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一次性付清!”张天君意味深长地盯着年忠,心想:其实就是曾慧茹这丫头开口,我连送都可能,但是这年忠老头倒是精准,利用着曾慧茹这小丫头年轻敢为,我才不会这么轻省地给他!
哼,小人!
看看冲动的年岁,张天君眯着眼略带些挑畔道:“年老给了,这北城静修堂不就又是他的了吗?”
“这个就是静修堂的内务了,不劳张老费心,您只需要答应出售就行了!”曾慧茹一本正经地瞪了一眼年岁,示意他不要添乱,厉声地说。¢大¢書¢包¢小¢說WWW.dashubao.cc
一次性付清,其实曾慧茹的这单生意是纯赚的生意,而且是为年岁全全筹划的,想想,若是分期付给张天君,张天君铁定会收取一定利息,那无非是让他从中得到利润,曾慧茹的算盘可是精得呢,向年忠这个暗金主借钱,外面的人看来是啃老,但是依她的计划哪里是就这样而已,在她眼里,南镇是南镇,北城是北城,怎么地也绝对不会让北城静修堂易主,这就就是所谓的“内务”,年岁似乎懂了些曾慧茹的意思,他略有些自愧地低下了头。
看看年岁的反应,张天君这挑拨离间计好像是没得逞的,他有点泄气,再回看看年忠那满脸欣喜的笑意,怎么到了张天君眼里就是得意呢?他是万千个不爽,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其实平静地想想,这静修堂所有人的反应并不奇怪,之前的是年岁的外债,想想年忠那隐忍的脾气,他这老子听说儿子败了债,那可是气上头了可是大事儿,不怒发冲冠还得了,而曾慧茹得了年忠的恩,肯定是不想看到那一幕的,所以才硬着头接下了,不可否认,曾慧茹遇上了一个跟她不可相提并论的二愣子,倒是给了三个月的期限,而曾慧茹也恬当好地运用了这三个月,天时、地利、人和,这孩子聚集了一切优势,所以,那一仗打得十分漂亮,不光是还上了债务,而且还改变了静修堂的被动局面,就凭着这一点,年忠是充分地相信曾慧茹的,而年岁是无不依赖于曾慧茹的,而这一次的买门店也绝对是为年家筹划的。
哎!如此一个善解人意、聪明伶俐的孩子怎么就给了年家了?
机缘巧合,两个老谋子四目相对!
“年老真想买下这静修堂的门店?”张天君试探地问。
“如果慧茹有心的话,未尝不可。”年忠淡淡地点点头。
“好几万的生意!你干?”张天君略带一丝冷笑地啐了口酒。
“随慧茹喜欢吧!”年忠又点点头。
“年老果然豁达!”张天君放下了酒杯,倒是给自己满上。
其实年忠是个有货之人,且是愿意只租房做生意呢?曾慧茹这一举恬到了年忠的心坎上,那是为了静修堂的发展,年忠这钱绝对是心甘的,当然也是心喜的。
“这是让钱往自己屋里人那里挣净,一点也不想让外人挣的节奏?你这丫头倒是个办事的绝精人选,年家得你,真是福气!可是,”张天君越说心里越发的不舒服,顿了顿,猛地一抬头,严肃地直视着曾慧茹,问,“我为什么要卖给你呢?”
为什么要卖给她?
曾慧茹并没有慌乱,只是笑着端起酒杯,轻敬了张天君一下,一句“随意”,又是一仰而尽。
“别以为糖衣炮弹对我有用啊!”张天君虽然严肃地警告着,可是他还是喝了曾慧茹的敬酒。
“您这老头倒奇怪了,好像是你向我师父要饭吃的,不是我留你的,我可是赶你走的哦!糖衣炮弹?给你了,我还要不要上学呢?”曾慧茹倒是理直气壮。
张天君早就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不过对象是曾慧茹,他倒是心甘情愿,他万般感叹地摇摇头,指指曾慧茹,感叹说:“要是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张天君醉了吗?看他那眼神那么执着地瞅着曾慧茹,年忠心里开始防范起来。
“您这样的金主,多得很精明的人想当您的儿女,您只是没有用心去发现而已!”曾慧茹倒是委婉,“我父母缘薄,老家的人都说我是克死父母的,您要是摊上我这种女儿,可倒大霉了!”
曾慧茹的话是明显地在拒绝张天君隐藏的好意,张天君听了心里是不大乐的,但是这样的曾慧茹反而是激起了张天君的兴趣,古人收一良臣都是历经了多少难事才得的,曾慧茹即是良臣,而她现在又有主,若是他三下两下就收服了,那还是他看得中的吗?他要想收服曾慧茹,这可得下些功夫,张天君极力地安抚着自己那激动的情绪。
“你到底是想不想买下门市?”张天君眯着眼瞅着曾慧茹,又啐了一口酒。
“我不强人所难,您先前是问我有什么想法,我敬您是个长辈,保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曾慧茹娇笑着又端起了酒杯,“不卖是您的心意,我知晓了,这买卖看是做不成了,但是人不都说买卖不在,人意在!那余下酒桌上,不就是喝酒了,张老,我敬您。”
“好厉害的一张嘴啊!”张天君笑着摇摇头,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慧茹说得是,买卖不在,人意在,来,张老,喝!随意就好!”年忠替张天君满上的酒,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曾慧茹!”张天君端起酒杯,眼神直逼着对坐的曾慧茹,若有所思地想了很久,又是一个一饮而尽,突然一笑,大笑着指点着曾慧茹,“你这丫头,我是越来越喜欢!人才啊!我服你了。”
“只不过一点小聪明,上不得抬面!”曾慧茹倒是继续地谦虚道。
“我可以卖出静修堂的门店!”张天君意味深长地望着年忠,“但是有个条件!”
这眼睛?曾慧茹不禁背脊发凉。
年忠看懂了这是要他割爱的节奏,他给了,这静修堂怎么办?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说:“张老,咱们就此作罢这件事罢,慧茹不也说了,既然您不愿意,我们也不强求了!”
“确定?”张天君的眼神锐利地试探着水深的年忠。
年忠笑着端起酒杯,敬了一下张天君,然后一仰而尽,说:“古话说得好——君子不夺人所好!”
一语双关?老狐狸还是老狐狸,曾慧茹倒是放心了,又是连连地敬了张天君两杯,有些晕旋的她心里暗叹道:这张天君怎么是越喝越清醒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