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镇南仍坚守不动,继续消磨他们士气,正午时分,温度极高,湿度也大,走几步都是浑身汗水,更不要说披甲执锐的兵士,更是迅速的脱力。
等到敌人势疲力乏,想要退却时,他才倾巢而出。
炮响三声,三面大门洞开,城头石头劲弩齐飞,遮拦的对手无法近前,追梦军团趁机出城,在城外布成早先定好的阵势。
魔教大军此时虽不愿意作战,但因不想放过会战良机,更惧怕被衔尾追来,亦在另一边布下战阵。
陆云一和朱书清御空而起,观察敌方布置。
此刻并非是高手过招的场合,但是观战自然是允许的。正邪两道还是能很好的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执行,不像是妖族,丝毫不讲规矩,肆意破坏约定。
一轮明日逃离大地,直挂苍穹,阳光普照下,双方兵器甲盔闪烁生辉,寒芒点点,漫布整个战场,弥漫着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
相比正道大军近乎倾巢而出,魔教大军的兵力明显只出动一部分,约有十万,分成三大阵。
兵力主要集中在中央,以重装步军为主,前方是冲锋陷阵的象军,后阵为骑兵,成前中后三小阵。
左右两阵则是快速骑兵,不过因为魔教领地偏西南,马匹多矮小,没有追梦军团那么高大神骏。但是眼神中的杀气依旧能显现出他们身经百战的模样。
中央的重装步兵又分作几个小阵,最前三阵是盾牌兵和轻步兵,其他阵都是攻击主力的重装备步兵,分持弩、弓、剑、矛、戟、投枪等远程防御或攻坚的武器。
朱书清叹道:“陆长老料敌如神,像眼前般避开敌人中央的主力,把重兵置于两翼,确是高明之致。现在即便魔教知道不妥,亦难以变阵。何况他更不知我们的骑兵重新装备厚重大刀,而非是之前的马刀,保证可让对方两翼持剑作战的骑兵吃上大亏。“
“希望如此吧,穷奇老奸巨猾,说不定也有什么后招。”
咚咚咚咚咚!
战鼓忽轰天而起,集结在前阵的数千象军,在步兵的紧随下,齐声嘶鸣,开始推进。
数千大象躲起来,直如地龙翻身,声势了得,如果不是久经战阵之人,只怕看见这局面就会掉下马来。这也是为什么不让新军上战场的理由。
徐镇南下令坚守,鼓声立响,特定的韵律传出,传讯兵再以旗号知会两翼骑兵。领军的军官看到旗号则大声嘶喊着告诉自己的士兵们,整个战场紧张而又有条理。
就在快将进入射程时,象军中的前三排忽地加速,以一种绝不似大象的灵巧身形朝前冲来。
大象都是成年的战象,平日里伙食极好,洁白的象牙冒着寒光,一看就是强力的敌手。
每个大象除骑手、弓箭手和长矛手外,还有一名预备士兵,各有职责。
骑手驾乘,弓箭手则配备弓、弩,长矛兵负责矛、戟等兵器,预备士兵则视情况而定,距敌远时用弓弩,近战则以矛、戟格斗,四人常年在一起生活、训练,密切配合,互相掩护,以扩大杀伤和防御力。
形影不离之下,很多时候不需要语言,一个眼神甚至一个音调,都能有效传达彼此的意思。
御手和战士因不用步行,均戴重盔穿坚甲,不怕一般箭矢。战象亦然,本来象皮就坚韧,在披上厚甲,等闲抛射的弩箭几乎如同挠痒痒一样,在战场上确有任意纵横无人可挡的气概。若给它们冲入阵来,队形休想再能保持完整,此时若对方后援继续攻来,几乎没有能够站住脚的对手。
这在冷兵刃作战当中,简直是所向披靡的存在,当年人族与妖族大战之时,象军在攻破四组战兽军团的战斗中,充分证明了他们存在的价值。
象军进入射程,一时箭矢交飞,杀声震天。
敌方两翼骑兵亦各分出一部分,掩护两翼。
大战终告拉开序幕。
徐镇南待对方完全进入射程里,才下令城上的投石机和八牛弩发动。漫天巨石不时往敌人冲来的战象投去,如蝗的巨箭不要钱一样的呼啸而出。
人仰马翻下,前三排仍有近百战象冲近阵前来。
徐镇南一声令下,中军潮水退后,露出后方无数陷马深坑,敌人那想得到有此一着,登时象翻人陷,被八牛弩定点狙杀。
城上箭如雨下,失去战象掩护的徒步兵卒纷纷倒地,惨状令人不忍直视,但又无可奈何。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来妇人之仁容身之地。
此时敌方两翼骑兵杀至,徐镇南再打出旗号,左右两翼骑兵杀出,人人手持大刀、重矛,把持剑的敌骑砍劈得溃不成军,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重骑兵的铁骑一向都优于魔教士卒,更不用说还有骑乘战兽的龙骑兵,没有势均力敌的象军,加上最利马上攻击的新武器,龙骑兵更是势不可挡。
徐镇南中军在粉碎敌人首轮攻势后,开始推进,向敌人第二轮攻来的战象步卒推进数百步,又布成阵势,以投石机和箭矢对敌人进行远距离攻击。
此时敌方两翼骑兵狼狈溃败,敌方中央军怕失去两翼掩护,陷进三面受敌的窘境,连忙撤退。
岂知战象动起来容易、转身难,在前冲时虽势不可挡,但转动却不灵活,近半在急忙掉头下碰撞一团,混乱之极,一下就乱成一锅粥。
这也难怪魔教大军,谁能预料到两翼败得如此迅速和惨烈。
徐镇南知道时机来了,下达全面进攻的命令。
首先是左右两支骑军咬着败军的尾巴由两翼杀去,接着是两翼的步兵随在骑兵后由两侧向敌阵推进。
徐镇南由步兵、骑兵和部分龙骑兵组成的中央军,亦开始对敌人后撤的中军加以冲击,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厉至极。
两翼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入敌阵,魔教大军立时慌乱起来,乱势像波浪般扩展,波及全局。
大祭司亦知不妙,擂鼓鸣号,下达全军继续挺进抗敌,但却已由主动变成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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