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个危机重重,险象环生的缪家,那能是件好事吗?
从出生不到十年就被抛弃,再一次要求回去,会有好事吗?
左琋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没有觉得那是一件好事。
如果那个女人不去找她,或许她就这样一辈子过了。
可身体里流着的血液,是不允许她过安逸的生活的。
“小琋?”李白白轻叫着她的名字。
左琋扬了扬眉,回过神来看着他,“嗯?”
李白白轻叹一声,“我知道你跟我不是一样的人,从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如果,你之前的家让你不快乐,让你压抑难过的话,你就不要回去吧。在这里,我们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你有庄煜,你可以幸福的。”
“白白,你不懂。”左琋摇头,“那个家,想让我自由的时候,我就能自由。想让我成为囚笼里关起来的人,也是分分钟的事。白白,我应该快要离开了。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小琋”李白白难得在她脸上看到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难道她就真的那么没有自由吗?
“庄煜可以帮你的啊!你有没有告诉他?”
左琋轻轻的摇头,“不能让他知道。其实,我原本的家族跟他庄氏,就有着渊源。两家都不是什么普通一般的家族,如果为了我而打破了这种平衡,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你准备悄悄的离开吗?”李白白不敢相信她要这么做。
“这半年我跟他在一起,享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宠爱,我已经很知足了。如果”左琋没有说下去。
因为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如果。
李白白紧蹙着眉头,“所以,你也要离开我?”
左琋因为他这一句话而鼻酸,她眼眶热热的,蹲在他的面前,“白白,我会来看你的。”只要我好好的,我就会回来看你。
后面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好好的。
李白白是不懂他们那种所谓的大家族里的生存法则,或许真如她所说,如果不回去可能面临着比回去后的结果还难接受。
但他担心她啊。
如果那个家是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家,他是替她高兴。
但不是。
把一个小孩子能丢到那种地方,能有什么温暖?
“白白,这件事我只跟你说过,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庄煜。”左琋恳求道:“他是我最爱的男人,我会以我的方式离开,让他再也不要想起我。”
“你要做什么?”李白白震惊。
左琋红着眼睛摇头,“白白,你好好在这里养病,只要我一抽空就会来看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李白白心里越是不踏实,“左琋,你知道你说的这话像什么吗?”
“像遗言?”左琋忍俊不禁,“得了吧。那虽然是龙潭虎穴,也不至于让我英年早逝吧。”
这轻松笑语的背后,她真的不知道回到那里,是否还有命。
“那好。那我们做个约定,就算你再忙,不求你一天一个电话,至少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给我一个电话。半年来看我一次,或者你愿意的话,就让我去看你。”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左琋对此却是微微的笑了,点头答应,“好。”
李白白看着她的笑脸,心里这才有所缓和。
他不知道,左琋这一个字回答的多么的艰难。
她能给予他的,却不能给予另一个男人。
听到脚步声,她寻声看过去,只见那个男人已经缓缓走向她。
“怎么眼睛都红了?”庄煜走近一看,发现左琋一副哭过的样子。
左琋撇了撇嘴,“刚刚眼睛有点痒,就一直揉揉揉,大概就红了吧。”
庄煜看了一眼李白白。
李白白木讷的看着他,“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会欺负她?”
“谅你也不敢。”
“我”李白白冷哼,“不跟你不般见识。”
左琋抿唇笑,“好啦,我去帮n做饭。”
“行了。你们在这里聊,我去。”庄煜才不想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去做那些事呢。
“你放心?”左琋俏皮的问。
“嗯。”庄煜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我去了。”
“好。辛苦了。”左琋不顾李白白在场,微微踮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庄煜得意的看着李白白,李白白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两人的小动作落在左琋眼里,她忍俊不禁。
等庄煜走后,李白白瞬间很凝重的问:“你什么时候走?”
“已经到年底了。随时吧。”左琋也是一脸的无奈。
“你真的打算不告诉他吗?”
左琋摇头,“不说了,免得”不舍。
李白白紧蹙着眉,“你怎么忍心?”
