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绝壁前,上面满是青苔,非常滑,我用手试了两下,以封尘的身手,搭个人梯他就能跳上六米以上,刚好够到上面的藤蔓。
我扎好马步,双手成托举状,冲他道:“你先上去,在丢绳子下来。”
他冲我点了点头,后退两步,猛的一个助跑,直接一脚踩在我手臂上跳了上去,很快就看到他抓住一条藤蔓快速爬了上去,没多一会儿一条绳子就悬了下来。
金老五一看到绳子就立马抓住绳子往上爬,看着鬼萤火越来越近,周岚在下面边抓绳子边爬,反而越慌越乱,我并不比她淡定多少,但是我总不能和她一样乱了方寸。
我一把拉住她道:“封尘一个人同时拉两个会很费力,只会减缓速度。”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蜂拥而至的鬼萤火,虽然眼神很犹豫,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
“下一个!”
听到封尘的声音,我一把举起周岚就往上送,等周岚大约爬到三米高左右的时候,我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起跳,一手抓着绳子,双脚踩着石壁快速往上爬,看到后面的鬼萤火只飞到了大约三米高的位置就没法继续往上飞了,总算松了口气。
立于眼前的正是群楼的大堂,匾额上的大字端端正正,我也读不懂,应该是他们当时的一种最正式的文字,有些仿金文。我想,周岚是学的古文学,也许她会认识,我对她问道,你认识上面的字吗?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应该是“神坛”,字太少,无法推算。
我对那些玩意儿了解得不多,大概就是说,这里是个埋死人的地方,或者是祭奠死人的地方。”
古楼的门是敞开的,这里的光线比下面要亮得多,但是依旧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其实这种半阴暗状态尤其渗人。
“呵…!”
突然一股冷风从里面吹出来,冷得人心里一颤。周岚立马躲到我背后去,牙齿磕碰得厉害,“这……这…这楼…这楼会呼吸。”
我心里也害怕得紧,毕竟经历得多,对于很多灵异之事我已经不在排斥,不再会像以前那样,什么都用科学的办法去解释。
封尘提着军工铲往前走了几步,我有时候是挺佩服他的,他的勇气和能力都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对封尘这个人的认识,虽然仅限于这段时间的相处,但我总觉得他这个人面对任何情况都异常冷静,他的眼睛里虽然总带着笑,但脸上却重来没有笑过。我有私底下问过几次金老五,问他从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助手的,他每次都笑着打哈哈,我估计他也许并不只是个助手这么简单。
他走进神坛,四处看了看回过头来,对我们说道:“这里好像没有问题。”
听到他这句话,我的心里顿时轻松不少,我刚要抬腿走人,周岚就拉了我一下,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拉着我走好不好?”周岚可怜巴巴的说道。
对于周岚的粘人,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论说英俊帅气,封尘绝不在我之下,要说本事,就单枪匹马而言,他绝对在我们每个人之上,而且我这人一身牛氓脾性,也真不知道有哪里值得他粘的。
我眨了眨眼睛,估计她还真赖上我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于这种小可爱的女人变得一点兴趣也没有。
封尘在前面开路,我自然也很放心,只是这楼发出的那讲声呵气声,还真让人觉得这整个古楼群都是活的,所以每走一步,都分外小心。
踏进大殿,里面是一排排的木偶,形象十分怪异,面部表情看起来都十分狰狞。这和一些寺庙的佛像如出一辙,好像有关于神明的东西都特别威严,充满杀气,这大概也是和一些有着卓越功勋的封神有关。正前方是他们的太阳神,只是这里的太阳神是带着面具的,依稀能分辨出是个女神,应该是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神是同一个。
估计这里当时是氏族社会,女性的身份地位比较高,所以他们的神也是女的。
继续往上,我们到了上一层。这里的布局和楼下完全不同,两边分成台阶状,每一层台阶前面都放满了罐子,罐子上都用一种奶白色的东西写写着字。他们由下到上一排排整整齐齐的。虽然我不认识这些字,但是猜也知道,这里应该是一个祠堂,而这些罐子正是用来装骨灰或者生前遗物的。排列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估计这些人的身份地位都差不多,而且不高。
“还继续往上?”封尘问道。
我记得看的时候,这楼大概有五层,而左边的塔楼却有八层之多,也就是说,我们想要靠爬古楼上去,就只有去旁边的塔楼,而这边的第四层刚好有到达那边的长廊。
“先爬到顶楼再说。”金老五道。
“呵…!”
金老五刚一说完,就又听到了那个声音,而且那个声音好像离得还挺近,害得刚放松的神经,又立马紧绷了起来。封尘往里面走了几步,估计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我把周岚推给金老五,走到封尘身边,对他说道:“我们一起吧。”他冲我点了点头。我们两小心翼翼的在里面寻找着能发出声音的可疑东西,却什么也没发现,唯一确定的就是,那些声音并不是来至于这些罐子。
“怎么样了?”金老五问道。
我和封尘两人都只是摇头。
“我们快走吧!”周岚说道。看样子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
第三层里面修着不少灵台,应该是一些比较有身份一点的人,估计这整栋楼里所葬的人都是按三六九等来安葬的,说来挺令人伤感的,或者的时候被分为三六九等,死了还得被划进那个怪圈。
我们在里面转了两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我们就又继续往上。其实到达这古楼以后,除了偶尔会听到“呵气声”以外,还算走得顺利。
四楼的格局和下面三层完全不同,分出了一间间的小房间,每一间屋里都有一个供台、一个罐子和一副画像,而房间两边的木板上又刻满了铭文。画像已经很淡了,隔远一点看就只能看到是一块白布了。
如果真分三六九等,那这些人的礼葬规格起码是有着卓越贡献的长老一类了。
“啧!”金老五在供台上查看了一下,道:“就看这待遇,估计职位顶多是一领班的。”
我轻笑了下,“金爷这是感叹这些人太视钱财如粪土了吧?”
“切!陈兄弟说的哪里话,金某人是觉得,这人生在世,总不能太寒惨自己,更不能太较真。”
我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哈哈……,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这老家伙打着地质学家的名,还指不定做的什么不正当生意呢,按说他不应该是干那一行的,但又绝对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