人走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好笑,我这是做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