。
从唐老的家里回到三市,左琋一直在想着李白白问她的那句话。
怎么忍心?
是啊,怎么就能这么忍心,又这么狠心呢。
“你在想什么?一回来就心不在焉。”庄煜发现了她的异常,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会突然发呆,神不守舍的样子。
左琋往他怀里靠了靠,“老公,我明天想去看看艾启涛。”
“为什么?”
“想去看看他现在的状态。”
“总不能是去关心他的吧。”
“呵,他估计现在还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就着了这个道儿。”左琋嘿嘿笑起来。
庄煜侧过身子,捧着她的脸,深邃的眸子如探测仪一般,望进了她的眼里,似在探测她的心。
左琋蹙眉,“干嘛这么看着我?”
“告诉我,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庄煜沉声问。
“我能瞒你什么?”左琋眨巴着眼睛。
庄煜眉头紧锁,“从艾启涛的事件之后,你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呆。今天从临市回来,你一直游神。你有心事,我不知道的心事。”
左琋闭上眼睛,无奈的叹息道:“唉,谁说男人三大五粗,心不细啊。”
“果然有事瞒我?”庄煜的心猛然一沉。
“大姨妈晚来了,我这心里不踏实。”左琋撇了撇嘴。
庄煜睁大了眼睛,“没来?”
左琋点头。
“那是不是”庄煜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重而有力的跳动着,一脸期待的看着左琋。
左琋摇头,“我也不知道。”
庄煜一下子坐床上蹦起来,拿着衣服穿上。
“你干什么?”左琋不明所以。
“去医院。”庄煜穿好后,把她的衣服拿出来,准备给她穿。
左琋拒绝,“不用去医院。”
“去检查一下。”
“你去药店买验孕棒就好了。”
“验孕棒?”庄煜皱眉。
左琋翻了个白眼,“就是专门测有没有怀孕的东西。”
“那东西准吗?算了,还是去医院。”庄煜一向信奉着去大卫那里做检查,比什么都准确。
左琋全身都在拒绝,“不嘛。如果去没有的话,那岂不是很丢脸?先买来测一测,有的话咱们欢欢喜喜去医院好好的检查检查。没有的话,也不至于丢人嘛。”
她在对他撒娇。
庄煜看着她轻咬着唇角,眨巴着大眼睛的样子,着实无奈,“怕什么丢人?好了好了,我去买。”
左琋立刻笑开了花,“老公真好!”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庄煜最终还是出了门。
等他出门后,左琋脸上的笑容便褪去了。
最近让她如此烦躁的除了要离开,另一件事确实是大姨妈没有来。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偶尔也会戴套,但情不自禁的时候,便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
这一次月经推迟了七天了,心里有些急。
如果怀孕了,她又该如何?
没过多久,庄煜就回来了。
“你就买了两支呀。”左琋惊讶的看着他手上的东西。
“药师说要晨尿验得会准一些。今天晚上你是一定要验的了,不管是有还是没有,明天早上再验一次。也不管是有还是没有,明天都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左琋被他说的有还是没有给绕得头都大了。
她撇嘴,“如果不准的话,干嘛要造这个东西出来。”
从他手里拿过一盒,走到了洗手间。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左琋脱了裤子,正准备尿尿,一抬头就看到男人站在门口。
庄煜很淡定的说:“看一下。”
“”左琋哭笑不得,“你看我,我怎么尿得出来?”
“那我闭眼睛。”说罢,真的把眼睛闭起来了。
左琋:“”
她接着尿,然后按照步骤把尿液滴进了试纸里,看着试纸被浸湿,一条红杠出来了。
心,被揪的紧紧的。
慢慢的,等试纸全被浸完,就只有一条红杠。
“这是什么意思?”突然,庄煜出声。
左琋吓了一跳,“你不是说闭眼吗?”
“你已经尿完了,干嘛还要闭眼?”
“你怎么知道我尿完了?”左琋怒。
庄煜一直盯着那验孕棒,拿着盒子看着说明,“我听的。”
左琋被他的答案气得差一点吐血。
无耻一定是男人的天性!
