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凝缩的魔能碰撞后产生的光环是那么的耀眼美丽,恍如星河中的行星爆炸的刹那光华,那些附近还在惨叫奔走的生命,皆在这光芒中被斩杀、淹没,紧随其后的冲击波肆虐向四面八方的同时,将交战的真相完全掩饰,从而只成了三个当事人的秘密。
作为距离那次碰撞最近的目击者尚国兴,最后的映像就是在宛如世界末日般的毁灭之光中,隐约看到了浑身浴血,右臂被炸断的顾天佑跳落尘埃。
而当他再度苏醒已是两日之后,至于彻底了解当时的情况,则更是几年以后才通过仍跟顾天佑的妻子们保持一定通讯来往的妻妾知晓的,那时,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作为一名后来颇具权威的知名学者,尚国兴在其晚年的回忆录里曾这样写道:
人的一生就如同一次不知目的地的旅行,有时候你会独自上路,有时候你会结伴而行,当你遇到一个不凡的旅行者时,或许也有机会去见证一些不凡的故事。
虽然不凡的未必就一定惊心动魄,但毫无疑问,还是那种惊心动魄的,更具有影画效果,让那些不打算对一些看似平淡浅显、却又极具深意的内容深究的人,也能在短时间内感到震撼,并感触良多。
我至今认为,在当时那一刻发生的力量与智慧的较量,是显示人性复杂性的一个典范……
这段内容之后,就是以第三者角度,对当时情况的详细记述,并在最后著名,这是当事人之一在事后的某个契机下,客观的叙述,再经过作者一定的整理和加工而完成的。
事实上,在强对强对强的那一瞬间,确实发生了许多事,从某种角度讲,三个当事人可谓都成功的达到了目的。
首先就是荆棘女,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穷途末路的她是典型的过把瘾就死,既然在临时之前,成功的抢了先机,又迫使幽白不得不仓促应战且门户大开的任她哪儿爽扎哪儿,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再一个是幽白,作为将荆棘女亲自毙杀于手中而处心积虑的谋划追杀了近千个日夜的渊魔之神的血路的觉醒渊魔之裔,在那种间不容发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干掉荆棘女,获得荆棘女的那份渊魔之力,且最终保住了性命,成功撤离。
她如果还要抱怨,未免就太不知足了,毕竟,她的对手是两个强者。
最后是顾天佑,他完全实现了自己拟定的计划,成功的在局势对他绝对不利的态势下,绝地反击,最大限度的保护了要保护人物的生命,且免于自己沦为别人手中枪炮的命运。
可以说,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尽管一条命十去七八,可也毕竟是胜了,解开一个死结,让未来再度充满了种种可能,这正是他想要的。
荆棘女在那一击时的表情足以称的上风情无限,心中彻悟,做到百矢加身而神色不变,也只有用这风情无限来描述。
当时她感觉着锋锐的荆棘螺锥破开幽白那聊胜于无的藤盾,实实在在的刺入其身体,感觉着对方的痛苦和愤怒达到极点的栗抖,感觉着温热的血液如雾般喷溅。
……仿佛是豺狼临死生生从虎豹的大腿上撕下一块腱肉,荆棘女充满了报复得逞的快感,以至于那由幽白的头发为基础,比刀剑更锋利的光蔓将她插的如同一个箭猪,她仍能笑颜如花。
荆棘女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一笑,有种解脱后的美,而她的眼神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流露出对幽白的蔑视和讥讽,仿佛她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顾天佑的攻击是在幽白成功在荆棘女身上制造了百多个血窟窿后到达的。
尽管如此,他的攻击仍不能用姗姗来迟或者是多此一举来形容,因为杀荆棘女本来就不是他这次攻击的主要意图。
其实,这是一次匪夷所思的合作,是诸多的因素和变化构成了这种奇妙,为了给幽白造成最大伤害,顾天佑看似针对荆棘女的攻击,真实程度高达九成多。
