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我来吧,别屋说话。”刘姓美女开了口。
司徒正我向门外的属下下达命令:“安排警戒哨,挑选相邻房间,宿营!”
询问情况、汇报情况,这些是特托马战斗师的家务事,尚国兴当然也没有资格掺和,所以他在众人离开之后,进了顾天佑所在的房间。
“好家伙!你刚才可够狂的!一上来就喷倒了所有人!不到一分钟之内跟司徒正我接下了深仇!你不知道这家伙家事深厚?”尚国兴一屁股坐在另一张床上。
枕着双手,仰躺在床上的顾天佑笑了笑,“你以为我是善男信女啊?忘了在洛胖子的酒吧怎么处理大威那帮人了?”
尚国兴缩了缩脖,压低声,“你刚才是故意找碴儿?”
“我想称称那家伙是个什么货色,结果被我猜中了。我已经掺和到这事件里来,就是没有刘子晴,跟这种人也会在其他问题上起冲突。对这种人,是一定要先下手除去的,否则,以后尽是事儿。”
“你准备干掉他?”尚国兴的声音压的更低了。
“差一差就在刚才就收拾了他。可惜,没给我个当面杀人的理由!看来,要费些周折了!”
“我说,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他老子是特托马战斗师三巨头。不,现在是双巨头之一的司徒勇福的亲弟弟司徒勇猛,阴狠的实权人物,你杀了他儿子,这不是捅巨无霸马蜂窝吗?”
“这时你到优柔寡断了。我跟司徒正我之间,可能和平共处吗?你认为我忍让了,就能息事宁人?错!只有杀痛了他们,这事才会稍有缓和,这种人,为了权位,是不会舍得将太多的力量投入到仇恨上的,他们浪费不起。”
“那你准备怎么动手?”
顾天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刚才那个就是刘子晴吧?”
“嗯!”
尚国兴点头。
“要想让强势的女人低头,就只有比她更强势,我本来是想出其不意建立一个杀伐果断的强者形象的,司徒正我没给我这个机会。现在我不急了,这次他们的任务,真的很玄妙,有的是大做文章的机会。总之,离开这里的,绝不会是个还能正常思考,还可以给我们造成麻烦和困扰的健全的司徒正我。”
尚国兴点头,心道:“看出来了,这位够狠,非常喜欢将敌人扼杀在摇篮中。上次洛胖子酒吧,要不是中间有个万馨兰,这位连夜就得让十八罗汉全部人间蒸发。这回没类似困扰了,可惜有类似的遗憾,司徒勇猛这条根不太好除!不过,既然要豪赌,就要有倾家荡产的觉悟,这种事情,不可能尽占便宜不吃亏。”
这边尚国兴和顾天佑探讨着阴险的灭口计划,那边,唐飞光几人在详细的讲述出行以来的种种经历。基本上照实叙述,只在描述最后检修通道的那番战斗时,没敢完全实话实说,如果按唐飞光的推算,这里的人现在加起来也不可能是顾天佑的对手,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一般情况下,数量已经无法弥补这种差距。
唐飞光不说,一是说了司徒正我他们也未必信,这种事,不是当事人,很难体会到当时的危急、恐怖和顾天佑的强大。
再一个,被尚国兴侃了一番政治险恶后,唐飞光有了私心,象顾天佑这样的力量,如果能帮助刘子晴,绝对是一大助力,况且,她私下也和顾天佑达成了一些协议。
顾天佑就等于一张王牌,这张牌还指望在关键时刻发威,当然不适合过早的亮底。
董博亮、潘岳、宁霄不说,一是因为跟唐飞光有默契,二是因为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顾天佑厉害,那种情况下居然能保住所有人的安全,还有那个怪物,被华丽的剁成了碎块,再具体,厉害在什么地方?他们没有唐飞光的细心,也没有仔细推敲过。
所以,唐飞光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整个描述出入不大,基本属实。
何娜也不说,她其实是最有发言权的,也有倾诉的愿望,毕竟成为顾天佑名誉女友这件事在她看来等同卖身。
这是一种屈辱,尤其是对一个好强的女人来说更是如此。
可她不敢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何娜总不能说:你们都错了!那家伙其实是渊魔头子,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比他更有威严的渊魔……
询问和汇报结束后,就是证物上交了。
