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个你,还不去睡?明天不出诊了啊?你这丫头,可别活赖给我的?”
李智意催促着曾慧茹,其实他是好意,这晚上睡觉,而且睡个好觉,其实是帮助身体恢复的最好良方,曾慧茹没有拒绝,安静地起身,准备回房。大书包www.da|shu|bao|cc
“唉,这回去,可别再做那张老头儿的工作了,你这废寝忘食的,指不定哪天倒了,还得把这南山村的活丢给我的。”
看着曾慧茹起身,李智意还不忘记的叮嘱着,其实他知道,曾慧茹不是无偿的,能够供给这南山村足够医药粮草的,她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那用心血太多,才会让她越来越虚弱。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其实曾慧茹早就已经做完了张君的事儿,回房也只有睡觉那一渣了,听着李智意婆妈的唠叨,心里是暖暖的,但嘴上还是低声地逞着强。
“瞧瞧这没大没小的,都是给你这当老大的给宠坏的!”
李智意的言语间带些责备,会意的年忠,只笑不语,曾慧茹还是算有福份的,这李智意是谁,在北城市医院可是响当当的没人敢动的能人,脾气出了名的臭到了家,科班专家级人物,他如此的话所对人少之又少,那个时候还生怕曾慧茹会受委屈,专门地让张天君去了他那一趟,这倒事得其反,这人根本不买张天君的帐,更是冷着脸观察着曾慧茹的举动,挑着刺,还点明了想把她退回院长那里重新安置,看来,他们都是多虑了的,曾慧茹自己就是发光体,而李智意欣赏到那道光,所以才默许了很多的事。
“喝两杯?”李智意邀请着年忠,有些孩子气的勺勺头,“您老早退场了,没尽到兴,怎么样?”
年忠首肯地点点头,由着李智意带路地进了厨房,两人又开始了小酌。
“跟张天君说了,早点退休的,那死老头,硬是不肯定,说是没个接班人的。”李智意喝酒倒是豪气。
年忠喝了两杯,也有些醉意了,直截了当地说:“你该不会也打着慧茹的主意吧?”
“嘿,正确,不然我苦心教导她,为何呢?”这李智意倒是不客气了,也是个直接。
“老伙计,你也不怕我多心的?”
年忠笑了,不多的接触,言语间也了解了李智意的口是心非,这南山村跟北城条件比起来,是天壤之别,这曾慧茹身子本来也不好,南山村有医生,但是都是些三脚猫的人,这艾滋可不是能断得根的,再她曾慧茹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继命而已,而她现在为何不走,不也是因为放心不下这里吗?这南山村可几十口人命啊?这李智意要是真退休了,他一孤寡的,往哪里走呢?倒是这里山清水秀的,把曾慧茹换出来,不是两全。
“你多你的心,关我什么事?”
这就是李智意的光亮点,年忠说说而已,还是真的不会多他的心,两人又是碰杯的喝了起来,心照不宣,男人嘛,酒桌子上看得品性,合得来,就多喝两杯吧!
“张老头是鱼与熊掌都想兼得,真是贪心,不过话说回来,这商人嘛,就是那样的,”李智意只是闲谈,“再说了,曾慧茹会的我不一定能干下来,这年纪大了吧?就想个清静,得,再苦那丫头两年。”
“其实你才辛苦的,这些年两边的跑……”
“婆婆妈妈的,男人家的做事,别那么个,来,喝酒!”
年忠打住了话,倒是又个尽兴的和李智意喝着酒。
“哎!慧茹不能生了,李炎什么反应?”李智意放下酒杯,这嘴可不闲着。
年忠想起当天的场景,长叹了口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要是李炎硬是没反应,他也不会走这一趟了。
“那种男人不要也罢,考虑一下潘阳吧?人家第一反应就是无所谓,这就叫爱!”
简单的话倒是让年忠心有些动了,他不语,只是给李智增酒。
“孩子不是重点,以后都会各奔东西,而两个人才是重点,老伴老伴,老来相伴,再说了,收养一个孩子不是很简单吗?”李智意有些醉了,看到年忠的反应,硬是不满起那个一直没露过面的李炎。
“哎!李炎的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李家那老太太我见一次,要是真的调理不好慧茹那身子,真送到李家去,那日子真是要个人才能受得了。”年忠一脸难色,李炎的角度他是可以考虑的。
“男人口声声说爱,就得担当,他还一个当兵的,提得起,放不下,搞个蛋啊?慧茹要是我的亲闺女,这门亲,我就主持给她退了!”李智意心里不平,“你们的我不管,张天君和我是绝不对不同意这门婚的。”
“可是这两孩子有感情啊?”
“一见钟情是可以被日久生情给代替的,潘阳绝对可以胜任,我力挺,再说了,慧茹今天的本事,还要倒贴的吗?就算没有潘阳,我也保证,慧茹可以找个更好的。”
这几年对潘阳的了解,李智意是绝对首肯的,至于年忠?他听了李智意的这席话,也有些偏向的,的确是那个理,慧茹现在是金价的身子骨的,就算不能生孩子的那个缺陷,好像在很多爱慕她的人眼里,那不是个事,想想李炎的顾虑,又想想李智意的话,再加上酒劲上头,他也略显得对李炎有些不满。
“你老回去吧?在这里你那口添些麻烦,让慧茹日后难办啊?”李智意说的是真话,他不是有意为难易琼芳,只是在这里,那些人都很敏感,一个不小心,就飞多远,慧茹多年建立起来的东西他可不想被那矫情给毁了,与其这样,不如不客气地让他们打道回府。
“可是慧茹……”
“就你一个人关心她?我是死人啊?那些年慧茹跟你们,也没见得你们照顾得有多好,我都默认关系了,难道我会害她?我让你们回去,是不想你们添乱,不是说责怪,那心里就是抵触,这里的人看了年嫂子那矫情,都不满来着,你昨天又不是没看见。”
李智意有些带着责备,话是无意间,可是年忠信得过他含在话里的那承诺,看看他,看忠倒是放心地点点头,但是不接话,只是敬酒,他还能说什么呢?人家说的句句在理,走吧?不是曾慧茹说了,再两个月吗?好吧?就两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