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琋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天。
等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右手的无名指又是一道血痕。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简单的找了一点东西吃,披头散发,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裙,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针织外衫,拖着一双平底鞋,就出了门。
。
庄煜坐在客厅,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拿着一枚硬币。
他以为以那女人的性子,那天晚上就该来家里堵他,没想到隔了一晚,又过了一天,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呵,果然是自己太过犯贱。
人家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他却在这里朝思暮想。
烦躁的将那枚硬币抛到桌上,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下。
突然,他听到门响了一下。
瞬间警惕的看过去,冷眸危险的眯起来。
门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故,他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而这个身影,就是还在脑子里浮现的那个熟悉的影子。
他还保持着手拿高脚杯,单腿搭在沙发上,手搁在膝盖上的姿势。
将那个人影慢慢的走向他,越来越清晰,他才知道,这不是幻觉。
心莫名的就绷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盯着那女人,她靠近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缩近了一些。
她穿着简单素净,未施粉黛,一头长发披肩,很是优雅淡然。
如深谷深处的幽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他的心因为她的靠近而猛然一滞,喉咙瞬间有一丝干涸。
喉头滚动,“你来做什么?”
说话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
左琋站在他面前,将右手伸到他面前,露出那晶莹漂亮的手指,食指圆润白晳的指腹上那条血痕格外的扎眼。
她泯着唇,垂眸看着他,“自己原本想包扎的,可是怎么包扎都不舒服。所以,想着你的技术是好的,就来了。”
她语气柔和,带着一点点的娇弱,又是一袭白色的长裙,更是显得格外的脆弱。只是这话中的深意
庄煜的目光落在那条细长的红痕上,瞳孔猛然一缩,皱眉,“怎么又伤了?”
“不小心。”她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声音极小。
本来不想理她的,来了就赶走。但她一来就这样,冷硬的心肠早已经化成了一滩春水,再怎么想要绝情,终究是做不出来的。
放下酒杯站起来去拿了医药箱,见她还站在那里,“坐下。”语气依旧冷冰冰的,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左琋乖乖的坐下。
“手拿过来。”
“哦。”她便伸手过去。
他蹲下。
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棉签,抓过她的手。
这一碰,他的心像被谁用力的抓住了一般,很紧张,难以呼吸。
咽了咽喉咙,轻轻的擦拭着她指腹上的伤,一言不发。
然后再用医用纱布将手指包扎起来,“可以了。”他收好了东西,站起来将医用箱放回去。
左琋也站起来,“谢谢,我先走了。”她从一开始就是很小心,很柔弱的模样。
如她来时一般,她走也走的轻飘飘的。
“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庄煜最终还是没能沉住气,在看到她迈开的脚步,张了口。
“嗯。”左琋背对着他,声音轻柔如云。
庄煜皱起了眉,一股怒意涌上了心头,“就没有其他事情了?”他的手指微微曲着,压抑着想要将那个背影转过来的冲动。
左琋缓缓转过身,直视着那双闪烁着愠怒的眸子,“你想我说什么?”
庄煜终于握紧了拳头。
他当真是犯贱的很,她如此不在乎他,又怎么可能会在意他和陆曼莎为何订婚这件事?
是他想太多了。
这个女人是没心无情的。
一股失望,失落,伤心,难过,压抑所有负面的情绪统统涌向他,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痛!
那是有人拿着锋利的刀子在他的心上一片片的割着,痛的死去活来,却不能哭,不能喊。
慢慢的,痛的没有了知觉,一切都麻木了。
“你走吧。”他真的无力了。
左琋却无动于衷,“你都要跟她订婚了,我还能说什么?”
终于,她提起了。
庄煜阴沉的眸子终于有了一点光彩。
“我叫你不要跟她在一起?你会吗?你不是说,我们只是炮友,只是床伴么?我能干涉你的感情生活吗?”左琋摸着他包扎过的手指,“不能。我是个心善的人,从来不会阻断别人的路,也不会去强求。你跟她订婚,那是你的决定。”
“我明白了。”庄煜只听到自己的心掉在地上,摔成了一片片碎片。
亏他心里还想着她,念着她。每一次希望,都被她给践踏成了渣。
他庄煜,何苦要把自己埋进这个深坑里?
看到他眼里的冷光,左琋走向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不,你不明白。”
庄煜眸光微动,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也没打算说了,丢下这句不清不楚的话,到是潇洒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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