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临时办公室,就是普通板房,里面一张‘床’,只不过多了张办公桌和一个卷柜。(一流吧最快更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刘行拿钥匙打开卷柜,在左边一摞文件的最下面找到合同,上面盖着公章。
刘行心说,这么几页纸,就能裁定一项工程,决定一帮人的命运。拿在手里轻飘飘的,连点厚重感都没有,却有很多人因为它挨了打流了血,严重点甚至会搭上‘性’命。这虽是两家的契约,却也不过是几页纸,而这几页纸比人命要值钱的多,真他妈没个天理。
将合同贴身揣到衣服里,心说谁有能耐就从我兜里掏走吧。
几个人刚要走出屋子,刘行手机响了,竟然是阿青,刘行心说我正想找你们马家人呢,你还给我打电话来了,真巧!对方来硬的不怕,我们就拼上一拼;就怕耍政治手腕,我和黑子这边两眼一抹黑,也就只能找你了。实在不行就得惊动马省长,只是这事在省长眼里实在属于小事。
电话接起来,阿青说:“你在哪?”
刘行告诉了他地点,问有什么事,说其实也正想找你呢。
阿青道:“你等我,我过去。”接着就撂了电话。
刘行知道阿青的车速,说来很快就到,既然阿青来了,那咱们就在这等一会吧。
如果他们此时走了,也就不会遇见昨天那伙人。
撂电话不足三分钟,工地外面来了好几辆车,两个小轿子和一个半截子。
小轿子上下来七八个人,半截子上又下来二十多个,把后备箱打开,叮叮咣咣一阵响,每人手里都已经握着一根钢管。()
车上下来那几个人有的空手,有的则从身后拽出一把刀,在手里挥来挥去。
老民工一看,刚喝的酒一下子变成冷汗从额头上和身上冒出去,立刻就醒了。说:“这今天他们是要动狠的,比昨天人多了一倍,手里还拿着家伙,你们几个赶紧跑把,我一个老头子他们不能对我咋样,我去和他们讲讲理……”
刘行看对面来那么多人,心说今天这是势在必得啊!还都拿了武器,对付民工用这么大阵仗?真是欺负人到家啦!摆摆手说:“要是能讲道理这伙人就不至于这么做了,该动手的时候说再多也没用。大爷你走远点,越远越好,有啥事别凑过来,”
民工间对面的人如狼似虎,心里确实恐惧,见刘行这么说就赶紧撤了,临走前说:“你们小心点,那伙人是真狠,跟早前红胡子似的,打不过赶紧跑不丢人,小命要紧……”
板房里还有几个工友,昨天就见识过这伙人的厉害,听到外边有动静都走出来。见对方来势汹汹,手里拿着家伙。民工们都是干活的人,哪见过这阵势?这是要动真格的啊,吓得‘腿’肚子转筋。当下什么都不顾了,借两条‘腿’往远跑,要多快有多快。
对面人也不追,几个民工而已,他们可不是为了打人消遣玩的。
这边就剩下三个人,刘行,二蛋和小马。
对面是近三十个人,可这三人竟没一个怕的。二蛋打架成瘾这刘行知道,但他不知道小马为人,一见小马‘挺’直腰板昂起‘胸’面无惧‘色’,心里不禁说了声好,够爷们。
远远地,小马就认出那些人,对刘行和二蛋简单地做了介绍,江湖上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对对方有所了解,更好地掌握,才有取胜的可能。()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叫丁酉,家里条件不好,念不起书很早就出来‘混’。
干过很多事,在酒吧当过服务生,在歌舞厅当过跑‘腿’的,这些地方都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件,好几次跑堂经理没法解决的事,却被这个小服务生解决了,丁酉的名字从此被叫响。
其中有件事很出名,也奠定了丁酉在道上的地位。
当时有位黑道大哥看上了一个厅里的妹子,当晚说什么都要带出去,可事有不巧,偏赶上这妹子来事。大哥心情特不爽,说就是来事了也要把该办的办喽。
这妹子也是‘性’情中人,看对方这么不尊重自己直接泼了大哥一脸酒,说你就是个牲口,要你妈这样你还下得去手吗?大哥当时怒了,谁拦也拦不住非要打死妹子不可,跑堂经理腆着脸说出‘花’来也不好使,大哥掏出刀子非要划了妹子的脸才解气。
这时丁酉看不过,说你个大男人和‘女’人来什么劲,你要还是个爷们就像男人一样解决,你朝我来。大哥还真没词了,也算个江湖老大,和一个‘女’人较劲确实不够字,就把气撒到丁酉身上。
