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慧茹的订婚对象?”年忠放下碗,那双有些疲惫的眼神审视着眼前这个李炎,倒还是一表人才!
年岁眼睛一盯抬起头上下地打量着李炎,许久,才慢慢地埋下头吃饭,只是动作慢了些,因为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了。大←书←包←小←說www←da←shu←bao点cc
“是的。”对长辈的问话,李炎倒是很礼貌的。
“倒还是一表人才!”年忠不禁地脱口而出,但是要把曾慧茹交给他?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年忠还是舍不得的,“可就真同意这家里的意见了?”
李炎不语地停住了吃饭的动作,偷偷地瞄了一眼埋着头正在使命吃饭的曾慧茹,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是又埋头吃饭了。
“看你的样子,倒还中意我家这丫……“
“谁是你家的,你这现世版杨白劳”曾慧茹猛地丢下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断了年忠的话,想想上一次那两个狼狈为奸的样,她可不能再指望着这老头了。
“我倒觉得这孩子优秀,倒是老天送了你天大的福份,这么优秀的军婚,你舍得退吗?”想想这丫头戏弄自己,年忠倒兴起了玩味。
“我、我……我就很差吗?”瞄眼李炎青绿一阵的脸,曾慧茹倒是不好乱说话,词穷的直跳脚。
“你不就一个静修堂跑堂的伙计吗?还有什么好的。”年忠倒是玩得乐乎!
“老狐狸,你是找准了机会要报仇的节奏?”曾慧茹倒是看出了些端详。
“小狐狸,不都说了,君子报仇,十年都不晚吗?再说,我说的是事实啊!”看曾慧茹那气急败坏的样,年忠打心里的高兴。
这两师徒可真是玩得h啊!众人都只是埋头吃饭,眼前这一幕只当看戏,不时笑笑,但不敢插语,这都狐狸族的,都深算老谋的,指不定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订亲吗?”
可是,还是有不怕死的,年岁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村里的人,赶什么潮流的?哪里像你们这样的‘城’里人!”年忠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年岁。
“当兵的,不都不讲究这些吗?”年岁只是埋头吃饭,随意地吃着饭。
“当兵的又怎么了?当兵的就不听父母的了吗?”年忠更来气了。
“慧茹她有……”
看吧!这次换年家父子干上了,曾慧茹本来是想劝,可是话题是自己,看那李炎安静地拉长个脸的,她生怕说错了话,让那尊神给气败了。
“有什么嘛?这婚倒配得好,瞧这男才女貌的!是吧!爸。”看到年忠眼底那一抹对李炎的欣赏,钟欣越忙迎合着,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越看这一对越是觉得绝配,所以倒不是口不对心。
“你懂什么,头长长见识短,慧茹可不是一般女孩,日后可会成大气的,不是一般人能配的,你不要在那里乱点鸳鸯谱了。”年岁本来平日里就讨厌老婆一天到晚到处地牵红线那些八挂的事儿,再加上他内心本来就对李炎有成见,所以他是绝不赞同的,“这当兵的,脾气横着呢,日后要是真成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场家暴了?”
前面的话倒是没什么重点,可是“家暴”倒是让全场的人愣住了。
“家暴,怎么可能呢?”钟欣越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望着李炎,想想那劣性子,这个倒也是有可能的,有点没底气的问,“你会动手打女人吗?”
“不是吗?拳头都在慧茹的眼前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年岁干脆的把碗一丢,掏出了烟,给自己点上,冷哼道,“老头,是真的父亲会把慧茹丢给那种人吗?”
“这……”
年忠带着疑问地直视着李炎,而李炎只是地埋下了头,一句也不说,他眼底净是自责的,曾慧茹如此可怜的身世,别人心痛她还来不及,他却因为一已私欲而愤怒得差点对她动粗。
看看李炎的表情,钟欣越倒是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心里那帮呛确实地没了底气,没着落的眼神最后落到了曾慧茹的身上,小心地问:“真打你了啊?”
“哥哥,你真打嫂嫂了?”李琴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盯着李炎,她打小就知道李炎生性较冷,可是打女人,她还头一次听说。
看看李炎的自责,曾慧茹心里不是滋味,可是年岁说的也是事实,想想当时,那拳头真的直面迎来,可是也不缺地怪自己嘴贱啊,没事净去激人家,人家那么大个男人怎么会没脾气呢?哎!想想“大男人”,她不禁又看看李炎,现在倒是让他陷入了囧境,这可怎么是好?想了许久,笑笑,倒是一口轻松地说:“嗨,这是什么跟什么么,那天是师兄你喝醉了的,有些事你都不知道的,别扯着那些有的没有说,什么打女人,我不好好地站在这里吗?要真打了,就李炎那拳头,我还能真立在这里不成?”
“那你就是说他没打你对吗?”年岁见曾慧茹如此地偏袒李炎,心里更是不悦,“那干么要不承认那婚呢?干脆认了不就得了。”
“那、那个是两回事儿!”曾慧茹急得脸通红,忙解释道。
“怎么是两回事儿了?都动手了还这么地护着他,你……”
“无理取闹!”年忠想也知道有那么回事,可是经过可能并不像年岁说的那样,他赶紧地呵斥着自己那胡搅蛮缠的儿子,掏出他的旱烟,点上,嗒了两口,笑盈盈地看向一脸茫然的钟欣越,带些数落地说,“军人嘛,有点脾气不足为怪,看我家这媳妇不也是吗?我都来了几天了,两口子闹闹小别扭就不来见我的,这倒还是托了静修堂重新开业,有的人有了改变才见得着啊!”
“爸,我知道错了!”听年岁这一数落,原本想事的钟欣越脸臊得慌,要不是今天来了,她还真不知道她的公公已经来了北城,连忙地倒歉道。
“桥路都不同,你这老头儿真是断得糊涂案。”年岁最讨厌的就是他父亲这故意的糊涂帐,冷哼着起身想回房间。
“你去哪?”钟欣越倒是反应地快,一把拦住了年岁的去处。
“这里空间闷,爷不乐意呆,回自己房间,行不?”年岁拉长个脸想伸手推开钟欣越。
“那个房间已经不是你的了,我都把我的东西推进去了。”曾慧茹倒是一付理所当然地开口了。
“凭什么?”年岁大吃一惊。
曾慧茹尴尬的指指李琴说:“这丫头净说些梦话吵得我没法睡,再说,两个人挤一个房间,这大热天的真老火,这不还有一个月就要去学校住寝室了吗?那上下铺的,要住很久,您老就行行好,罗个地儿,让我舒服几天行吗?”
“那我住哪?”年岁一脸无辜地问。
“住哪?回去住啊?你不每天都想回家来着吗?回家多好,漂亮老婆抱着,宽敞房间住着,好不自在,嫂子开车来了吧?正好,连人带物打包带走,”曾慧茹说着就把给年岁整理好的行李从身后不远处拉了出来,然后伸了个懒腰,自在地往平日里年岁住的房间走,“得了,都累了一天了,终于可以享受私人空间了,我要好好睡上一觉,别吵我啊,吵了明天跑堂跑不动,那个谁的,自个儿给上啊!”