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加以变化,除了算计上的棋高一着,还因为顾天佑最大程度的发挥了自己身经百战的经验优势。
光是顾天佑在攻击之前所站的位置就极有讲究,猛的一看,顾天佑从该处发动的针对荆棘女的攻击是侧面拦截,而实际上发生真正的碰撞时,是一个斜角,因为他的这一击早就算好了,要在对方向前高速运动时才发动。
这个量的把握既要顾天佑有条件施展惊天之变,又不能引起幽白的疑心,可谓难度极大。
甚至,如果幽白不主动迎上荆棘女的攻击,顾天佑的一击都不可能成功。
正是算准了幽白必然会尽全力击杀荆棘女这个大前提,顾天佑的一切行动才变得意义十足。
当时的情况是,就在顾天佑的攻击马上触及荆棘女的那一刻,他极高速的运动轨迹突然发生了转折,为了实现这一目的,顾天佑主动崩毁了聚集的庞大的冰力,为的就是获取动能的反作用力,但仅如此还远远不够,因为他的这一举动无异于让一颗出膛的子弹突然拐弯,虽然不是90°的直角。
虽然在技巧和控制力方面顾天佑具备了实施条件,但也付出了摧毁自己体内数十组肌肉群,并且骨骼内脏严重受损的代价。
顺着荆棘女以荆棘锥破开的空隙,顾天佑用自损八百换来的这一击,对当时的幽白来说,绝不仅仅是损敌一千那么简单。
如果利弗在这一刻复活,看到顾天佑的这一击,一定会说:“幽白,我就是死在这招毒黑手下的!”
不错,正是毒黑手,又毒又黑,绿色的毒,是顾天佑拥有了混乱渊狱的囚禁魔纹符所获得的能力,而那黑色,才是最能代表他的渊狱业火。
这黑火的霸道在于极难熄灭的高温焚烧,尤其是对觉醒的渊魔后裔、觉醒者、渊魔等体内蕴藏着魔能的生命极具威胁力,可以说,魔能不尽,黑火不熄。
想要对付这种黑火,得有即刻做自我切除手术的觉悟。
也就是说,需要在黑火对重要器官产生危害之前,把燃烧的部分切除掉。
就算顾天佑的实力有限,渊狱业火还远称不上完美,但其霸道的性质仍是让幽白很受伤。
另外,拥有的囚禁魔纹符的顾天佑掌握的毒素是衰弱,性质跟蚊子吸血前所注入的毒素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稀释血液。
当然,顾天佑掌握的这种毒,毒性异常猛。如果是普通人被这毒素侵入,血液会象酒精般从毛孔挥发个干净,想不死真的很困难。
而为了对付幽白这样的强者,顾天佑用他的爪在极短的时间内给幽白造成了足够多的创口。
这样一来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幽白被抓的衣衫褴褛如乞丐,身上血痕遍布,讲好听点顾天佑这是典型的狼人攻击,说埋汰点就是泼妇打架,挠人家一身血口子。
相比于身体所承受的伤害,幽白更重要的是精神上很受伤。
据顾天佑后来得知,在这一战之前,幽白还从没有经受过如此惨烈的攻击。
相比于被人满街踩的蟑螂顾天佑,幽白的渊魔之神的血路走的足以用顺风顺水来描述。
可以想象,当这样一个意气指使、心态扭曲、实力强悍、高高在上的女孩被人在决胜局大翻盘,打到离死不远、完美毁容、狼狈逃逸,心情是多么的激荡难平。
再加上杀死荆棘女时,属于荆棘女的那份渊魔之力开始注入她的身体,那种比吸毒、交、合更刺激百倍的快感,幽白当时的感觉可谓将痛并快乐着这五个字的意思演绎到了极致,以至于绝对的刻骨铭心,乃至发誓,一定要让顾天佑尝到最最痛苦的滋味。
这种愿望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幽白中断了渊魔之神的血路,进而专找顾天佑的麻烦。
其实当时有幽白也不是完全的被动挨打,作为实力高出顾天佑不少的强者,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仍然危险性十足,否则,顾天佑也不会被断去一臂,并且身上再添两个血洞。
万幸当时幽白已经被顾天佑以命搏命的打法打慌了神,而她拥有的毒素又是极为罕见的衰弱,且顾天佑本身拥有第六层渊狱的的囚禁魔纹符,对毒素有非常强的免疫力,这才惨胜一局。
在后来跟幽白的交锋中,顾天佑才见识了衰弱的可怕,好好的花花草草、参天大树,毒素一注,立马成了精,尤其是在森林这类主场跟幽白打,那绝对是真正的草木皆兵。
何娜曾在后来问顾天佑:“你是什么时候跟荆棘女达成默契的?”
