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我出龗去看看胡蝶姨妈回来了没。”冉森阳在胡家别墅玩,等胡蝶从巴黎回来。
因为冉子衿被胡蝶认作了妹妹,所以他也算是胡家的一个外孙了,所以经常在胡家别墅来陪胡蝶父母,,而胡家父母也十分喜欢他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子。
“嗯。叫王叔陪你一起去。”胡父点点头,叫王叔照顾冉森阳。
“慢些跑,可千万别摔着!”胡母心疼看着跑远的冉森阳,这算是她的第一个孙子,所以紧张的厉害。
“知龗道啦!”冉森阳跑的飞快,一溜烟就到了别墅门外,左看右看,还没看到胡蝶的车出现,就问王叔,“王爷爷,胡蝶姨妈的航班是几点?是不是我们记错了?”
“没有记错。马上就来了。小少爷你别着急。”王叔看看时间说道。
他本来是要去接胡蝶的,但是她不叫他去,他就只能在家照顾冉森阳了。
“来了!”冉森阳看见胡蝶的车开过来,激动的跑上去,等她停稳了下来,就扑进她的怀里,“老婆!你终于回来了!我买了所有有你的杂志!你简直美翻了!”
“小子!你叫谁的老婆是老婆?”贺亚承随后下来,揪着冉森阳的耳朵,黑着张脸问道。
“我管我老婆叫老婆!”冉森阳一把挥开贺亚承的手,毫不示弱的说道,“是我先遇龗见胡蝶姨妈的,所以她就是我老婆!”
“你先遇龗见的?!”贺亚承决定好好跟这臭小子算一算,不然他每次都喊他的老婆为老婆这是有多让他不舒服啊!“我遇龗见胡蝶的时候,你还不知龗道在哪里!你才几岁,自己算算!”
“嘁!”冉森阳白他一眼,“我还在豆苗肚子里的时候,差不多五个月大的时候,就认识胡蝶了,你二十几岁了才遇龗见,你说谁先遇龗见的?!我比你早了二十来年呢!”
“哈龗哈!小豆苗,你这么能说会道,你老爸知龗道吗?”胡蝶笑得弯了腰,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你小子少跟我胡扯!”贺亚承要去揪冉森阳的耳朵,却叫他给躲开了。
冉森阳躲在胡蝶身后,对贺亚承做鬼脸,笑得得意极了,趁他不注意在胡蝶耳边说:“胡蝶姨妈,我发现我只要一叫你老婆,贺叔叔的脸就跟翻书似的,表情可丰富了,好好玩!”
胡蝶又笑了,感情这小孩是逗贺亚承玩呢!
“你给我过来!放开我老婆!”贺亚承月退有些疼,不敢走得太快,免得给胡蝶看见了担心,所以就没有去追冉森阳,只是在他后面大喊着。
可是他的大喊对冉森阳来说一点儿威胁力都没有,他一扬头傲娇的对他说道:“想要娶胡蝶姨妈,那得先经过考验再说!”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对胡蝶小声说道:“胡蝶姨妈,姥爷跟姥姥好像不开心你跟贺叔叔在一起,他们前几天还说要给你找个男友,让你赶紧结婚,不要再跟贺叔叔来往了呢!你得小心些!”
“真的?”胡蝶眉心一抖,自己父母什么开始反对她跟贺亚承了,他们之前不是十分中意贺亚承的吗。
“嗯。胡蝶姨妈,别怕,我给你做卧底!有最新消息我绝对会悄悄给你说的!”
“好!姨妈的幸福全靠你了!”胡蝶嘴上说着,表情也算是轻松,可是心里却一点儿都不轻松。
贺亚承走在她跟冉森阳的后面,距离有些远,他们说话声音又低,所以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进了屋,胡蝶父母在大厅坐着,看见贺亚承后都没有理会他,也因为他的到来,他们连自己的女儿也没有理,冉森阳给胡蝶一个眼神,然后乖巧的坐到一边去不再说话了。
“爸妈,我们回来了。”胡蝶知龗道冉森阳的眼神是要她小心些,她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龗道似的,很平常的跟父母打招呼。“这些都是带给你们的礼物!”