随队来的有专业人士,也带有简单的分析仪器,一番检验之后,不但从实物的角度证实了唐飞光等人的言词并没有夸大事实,更是确认了这些怪物的确是非自然形成的实验体,并且有着极高的学术价值和研究价值。
从这一点上看,唐飞光他们这次行动还是很成功的,最起码刷新了当初高投入、零回报的记录,这事总算有了些交代,不至于让相关人士颜面扫地。
由于那些实验体相当重要,司徒正我派遣了一个小队,乘顾天佑他们来时用的那辆开拓者,将那些宝贝连夜送回了基地。
其余的人则在这里休整,等待更多增援的到来。
这就如同发现了金矿一样,勘测队说有这里有金子,那是一码事。真挖出了成色好的金子,那是另一码事。
实验体显然就是被挖出来的、成色好的金子,那东西一摆,足以证明机场地下的那个研究基地,确实是金矿,自然,投入更多也就物有所值了。
下午、夜晚、又一个上午,司徒正我都没有来找顾天佑的麻烦,甚至连人影都见着。
高干子弟有高干子弟的想法,象顾天佑这种穷的就剩一条命的不法之民,就是不去理他,说不定哪天也就死在魔物的手里了。
当然,这口气是不能轻易忍了的,但事有轻重缓急,司徒正我目前的主要注意力都在刘子晴这儿,空间学研究不研究的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关键是抱得美人归。
这种女人当老婆,那利润太大了,政治回报高,带出去也有面子,而且能成为事业上的一大助力,晚上卸了妆看着也不闹心,压在身子底下、听着婉转承欢的叫声,更是有成就感,司徒正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他放弃这项伟大的征服事业?
就连他老爹,对这事也是全力赞成,这不,向来不离身的哼哈二将都借给了他,不就是为了漂漂亮亮赢这一仗吗?
顾天佑也不知道唐飞光跟刘子晴私下嘀咕了没有,反正刘子晴沉的挺稳,除了以烾马三平北部分队队长的身份来谈了一回,向顾天佑表达了衷心的感谢之外,既没有过分热情,也没有显得冷淡。
顾天佑不得不承认,美女当外交官的优势相当明显,刘子晴在这方面显然也很有天份,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人赏心悦目,而她的笑容,甜美和温婉,令人如沐春风。
大家都发自内心的喜欢她,没有任何牵强附会的成分在内。
离开托特基地已经几天,顾天佑对顾紫萱他们的挂念也越来越重,连石鸠香肉也不能分散他的思念之情。
毫无例外的,所有后来者都被石鸠肉的味道征服,又赶上送实验体的战争骑士团成员带着另外的十几人赶回,总人数一下增加到了快四十人,围坐一起吃香肉,气氛当然是特别的热络,连总喜欢在属下和外人面前扮酷的司徒正我,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还向提供美味的顾天佑表达了谢意,似乎两人之间的嫌隙早已被丢抛到了九霄云外。
既然研究基地在数里深的地下,也就不用分白天行动还是晚上行动,歇息了数小时后,司徒正我亲自带队,一共二十四人,前往研究基地。
剩下一组作为后备队,被命令留守待命。
董博亮他们也没动,司徒正我这回要在刘子晴面前当回英雄,以证明这个任务,他带人完成,可以干的更漂亮。
尚国兴本来是被要求随队的,不过被尚国兴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很简单,这里也不是开阔地带,那魔物应该是杀一只少一只的。
路通了,他什么时候去都容易,反之,只会成为众人的累赘。
这次特托马战斗师派遣部队来,准备比较充分,随队携带了各类仪器平台,顾天佑、刘子晴他们坐在屋里,就可以通过行动组成员肩上安装的便携式摄像头传回的讯息,将一路上发生的所有状况尽收眼底。
顾天佑不愿跟众人挤一屋里看,干脆搬台电视在自己屋里看。反正现在的技术也发达,机场客房部也有的是电视,而且这些电视都有数据线接口和电子端子接口,一机多画面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这多好!真感觉跟住店似的!”尚国兴悠然的躺靠在张床上,背后衬着两蓬松枕头,头靠着墙,枕着自己的一只手,另一手捏着块肉干,嘴里卖力的嚼咽着,对隔着床头柜、另一张床上的顾天佑道:“看着堪比恐怖片的惊险实况,里边又没咱在乎的人,没有危险,不用劳累,还能感受刺激,有比这更惬意的冒险生活吗?对了,这附近真没魔物吧?”
