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身上的“大疏离阵”已被破解,敖剑得以使出此类召唤之术。
越来越多的烟花炸响在空中,代表着不同地方水族移民的回应,到午夜,才安静下来。
“依照目前情形看,不下四百人,当真是出乎我意料。这才是靠近东海之人,其它躲在不太远处或者隐姓埋名者,恐怕不下几千人。”敖剑兴奋的挥舞拳头,似乎多年的压力得到释放一般。
“复兴水族,对你当真那般重要么?值得为此拼掉姓名?”
“值得,当然值得,我与你,不一样的。你是女娃,燕国重责落不到你肩上,你不做是人之常情,做了便是意外之喜。我们水族则不同,身为嫡系传人,若是在我手中没落,只怕下去以后,无法和列祖列宗交代。”
“可是,水族到今日田地,和你半分关系也没有。”
“每个种族,总有一些会为自己族群拼命到底的汉子,此种人,和平时期或许纨绔、或许慵懒,或许勤奋,但到生死存亡关头,到不得不出面时刻,他们必然会挺身而出,一肩扛起,这些人,便是民族的脊梁,你们华夏族,数次面临亡国灭种之祸,不正是有此类人力挽狂澜?我水族虽微弱,为之死战之人还是有的。”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慕容婉儿眼中满是崇拜,差一点,就要燃起她重新匡复燕国的斗志,不过最后,还是差了些。
“说的好,总需要有人为种群繁衍生息忍辱负重。你们看我,为了我们伟大的种族,便选择了屈服。”
“你那是贪生怕死。”
“第一次见有人把投降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参王你的面皮和你的寿命果然息息相关。”
“你们这些俗人,这是我生存上千年的大智慧,岂是你们能体会,哼。”参王佯装恼怒,再不理他们几个。
翌日清晨,便有人陆续上门,只是,这局面和意料中有不小差距。
当先一个中年壮汉,膀大腰圆,好生健硕。
“三公子,你这突然发动银龙闪,还是十八次,不会是招惹到难对付对手吧,若是如此,你招呼我便是,为何用十八闪,这般会害了那些好不容易才躲藏起来的族人,他们会以为你已经找到破解秘密之法。”
“通悟叔,此次我是真的找到……”
“打住,打住,自打你会说话开始,骗我的次数还少么,你骗骗我倒也无妨,我也乐意和你玩那些游戏,可是此次你竟然拿水族安危做伐,老爷泉下有知,也轻易饶不了你。”
敖剑想再说几句,通悟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讲话,便自顾自的坐下闷头饮水,不再讲话。周围几个打扮各异的人也没有招呼。
能和敖剑在一起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可有好人?不是地痞流氓便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这已是证明无数次之事。
过不多久,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龙行虎步过来,大老远便扯开嗓门开口,“三少爷,许久不见,想煞老臣了,你还好么?”说着,走到敖剑身边,上下前后的打量比划,“嗯,不错,高上不少,长壮实了,不是那个大浪都能卷跑的小娃娃。看眉宇间气质,颇有几分王爷年轻时候风采,只是这神韵么,还是差了些许,不过这些可以慢慢培养,不着急,不着急。”
“丞相爷爷,我这次来是带来了宝藏的大秘密……”
“哈哈哈,三少爷,还是那般调皮,这次你休想骗我,不过你那银龙闪确实用的不甚恰当,切记只此一次,不可再用,不然岂不是烽火戏诸侯式的笑话,以后再用便无人相信。”
敖剑心急火燎的想再去解释几句,可是丞相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丝毫不接她茬,一时三刻,便急得他满头大汗,正待他两人纠缠时刻,又一人到场。
“三弟,你这不在中原好好的颐养天年,跑到东海来凑什么热闹,着家国大事,其实你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能胡乱干预的?”来人一脸趾高气扬,继续不屑的说,“平时胡闹也就是了,竟然还用上银龙十八闪,你这是要拉上水族剩余弟子陪葬么?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初你爹就是非要掺和人族内斗,才闹得水族到如此田地,你们父子莫非真是上天派来灭我水族之人。”
“敖翔,你嘴巴放干净些,当日联手中原各派,是族内大会共同商议的结果,与我父王何干,倒是你们父子,不参与也罢,还在其后扯后腿,和黑暗势力纠缠不清,两面三刀,是何居心。”
“只许你父子谋划,就不许我们为水族大业做些事情?不参与具体人族争斗是数代水族的决策,至多轻度参与,你们倒好,把整只水族大军交到人族队伍当中,这难道是对水族负责之意?你确定当初你爹没有私心在其中?”
“父王已做古,讨论这些还有何意。”
“你父亲带走无数水族儿郎性命,这句话,我见一次说一次,直到你羞愧难当,自尽才算完。你看你今时今日表现,和当初你父亲何异,是不是被仇人追杀,慌不择路,所以才施放银龙闪搬救兵?我早就说过,这等宝器在你手中,只会浪费,现在看看,我说的可有错?”敖翔说着,看向通悟,通悟装作品茶,并不接话。看向丞相,丞相假寐,似乎在考虑何等大事。
今日之事,他们也不看好敖剑作为,不然,一个作为当时的内宫护卫首领,一个作为水族丞相,怎会不为自己过去的三王子撑腰,而任由它不掌大权的二伯之子胡闹。
范百里一行人,很是无奈,自从三人出现,无一人主动和他们搭话,懊恼不已,难道水族之人,都是这般不近人情?
转头来回看看,可算明白。
一个邋遢道士,一个女扮男装的脂粉俏公子,一个看上去怪怪的白胡子分不清是中年青年老年人。此种奇异组合,当然使人首先联想到狐朋狗友,也难怪不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