“叔叔,阿姨……”贺亚承也发现了气氛不太对,直觉是跟自己有关,但他还是很乖巧的开口招呼人。
但是他才称呼了一句,就被胡母严厉无情的打断了。
“你走!我们胡家不欢迎你!”胡母冷着脸,眼神含恨带怨的。
“阿姨,我送胡蝶回来,想过来看看你跟叔叔……”
贺亚承一开口,又被胡父打断。
“我们不需要你来看!以后你不要再纠缠我们胡蝶,我们胡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女婿!”胡父开门见山的说道。
“爸!”胡蝶不开心了,手里的包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放,蹙着眉心,“我跟亚承刚回来,你们怎么就这样?亚承到底怎么了,你们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胡蝶。”贺亚承看见胡蝶情绪激动,他不想她因为他而跟自己的父母闹脾气,所以就拉住她的胳膊劝慰她,“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
“放开我女儿!”胡父的目光落在贺亚承拉着胡蝶胳膊的手上,眉心中间拧了一条似乎看不见的沟壑,但是那威严的气势却尽显无疑。
“对不起。”贺亚承道龗歉,放开了胡蝶。
胡蝶不可置信的看向贺亚承,别人叫他放开她,他就放开了么?可是她就是不要叫他放开她!
她赌气的重新拉住贺亚承的手,挽着他的胳膊,不服输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父母。
“放肆!”胡母彻底生气了,站起来一巴掌朝着胡蝶的脸扇过去。
“胡蝶!”贺亚承紧张的赶紧将胡蝶揽进怀里,叫她躲开了胡母的那一巴掌,但是他却生生的挨了一掌,脸上立马烧乎乎的疼起来,但是他顾及不了自己,低头问怀里的人,“胡蝶,有没有伤到?”
胡蝶泪眼朦胧的摇头,“没有。可是你的脸都肿了。”
她看着他红了的脸,心疼的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没龗事,不疼,只要你没龗事就好。”贺亚承给她擦眼泪。
“胡蝶!你听不听我们的话?!”胡母颤抖的呵斥道。
她的性子本就比较烈,而且比胡父对待胡蝶要严厉一些,但对胡蝶下手她也还是会心疼,可是为了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她不得不做个狠心的母亲,狠心拆散他们。
“妈,你不觉得你们做的很过分吗?!我跟亚承刚回来,我们什么都不清楚,你们就叫我们分开,原因跟理由都没有一个吗?!”胡蝶脾气上来了,说话声音很大也很冲。
胡蝶不问原因还好,一问原因,胡父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闭了闭眼,一拳朝着贺亚承挥过去。
贺亚承推开胡蝶,咬牙承受下胡父那绝不含糊的一拳,身子晃了晃,总算是没有倒下去,但是月退上的疼痛却更加的清晰。他想弯腰去捏一捏,但又不想给胡蝶丢脸,不想她担心,也不想被胡家父母看扁,所以就无事人一样的忍着,但是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好在大家都情绪激动,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很好!既然这么能坚持,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胡父怒不可遏,又挥着拳头,对着贺亚承就是一顿好打。
贺亚承堪堪的忍受着,尽量站直了身子不倒下去。
“亚承!”胡蝶知龗道贺亚承的月退上有伤,父亲在这样的殴打他,他恐怕会吃不消,所以就对着父亲哭喊道,“爸!不要打了!你先不要打了!我们好好说!不要打亚承!”
胡父压根不顾胡蝶的话,她对贺亚承的关心和担忧反而激起了他更加想打死贺亚承的想法,而且再看到贺亚承那咬牙坚持不还手的样子,心里的怒火跟愤怒越烧越旺,如果不给贺亚承一顿好打,他就无法原谅自己!
自从知龗道那件事之后,他作为胡蝶的父亲,就一直处在后悔和自责之中,如果他能早一些发现,如果早一些出来干预,胡蝶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胡蝶遭受的那一切,都是因为他这个父亲做的不称职!