“有,不多几头,根本没注意到咱们。”
“司徒正我来的估计都老手,防范工作做的蛮到位的,别的不说,就这光幕帐篷,我就特别欣赏,随心所欲,想搭房子搭房子,现在,四个部件这么一抻,就是上好的窗帘,外边什么光都看不到。有空跟刘子晴她们要一套,市场里卖的,比她们用的这,还差点。”
“哎,顾天佑,你说,万一司徒正我这小子走狗屎运,一路顺利过关斩将怎么办?他可是没少带人,你不是说,其中还有两个人类高手?”
“这你不用担心。事情绝不会顺利。只从刘子晴的反应就能猜出一二。”
尚国兴拧了个身,干脆望着顾天佑。
“这跟刘子晴有什么关系?”
“我原先以为刘子晴是那种胸大没脑的女人,见了面才知道,这女人不简单。既然不傻,就绝不会糊涂的签什么婚姻军令状。可现在签了,我猜,一定是刘子晴知道点什么,所以才沉的住气,不怕司徒正我直捣黄龙。”
“说不准,这还是刘子晴以退为进的一个策略,正是要借这次事件,来摆脱司徒正我的纠缠,这次事件过后,刘子晴就可以冠冕堂皇的说,司徒正我,不是我没给你追求的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
“不会是这样吧?要真这样,刘子晴这女人就有点阴险了!既然她知道这研究所不简单,还屡次派忠心的属下去送死?唐飞光可是她的好姐妹,这也可以牺牲?”
顾天佑不以为然的道:“忠心属下,你哪只眼睛看到死去的那两拨是刘子晴的忠心属下?就连这一次,不也有陈明那样的人物存在吗?说不定是刘子晴借机清除不稳定因素呢。”
“至于唐飞光,舍得着孩子才能套到狼,吃这碗饭,有谁能不冒点风险呢?唐飞光一出,所有不利流言也就没有煽动空间了,你说我不派亲信,现在,最好的姐妹都上阵了,这没话说了吧?这样的潜台词,不正好封某些人的口吗?况且,决定和选择也会跟着事件的发展而改变,就像当初我也没想到要收刘子晴和唐飞光做自己的女人,更没想到会碰上司徒正我,还准备干掉他。现在,不都一一发生了吗?”
“我们怎么就知道,刘子晴她不是在将计就计呢?”
“要真如你所说,那刘子晴也是蛮有心机的嘛!”
“俗话说众口难调,每个人的喜好都不同。你喜欢的,别人不一定喜欢,你不欣赏的,别人未必就讨厌。有这样的大前提,然后,让跟你接触的所有人都感觉亲切,都感觉很合得来,都感觉自己很受重视,你能做到吗?”顾天佑问尚国兴。
也不等他答复,顾天佑又道:“刘子晴做到了,最起码,在这里,所有人对她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这点我可以看的出来。”
“还有刘子晴的笑容,换成你,就那么一天十多个小时笑着,就算肌肉不疼,难道不厌倦吗?一个看起来足够亲切自然的微笑,包含的学问很多,要动用到多组面部肌肉,并且要用力适度,否则也就没有假笑、皮笑肉不笑等等之说了。偶而露出一个微笑这不是很难,难的是始终保持那种微笑,那些选美小姐、那些给护肤用品做广告的美人,她们在幕后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练习到面肌抽搐,你说,这个笑简单不简单,能这么笑的人,简单不简单?”
顾天佑听的频频点头,“原来是深藏不露,我说怎么都是美人,人家就美的那么格外招惹爱呢!我原来以为是先天的恩赐,原来也是后天的勤奋。”
“嗯!有先天的资本,更有后天的勤奋,这才能出类拔萃,刘子晴应该就是这样的女人。而且看来是个不甘寂寞的人。”
“这样的女人,搞的好绝对是贤内助、可以将一大家子人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大妇。搞的不好,做丈夫的就成了摆设和跑腿卒子……”
“怎么,开始担心夫纲难振了?”
尚国兴笑笑。
顾天佑思索着说:“到不是这个,现在的问题是,刘子晴显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我们想趁机鹊占鸠巢,这如意算盘未免打的太不现实了点。选一个强有力的男人做夫君,这恐怕是刘子晴这类女子最无奈、最心灰意冷下才会选择的路。并且,我不认为她会选择一个象我这样纯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