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琋拿着杯子,底朝天,一滴红酒都不剩。
“很好喝。”她把杯子放回庄煜的面前,无视脸色冷冰冰的男人,挑衅的看向了陆曼莎。
陆曼莎气急,实在是受不了了,“左琋,你能要点脸吗?”
左琋扬了扬眉,“怎么就不要脸了?喝你一点酒,就不要脸了?那你跟你前任……”
“你给我住嘴!”陆曼莎气结,她真的觉得自己会被气死。
左琋的手撑在桌面上,直勾勾的看着陆曼莎气得苍白的脸,“小姨,跟我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温柔一点,客气一点。当着小姨父的面,要保持淑女形象,对不对,小姨父?”她歪过头,柔情似水的看着庄煜。
庄煜缓缓的将视线落到她那张脸上,除了那双晶莹的眸子,真的没有什么看头。
她一次次的出来捣乱,一次次的挑衅他,目的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跟陆曼莎作对而已?
“说起来,我还有笔账要跟小姨父你算呢。今天,你真是太不绅士,太粗鲁了,怎么能对单纯的我做出那种事?让我今天都没办法走路,真是痛死我了。”说着,她眨巴着眼睛,一脸的委屈。
庄煜的眸子暗了暗,这个女人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厚颜无耻这四个字的理解程度。
懒懒的靠着椅子,交叠着腿,双手交叉搭在胸前,“那你,希望我怎么补偿?”
低沉的嗓音如同存放陈年的酒一样,又香又醇,很是醉人。
这是除了在酒吧的那一次后,第一次对她和颜悦色说话。
陆曼莎在听到左琋说的那话心里就闹腾了,什么太粗鲁,做出那种事,还没办法走路,痛死了。难道……她紧蹙着眉头,不敢相信的在他们之间流连,希望可以找出一点什么来证明自己想错了。
可是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她的心如藤条缠住了一般,难受的很。
左琋挑眉,“补偿?嗯……自然是要负责喽。去医院得花钱吧,然后,我流了那么多血,身体受了创伤,你得给我好好补补,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需要钱。嗯?钱。”
陆曼莎的脸色一阵煞白,胸口急促的起伏着。放在桌下的手紧紧的掐着,都掐红了也没有松开。
流血,创伤,心理,身体……再加上之前说的,他们,他们居然……
陆曼莎红着眼睛,恶狠狠的剜着左琋。
左琋不以为意,根本没有理她,目光一直落在庄煜的身上。
“钱?要多少?”他记得昨天陆曼芸才给了她一张五万块钱的卡,现在居然敢跟他伸手要钱了。
她这是把他们都当冤大头了吗?
左琋眼珠子骨碌的转着,“全凭你的良心。”
他给少了,良心不太好,不给,就是没有良心。
呵,还真是个会算计的女人。
庄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于一些勒索敲诈,不知羞耻的人,我这个人向来都是没有心的。”
左琋笑容僵在了唇边,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男人的风度和气概。
原来,是个铁公鸡!
说了这么久,白费口舌。
她嘴角扯了扯,拿过那半瓶红酒,直接提到自己和李白白的那桌,问服务生要了两个杯子,倒上红酒,两人干杯,喝的不亦乐乎。
“妈蛋,臭男人!”左琋瞟了一眼当一切事情没有发生过的男人,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李白白一口嘴刚到嘴边,听到她这一声骂,就咽不下去了。
左琋收回了视线,见李白白那无辜的样子,嘿嘿一笑,“在我心目中,只有白白这一个好男人。”
李白白这才心满意足的咽下了那口酒。
庄煜耳尖的听到了这句话,脸色阴沉的可怕。
“煜,你跟左琋她……”陆曼莎实在是无法忍住不住,她心里像猫抓一样。虽然后面庄煜毫不留情的那样说了左琋,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
“这是我跟你的最后一餐饭,以后,不要再约我。”庄煜优雅的擦了嘴,放下一叠钱,站起来迈开修长的腿走了。
陆曼莎整个人都是懵的。
什么意思?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了?
听到耳边传来欢笑声,她眯着眼睛看过去,怨恨的瞪着那边。
。
“左琋,那个男人是谁?”吃好饭后,两人出了酒店,李白白好奇的问。
“那是我妈的男人的老婆的妹妹的男朋友。”
李白白还在梳理着这关系,左琋的手哥俩好的搭在他的肩上,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牛皮袋子给他,“拿着。”
“你这是干什么?”李白白看稍看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自从叔叔病倒后,你一天打五份工的挣钱给他看病吃药,等他好了,你怕你垮了。这钱你拿着,反正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左琋将袋子塞进了他的衣服里,按了按他的胸口。
“我不需要……”
“好啦!以前我妈生病还多亏了你和叔叔照顾,如今她走了,这些钱也没有什么用处。这点钱,全当我对叔叔的心意。再说了,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忍心看你这么英俊帅气的小伙一天到晚的日晒雨淋?不准再拒绝,否则我就跟你绝交!”左琋指着他,凶神恶煞的威胁着。
李白白拿着那袋钱,紧抿着唇,抬眸认真的看着左琋,“谢谢你!”
“咱俩说谢就见外了。”左琋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拍了一下他的背,笑道:“走吧。回家喽。”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出来,里面的人看着小电驴载着离开的两人,眼神深不见底。
梁梓没想到一天之内看到两次那个欢脱的女人,真是有趣。
“给你两个小时,把那个女人的资料全部送到我手里。”庄煜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查谁?”
庄煜眼神微眯,梁梓立刻点头,“是!”
------题外话------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