“妈,妈!你快让爸住手啊!再打下去亚承就要出事了!”胡蝶劝不动胡父,贺亚承的脸上全是血,不知是鼻子还是嘴里的血,反正就是沾满了,“妈……我求你,你让爸住手吧!”
胡母不为所动,她也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贺亚承就算是被打死,她也不觉得解气。
他们居然被骗了那么久,而且他居然还能在他们面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来来去去,他到底有没有良心,为龗什么还能那么安心!
“妈!求你,求你叫爸住手……”胡蝶哭着在胡母面前跪了下来求情。
她几次想上去拉开胡父,却不是被他推开,就是被贺亚承给推开,她根本就靠近不了他们。
“胡蝶!”贺亚承看着胡蝶下跪,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样骄傲的跟公主一样的女人,怎么能为了他而下跪。
他不顾这边被胡父殴打,扑过去要拉起来胡蝶,但是一迈出脚步,右月退就痛的厉害,身子不稳就栽倒下去了。
“亚承!”胡蝶吓坏了,跪着爬过去拉住贺亚承的手,“你怎么样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他笑着跟她擦眼泪,“我没龗事。是我没用,叫你受委屈了。”
“混账东西!”胡父气急了,这一句也不知龗道是在骂贺亚承,还是在骂自己的女儿。
他喘了一口气,对着贺亚承的月退踢了一脚。
贺亚承身子剧烈的一震,胡父的那一脚刚好踢在了他的右月退上,疼的钻心。
胡父继续抬脚,正要踢下去第二脚,冉森阳却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的月退,“姥爷,不要踢了,你的脚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他眨着天真的大眼睛望着胡父,叫胡父心里一动,才想起这里还有个孩子,他们居然就这么大动干戈。
他蹲下来抱着冉森阳,“姥爷不疼,小豆苗有没有被吓着?”
“没有。”冉森阳摇头,“我就是怕姥爷疼。姥爷,你坐下休息一下吧!看你累的!”
他抬手给胡父擦擦额头上汗,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来。
刚才贺亚承身子一震,他刚好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也发现他的月退好像有问题,所以才想办法勇敢的站出来帮助他跟胡蝶。
胡父坐下来,喘着粗气,他年纪大了,又好长时间不动手了,还真是有点儿累了。
“亚承,我们走。”胡蝶拉着贺亚承要站起来,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母不可理喻,她此刻不想看到他们,她只想陪着贺亚承。
“胡蝶,叫马呆来,他来接我走,你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贺亚承脸通红的,温度高的吓人。
“不要!我要送你去医院!”胡蝶给马呆打电话,然后扶着他站起来,“你是不是又发高烧了?你的脸都烧红了!马呆过来还要一会儿,我们现在马上就走!不等他了!”
贺亚承忍着月退上的疼,摇摇晃晃的靠在胡蝶身上站着,对胡父胡母微微鞠了一躬,“叔叔,阿姨,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过来看你们。”
胡蝶父母也发现贺亚承有些不对劲,就没有再阻止胡蝶送他去医院,但也没有理会他们是不是要走,对于贺亚承的招呼也充耳不闻。
“我们走。”胡蝶着急的挽着贺亚承,感觉到他的身体重心全都往自己这边倾斜,还没看清楚,他就从她面前倒下去,连带着把她也带倒了。
“亚承!你醒醒!”她发现贺亚承昏过去了,他的身上烫的跟火炉似的,她愤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然后对着门外的王叔喊道,“王叔!快来帮我!快!”
“小姐!”王叔走进来先看了看胡父跟胡母的脸色,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听见了的,但见他们都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直接说不允许他帮忙小姐,这才将贺亚承扛起来往外走。
“爸,妈,如果亚承变成了残废,我一辈子都会记恨你们的!”胡蝶走之前,倔强的跟父母说道。
“你干脆跟我们决裂,永远不要认我们算了!”胡母生气的口不择言。
胡父则是什么都没说,只顾叹着气,怪自己早些时候不知龗道,事态发展到现在,他是想管也有些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