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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着张中一,再次开口问道:“死亡时间呢?要在一张活人的脸上扒下人皮,还不惊动这里的警察,我想这应该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吧?你可别告诉我,你又怀疑鬼神了?”
张中一听了我的话,马上就吐了吐舌头,而后插着腰,低头看了一眼陶健国,道:“死亡时间应该是今天凌晨十二点半到一点零五分左右,像这种扒皮方法,其实在世界案例上并不罕见,美国曾有以为死刑犯,他在犯案过程中,连续扒了八具女性脸皮用来制作木偶人参赛,而他在之前,曾是整形医生,平日里最熟练的就是替女性整容,在脸上动刀是每天都要进行的工作,久而久之,他对这份工作感到厌倦了,他突发奇想,要将那些拉扯着细线的木偶人,做成人的样子,所以,才动了这个疯狂的想法,据说,这个整形医生在酒吧用迷药迷倒那些女人之后,从开始测量那些女人皮肤的精准度到扒皮成功,用时仅仅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对此,各界说法不一,毕竟这在美国是一个众人皆知的案件,可发生的时间却是在一百多年之前,所以以讹传讹的这些东西,我们不能不带入,至于在活人身上扒皮,想要他不叫或没有知觉,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提供给你,不过,用在这具尸体身上的方法,我还是要把尸体带回去之后,才能确切的告诉你。”
“萧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看着张中一,若有所思的问道。
当然,我并不是不信任张中一,而是我心里知道,萧楠的手段,比张中一要来的精确,她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出我们平常人看不出的那些个作案手法,当然,这些消息,她都说都是死者告诉她的,不过,如果法医界再多出几个像萧楠这样的老手,我想,这对于全国的破案率,都会是一个新高。
张中一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告诉我萧楠最近请了两天的假,估计是大姨妈来了,人不舒服,所以这个案子,上面让他来跟进,还顺便吐槽了一下我和萧楠的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进展。
我尴尬的朝他笑了笑,而后转身将这usb放入了证物袋中,脱下鞋套就走了出去。
这个房间很小,大约只能容纳三个成年人,所以我一走进去,抬眼就可以看到这房间的全貌,房间的地板是用水泥砌成的,周围都是洁白如雪的墙壁,一旁只有一个带有铁栅栏的窗户,除了里面的这一具尸体,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值得我们搜集的证物,如果有,那么也就只有我口袋里面的这usb,所以,这里已经没有勘探的必要了。
我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朝后摆了摆手,让张中一下午的时候就将验尸报告发到我的邮箱,随后直接迈步就走到了位于四楼的监控室内。
我在监控室内看到了林司羽和周今还有老李头和两名民警,他们五个人正围绕着一块九宫格监视墙仔细查看,看的入神,居然还没有发现我打开门进来了。
我就站在他们所有人的身后,偷过他们人与人之间的缝隙朝那一块又一块的监视屏幕看了过去。
监视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今天凌晨十二点二十九分,而当我正准备继续看下去的时候,这九宫格的突然就出现了一阵雪花,紧接着,九宫格监视屏竟被人连接成了一整块画面。
画面很模糊,但在这个房间内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见监控画面内的那一个房间,此时显示的时间,正是十二点三十一分,一个穿着黑色修道服的男人从门外进入,我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脸上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面具很恐怖,甚至在走进房间的时候,他还刻意转身冲着我们的监控画面看了一眼。
这时的陶健国,正面容呆滞的看着窗外,似乎并没有察觉,一个陌生人正进入了他所在的房间。
我看到这个男人正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而陶健国的双眼,却一直没有从窗口挪开过,甚至在这个男人进入房间并且慢慢靠近他的时候,他的嘴巴还一直在说话,说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的是,那时的陶健国,一定知道门被打开了,并且从门外,走来了一个人。
修道男将一把尖锐的刺刀放在了身后,十二点三十二分零五秒的时候,陶健国突然转过了脑袋,在看到这个男人的那一瞬间,前者的双目瞪的老大,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紧接着,这个男人似乎就在刹那间,拿出一个手铐,并迅猛的拿起了陶健国的手腕直将其连手带身的拷在了窗口的栏杆之上,这时,那个男人从身后将自己的这一把尖刀拿到了身前,播放到这里,我们谁都再没看到过陶健国,十分钟后,一张完美的人皮映射在了我们的面前,等再次看到陶健国的时候,这个男人闪开了身子,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颊,就这样倒影在了我们所有人的面前,包括我,看到这一幕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这个男人拿着那一副属于陶健国的人皮面具突然就转过了身,而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摄像头面前,并踮起脚尖,将这摄像头从上拆了下来,因为他的面具是始终带着笑的,所以我觉得这一幕特别惊悚,特别是他还用手将整张面具都呈现在我们的面前,让我觉得,这个凶手,一定是个变态。
视频的最后一幕是这个男人拿着陶健国的人皮面具,用自己的左手做刀状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看到这一幕的我,马上就有了判断,这个男人,在挑衅我们警方……
紧接着,视频变成了原有的样子,还是九宫格,还是那般宁静,我忽然双眼微眯,顿声说道:“老李头,你不是说,十一点钟都会有人进行最后一次巡逻,而且,在上夜班的时候,夜班的工作人员也会去巡逻的么,案发时的场景你也看到了,凶手在扒皮的时候,死者的双手双脚都动了,就算凶手捂住死者的嘴巴,多多少少也会有声音传入的,而且,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在这些视频内,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这么一开口,老李头马上回过神来,随后又用一脸迷茫的眼神看着我,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但他能确定,在昨天之前他才刚刚巡视过这个监控室,这监控都还是有声音的,怎么到了今天,就没有了声音?
老李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撇头转向了一旁站着的两个民警,随后那两民警顿时就低下了脑袋不发一语。
“杜宇豪,顾民,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解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里的视频会没有声音,为什么有人进入了我们拘留所,你们都没有发现,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这时,老李头也有了怒气,立马转身对着那两名民警低声怒吼道。
其实看这两民警低头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两个昨天晚上一定是擅离职守了,要不然,也不会露出这种神情。
当然,这是老李头自己的事情,我也不会驳了老李头的面子,毕竟是他的人,他的人,他来问,再问不出什么,我也只能将他们带回刑侦大队进行审问了,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一个即将被判刑的犯人,居然死在了拘留所里,而且还是这种惨状,这要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们警方,就连我们警方,都阻挡不住那些凶狠的杀人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