顾天佑回答:“就是在努力救你和顾秋彤,顾紫萱、荆棘女发动攻击阻止我的时候。
我在她的一根藤蔓上划了一个S,代价是腰上被扎了一个几乎对穿的眼儿。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默契,荆棘女才没有下令变异体杀掉尚国兴一家。”
“我还以为荆棘女是知恩图报。再者,尚国兴已经不具备利用价值。”
“知恩图报,觉醒的渊魔后裔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些词汇。她当时若一分活的机会,也不会接受我的暗中提议,毕竟,这个提议的大前提就是她会死。”
顾天佑说这句话时,表现的非常实事求是。
兴许是顾天佑的说辞让何娜想到了那个噩梦之夜里那些不好的事,她转移话题道:“对了,那藤蔓上的S?便让荆棘女心领神会,也太神了吧!”
“作为那个等级的强者,藤蔓完全等同于肢体的延伸,那种标记,对方不可能感应不到。”
“S代表什么?”
“死!”
“一个字就能代表那么多?并且达到那么高的契合度?”
“谈不上契合度,形势逼人,当时的绝大多数算计可以说是阳谋,明知如此,也是不能退让的,比如,章荆棘女自知难逃一死,幽白也绝不会放弃手刃荆棘女的机会。”
“当然,荆棘女未必就安了好心,她最终还是成功的将祸根留给了我。”
“你是说那“衰弱”?”
“嗯!荆棘女用最后一丝气力将自己掌握的毒种注入了我的身体,导致幽白的力量接收差了一项最精彩的调味剂,就冲这个,她也不会跟我干休。”
“当时荆棘女为什么不给自己注射?”
“因为第六渊狱的毒素有些特别,必须留有一种毒素为本命毒,比如我把放血毒设为本命毒,该毒素将不会对我发生效力。”
“把攻击性的毒素设为本命毒有免疫和保护的作用,可将辅助性的毒素设为本命毒,可是太吃亏了。”
“其实公平的很,放血毒虽烈,却远不如兴奋毒的作用大。”
“这到也是。当时怎么会让荆棘女得逞的呢?”
“我当时浴血奋战,已经不在乎身上被多刺一下,只是一心想着跟幽白比看谁先倒下,如果输的是我,咱们都得横死当场。”
“说起来,荆棘女也正是抓住了我当时的这个心理,才一击成功。现在想想,那个档次的强者心里素质、算计,个个可怕,即使高上一线,也仅仅是一时之胜,或是被这样那样的因素影响所致。实际大家的智慧都是同一水准,那些不够聪明的,早被杀了。荆棘女输的惨,也是因为被逼入了死地。”
“我记得你之前推测,荆棘女应该是杀过一个同血脉渊魔后裔,而幽白至少杀过两个以上同血脉渊魔后裔,才有了那样的力量。为什么荆棘女和幽白都只有一种毒素?这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
“我从她们的力量表现上推测她俩的血统,继承自一位第六渊狱的有名有姓的渊魔。从理论上讲,这样的渊魔后裔在渊魔之血苏醒后,其力量表现形式更容易带有本地渊狱特色。但这并表示一苏醒,就已经掌握了其继承的全部力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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