丁酉说能当老大就说明你有这个能力,按理我不敢和老大理论,但今天这事特殊我就‘插’一杠子,你要是能把我做的照着做下去,我二话不说,你愿意‘花’谁的脸就划谁的脸,再跟我没关系。要是做不到我做的,你就走人,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大哥手下有一帮兄弟,都不干了。可是当大哥的不能被一个服务员叫住,这要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当即说就这么来,你能做的不信我做不到。丁酉也是真有血‘性’,从果盘里拿出水果刀,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照着自己大‘腿’就是两下,刀刃几乎进去一半,拔出来血就噌地冒出来。
旁边的人都‘蒙’了,有‘女’人晕血,当即倒在沙发上起不来。跑堂经理手足无措,赶紧招呼人让拿纱布云南白‘药’。丁酉却一摆手,任由‘腿’上的血留下来,面无表情地把刀子递过去。
大哥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虽然没少见狠角‘色’,但没见过他这么狠的。
什么叫狠,对自己能下得去手那才叫真狠,对自己都毫不留情,对别人还能留余地?
大哥也有点懵了,看丁酉的血从大‘腿’上淌下来,染红了‘裤’子,流在地上,对方却看都不看,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也真是被震慑到了。
大哥敢捅别人,但对自己真是下不去手,举起好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然后找了个台阶给自己下,他指着丁酉的鼻子说你就是有病,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有病的人,你有病我可没病。然后带着兄弟们灰溜溜的走了,从此再也没去过这家歌舞厅。
丁酉就因为这次事件名声传开了,几乎一夜之间,市内几乎没有不知道丁酉的人。接下来丁酉被希杰建筑有限公司聘走,成为其中一员,随即希杰建筑成立了自己的保安部。
走在丁酉身后的那个在市内也颇有名头,叫范亮,是个很极端的人。
最初一心想好好学习考个大学光宗耀祖,怎奈没那个天分,脑袋不好使怎么学都没用。一次考试之后,就在他极端郁闷的时候,班主任还拿他做反例,当众劝他退学。说像范亮这样的学生其实就不该再继续下去,一是拿父母的钱成绩上不去白瞎了,二是影响学校升学率,对学校也不好,三是‘浪’费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学习不行就该给自己重新定位找新路子,而不是一棵树上吊死……
范亮话不多但人属于两面,极端的厉害。
就在那节课上他直接把班主任搂倒,暴打了一顿,然后自行走出教室。
从此校园里再没有他的身影,江湖上却多了一个敢干的汉子,总是话不多,一言不合就上手。
他有一柄短刀,总随身带着,而且他从不把这把刀称为刀,而是叫做刺攮子,专捅人小肚子,刀短,不致命,却让人望而生畏,他也因此得了个外号叫刺攮子。
范亮人狠刀快,却有一个缺点,就是近视眼,近视的程度很严重,得有1000度,他的近视镜像个瓶子底,里面的纹路一圈又一圈。因此他只要离了眼镜就玩不转,据说还带不了隐形,因为他眼皮里总生脂肪颗粒,即使刮掉了几天后又会生出新的一层,带了隐形就磨眼睛,严重的时候都睁不开。高度近视又带不了隐形,这是他致命的弱点。
刘行和二蛋听得直点头,心说了解对方知道了弱点,打个有准备之战就容易多了。
对面一伙人都穿着黑衣服,里面是白衬衫,出来打架都统一服装,还真是有组织有纪律。
此时的丁酉和范亮都空着手,显然非常自信。经历了昨天的事,他们认为对方根本没有一点实力,要不是为了展示实力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今天根本都没必要带这多兄弟过来。
见对方就三个人,还都松松垮垮连个站相都没有,其中两个比较年轻,最年轻那个像个二愣子,后面那个带粗链子的倒像‘混’了多年的场面人物,可也根本没必要把他放眼里。
丁酉说:“你们头呢,昨天被打的那个,不敢出来了?”
“他出不出面不重要,把合同给我,你们也免得挨揍!”范亮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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