“没有怀孕。”庄煜捡起验孕棒,丢进了垃圾桶,“明天去医院。”
“明天早上再试试。”左琋撇嘴。
“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得去医院。”庄煜很明确的告诉她。
左琋翻了个白眼,“知道啦!”
次日一早,左琋迫不及待的就去了厕所。
看到那验孕棒依旧只是一条红杠的时候,她也懵了。
“我说了,这个东西不准。”门口又冷悠悠的飘来一个声音。
左琋做了个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发怒,“或许本来就没有怀孕呢?”
庄煜瞥了一眼,“那就更应该去医院。”
从昨晚到一早,他一进在提医院。
左琋咬着牙,“算了,去就去。”
她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突然,她问庄煜,“看到两次都是没中,有何感想?”
庄煜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两根验孕棒,冷声道:“不准。”
“”左琋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的心情了。
。
吃了早餐后,庄煜就拉着左琋上了车,直接开往医院。
在做检查的时候,庄煜的手一直插在裤兜里,表面看似无恙,但心里却被揪的紧紧的。
昨晚一次说是没中,他当时心里只是有点失落。
今天一早还是没中,心里却莫名的烦躁起来。
不知道怎么的,他还是希望她能给他们生个爱的结晶。
似乎只有孩子,才可以让他安心。
最近看到她总是神游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这心,也是提着没有落地。
“怎么样?”看到左琋出来后,他立刻迎上去,问给左琋做检查的医生。
“左小姐没有怀孕,只是月经不调引起的暂时性闭经,开点药吃就好了。不过,一定要保持平稳的心态,心情不可以太压抑。如果长期这样,就不好了。”
“噢,我知道了。”
待那妇科医生走后,大卫上下看了一眼左琋,“左,是不是庄欺负你了?”
“他哪里会欺负我?”左琋白了他一眼。
说实在的,在得知并不是怀孕,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心里还是有少许的失落。
这样的矛盾,真是有些让人无语。
“精神压力过大,心情不顺,才会导致经期紊乱。”大卫突然看着庄煜说。
庄煜轻蹙着眉头,“我知道了。”
“一会儿我把药拿给你,按时吃药,来了就没事了。”
“谢谢。”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左琋看了一眼沉着脸的庄煜。
她咬着唇,“你怎么了?”
“心情为什么不顺?为什么精神压力过大?”庄煜问。
“之前不是为了对付艾启涛和陆曼芸嘛,可能事情想多了,就这样了。”左琋小媳妇似的垂下了眸子,乖巧的回答着。
庄煜知道,这并不是最终的理由。
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等你月经来后,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他最终还是舍不得对她说句重话。
既然她说是艾启涛和陆曼芸的事情让她操心了,那现在他们已经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应该有一个好心情了。
左琋没有反对的点头,“好。”
听她同意了,庄煜这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点。
“是我不好。”突然,他这么说。
左琋抬眸,“你哪里不好了?”
“身为你的老公,居然没有发现你心情压抑。更没有把你的经期日子记在心里,做的很差。”庄煜似乎在自我反省。
左琋愣了愣,心里一股暖流流过。
她勾唇笑,“不,你做的很好。能够坦承自己的错误,是最难得的了。”
庄煜瞧着她那一脸的坏笑,却是宠溺至极,“以后,不会犯这种错了。”
“爱你。”左琋动情的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吻。
庄煜静静的享受着。
“我想去看看艾启涛。”左琋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征求。
“嗯。”庄煜没有拒绝,“记得戴上口罩。”
左琋哈哈大笑,“那肯定的。”
两人之间那有些压抑的气氛,因为这一笑,似乎都散去了。
可是,心上总有些东西压住,不太舒服。
到了监狱,左琋一个人去进去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艾启涛就跟个年过花甲的老头一般,佝偻着背,脸皮往下耷拉,两眼浑浊,跟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艾先生,判若两人。
艾启涛很意外左琋会来看他,震惊之余,他眼里带着憎恨。
左琋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艾启涛是患有艾滋病的嫌犯,所以他单独一个人被隔离了起了。
到算是安静。
拿起了电话,她主动开了口,“出了那件事,你能主动自首,出乎我的意料。”
是,他掐死了陆曼芸之后,是他主动报的案。
“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艾启涛张开了干裂的唇,声音苍老,难听。
左琋轻笑,“杀人,可是你自己动的手。”
“你到底是谁?”他早该知道,她并不是他艾启涛的女儿。
他们一点都不像!
左琋抿唇,“你知道我是谁了又能怎么样?你在里面,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了。”
“左卿她倒是养了你这么个好女儿!”艾启涛咬牙切齿。
“她也是遇上了你这么个毁她一世的男人,却在死之前,一直跟我说着她爱你。”左琋一想到左卿死之前的那一幕,眼眶发热。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可以爱到那么的卑微,那样的不可自拔。
艾启涛咧开了乌青的嘴,“说实在的,她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一个妓女而已,有什么资格谈爱?她出来卖的,就该知道她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去做哪一个男人的女人!我只是没有想到,艾启涛一辈子,居然栽在了这样一个女人手里!”
左琋平静的听着他说的话,没有发怒,没有愤恨,两眼平静似水的,淡淡的看着艾启涛。
左卿啊,听到没有?这就是从你最爱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到死也爱着他,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他给你播下的种吗?还是为了他在床上欢愉一时说的情话?
左琋已经没有任何必要跟艾启涛多说一个字了。
从监狱里出来,呼吸着这冬天里的一缕空气,心情,瞬间就明朗了。
她走向靠着车子等着她的男人,脸上扬着笑,“庄先生,我们回家吧。”
。
寒冬腊月,下起了雪。
左琋把自己包成了个棕子,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手痒的时候,就画上几幅画。
不过,都是画的她跟庄煜的日常生活。
他们没有去旅游。
她想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他的身上。
她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看了看时间,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她关了电视,走到门口轻轻的拉开了门,外面的庄煜正在开着视频会议。
看着他的侧影,听着他低沉醇厚的嗓音,那认真工作的样子,简直太吸引她的目光了。
手机嗡嗡的响起来,看了一眼,居然是许昌华。
“许先生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左琋关上门,懒懒的问。
“有时间吗?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电话那头,许昌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严肃。
左琋警觉的皱起了眉头,“不能在电话里面说?”
“最好是碰个面。”
左琋扬了扬眉,“在哪里?”
“你现在在庄氏吧,就在庄氏右手边的咖啡厅。”
“嗯。五分钟。”
左琋穿上外套,拉开门就刚好对上庄煜的眼神。
见他依旧还在开着会,她指了指,轻手轻脚的走到他对面,拿笔在纸上写着,“我有事出去一下。”
庄煜看了一眼,对视频会议里的人说:“会议暂停一下。”
“去哪里?”
“就在楼下。你放心,我会叫小二陪我一起的。”左琋知道他担心自己。
庄煜点头,“注意安全。”
左琋笑,“每次出门你都要说这四个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真是一点没错。”不过要怕也是该她怕呀,他却比她更为小心。
“我经不起了。”庄煜淡淡的说出这几个字。
左琋微愣,随即勾唇,“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经不起再有人伤害她了。
“嗯。早点回来。”
“好的,你忙吧。”左琋隔着办公桌,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便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庄煜无奈的抿唇摇头,一秒过后,便又冷沉着脸,继续开着视频会议。
题外话
猜:我家昌华要跟小琋说什么?猜中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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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陆七,京都陆家千金,结婚当天被未婚夫抛弃,新娘成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黯然转身,一怒之下她很快闪婚了这样一个人物。
没钱,没房,没车,典型的三没人物。
却没想到某天,她身边躺着的某人摇身一变成了顶级钻石王老五。
等某天权大少身份曝光,陆七却退宿了。
陆七:我家境不好。
权少:我养的起你。
陆七:我脾气不好。
权少:我能受就行。
陆七:我不够漂亮。
权大少挑了下眉:我不嫌弃。
陆七抿唇:我身材不够好。
这次权大少终于看了她一眼,笑得诡异,“够我摸就好!”
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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